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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载。当年宁祖师渡最后一次九九重劫,拿着金龙戏珠鼎挡了最后一击雷劫,金龙戏珠鼎立时被劈出数十里,不知去往何处。”布衣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回原位,看着慕烟华的视线愈发热切,“宁祖师曾多方寻找,奈何遍寻不见,只找到半只破碎的丹炉耳朵,直叹宝物有灵,怕是再寻不回来了。直至接引金光降下,宁祖师仍是对金龙戏珠鼎念念不忘。”“那破损的半只丹炉耳朵,如今还好好地摆在山中库藏内。”回想起那位宁祖师飞升之际的感慨,布衣老者的目光落在慕烟华身上,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布衣老者见着九龙鼎的反应,慕烟华丝毫不知。九龙鼎滴溜溜旋转着,悬浮在她的眼前,顶上盖子猛地弹了开来,巴掌大的鼎身瞬间扩大了数倍。苍白色带着蓝紫的丹火裹住鼎身,动念间数株药材落入九龙鼎里。灵识控制着丹火,分成几股柔和地包裹住药材,片刻后便完美地化作数滴药液,被灵识控制着落入九龙鼎底部,接着又是数株药材扔进九龙鼎内。淬药这一步慕烟华已是做过不知多少遍,就跟着呼吸一样自然,根本不会出现失误。很快七种主药、三十六种辅药全部剔除杂质淬炼完毕,下一步就是将每一种药液融合在一起,为合丹做准备。因着是从未炼制过的丹药,慕烟华虽是对每一种药材的药性极为了解,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放松。凝液、合丹、蕴丹都还算顺利,中间有一回出了些许偏差,慕烟华当机立断力挽狂澜,总算有惊无险,没有出现炸炉之事。最终成丹八枚,有两枚是废丹,六枚堪堪为六成丹。暗自遥遥头,慕烟华并不满意,取过第二份药材开始重新炼制。这会儿时间尚不过半,虞肆几乎跟着慕烟华同时成丹,一眼瞥见慕烟华的动作,不声不响拿起第二份药材。其他人基本都处于炼丹之中,甚至有两三人较为倒霉,大约是判断药材之时犯了错,刚一开炉便炸了开来,此时不敢再随意动手,正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中。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慕烟华动作间更加熟练,第二炉丹药很快出炉,比之方才用时几乎短了一半。这一回总共成丹十二枚,五枚七成丹,剩下的全是八成丹。慕烟华有些满意,看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完全可以再炼制一炉,便将丹药装入丹药瓶,拿起了第三份药材。虞肆第二炉丹药尚未成丹,瞧着正处于蕴丹这一步,其余年轻丹师陆陆续续已是有人成丹。离着时间截止足有小半个时辰,慕烟华的第三炉丹药顺利出炉,总共成丹十六枚,五枚八成丹,十一枚九成丹。无论是外观还是药香味儿,那十一枚九成丹看上去跟着分发下来的丹药一般无二,根本瞧不出有何区别。慕烟华将炼制的丹药一对比,打消了再炼制一炉的打算。只是无限接近人级丹药,就算是实实在在的人级丹药,辨明药性之后也不存在丝毫难度。又是丹经又是萧焰亲自指导,慕烟华在丹道上的起点本就比所有人要高,再加上有紫色符箓辅助,她的成就已是超过了许多成名已久的丹师。跟着一干年轻丹师一道参加丹道大会,还真有些欺负人的意味。纵然是拥有天生异火、被称为绝世天才的虞肆,也是不可能比得过慕烟华。丹道大会进行至今,慕烟华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倘若虞肆仅有表现出来的实力,这第一之位可说毫无悬念,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慕烟华忍不住心下感慨。却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在丹道之路上走出了这般远。默默地将第三炉丹药装瓶,忽而听得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慕烟华心有所感,抬眼朝着虞肆望去。只见他一掌拍在心口之处,一大口guntang浓稠的血水喷洒出来,落在他身前悬浮的丹炉之上,眨眼被吸收殆尽。血炼之法!慕烟华眸底闪过一丝讶然。第296章第三轮血炼之法说不起并不神秘,但凡入了丹师之门,或多或少都会听闻,几乎人人都会去习练,却轻易不会动用。此法以自身精血为引,提升所炼丹药一个等级的品质,过后因着丹药阶位的不同损伤不同。像虞肆这会儿炼制的丹药介于高级与人级之间,并不会大幅度伤了元气,如若换了地级、天级丹药,怕是要元气大伤,长久修养方可恢复完全。不过是丹道大会第二轮比试,这第三轮考验什么尚未公布,慕烟华着实想不到虞肆会这般行事。就算这一轮逊色她半筹,又不是不能进入第三轮,何必自损影响了下一轮的状态?早在第一眼看到虞肆之时,慕烟华便肯定他是个极为自傲的人。天生异火,神药山之主唯一亲传,雪藏二十载专注炼丹之术,意气风发参加丹道大会,认为丹道大会第一之位探手可得,天才之名即将传遍整个中央域。却不想半路出了慕烟华这个异数,直接将他想象中的美好未来击得粉碎。怎么能忍?如何能忍!不止要击败她,还要以巨大的优势碾压她!瞬间将虞肆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慕烟华暗自摇头,便移开视线不再管他。碧水城的秦方在她左侧,瞧着情况并不好,虽是努力尝试了几回,然一直没有寻到正确的方向,不是炸炉就是所有药材化作一堆灰烬。剩下来的百多个年轻丹师中,绝大多数人的进度都不太理想,纵然侥幸成了丹,也跟着知命老人分发下的丹药区别甚大,显然是判断药性失误了。甚至有十多名丹师没了信心,主动放弃离开了青石台。之前曾经被慕烟华注意到,第一轮时候便表现极好的那几人,这一轮的表现果然同样不差,想是大多能够顺利通过,进入到第三轮了。“小肆这性子还是如此沉不住气!”浮空台之上的高台上,布衣老者眸底含着一丝不赞同,看着虞肆微微摇了摇头,“这二十年以来,我不许他参加任何比斗,连着同门之间的切磋亦全部回绝,只叫他一心一意专注炼丹一道,现下看来反是害了他。我不是不知他争强好胜的性子,却道年轻人有些锋芒是好事,哪知刚过易折,竟让他半点挫折都受不得。”“我早告诉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想全被他当了耳旁风!”布衣老者身侧一黑袍老者莞尔一笑,眸光淡然:“这一回正好让他吃点苦头,磨一磨他天老大地老二的心气儿。山主阻止小肆参加比斗,无非是见着年轻一辈丹师无人是他对手,到时反叫他气焰更盛,可惜他不知山主苦心,只憋着一口气想在丹道大会上一鸣惊人。我倒是比较看好代表秦家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