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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麻烦,就小声对容川说先不要拉着手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的。而容川却义正言辞地说,是啊,你不是小孩子,可你是我的爱人,我要保护好你。拉手怎么了?我还想亲你呢!“你敢。”王娇掐他手一下。容川笑,很得意的,“不信吗,好,一会儿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反正是回我家,我的地盘!”王娇知道容川是因为归家太兴奋了,所以说话开始变得没边,怕真犯错误,她主动闭上嘴巴,乖乖被他牵着手走。在站台上,他们碰见了春生的父母,也碰见了黄小芬的母亲和哥哥。正往出口的方向走,容川忽然停下脚步。一个穿军大衣的女人逆着人群走动的方向站在他们面前。“您好,沈阿姨。”容川看着她,毕恭毕敬地打招呼。王娇仔细端详这位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她大概四十多岁,梳齐耳短发。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七往上。那个年代,这么高的女人真是难得一见。也许是穿着军大衣的缘故,那种硬朗的绿色令她显得英姿飒爽目光炯炯,眉宇间藏着一股属于男人才有的豪气。她的身后跟着两位高个男青年,也穿军装,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瞅模样似乎是那种领导身边的保卫员。“噢,是容川。”她看了容川一眼,然后审视的目光转移到王娇脸上,视线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了一瞬。王娇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容川抓的更紧。女人注意到了,嘴角微微上扬。看似笑着,可王娇却觉出她表情中带着一股很强的轻蔑。这时,容川落落大方地介绍道:“沈阿姨,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叫王阿娇,上海人,也是我们连的知青。”“是么。”沈雪梅态度很淡。王娇冲她笑一笑,礼貌地说:“您好,沈阿姨。”沈雪梅没说话,嘴角依旧挂着轻蔑的笑。容川说:“阿姨,我妈和meimei还在火车站外等我们。时间不早,我们先走了。有时间,我带着阿娇去您家看您和纪伯伯。”“好。”沈雪梅惜字如金,面容严肃的应了一声,随后带着两个警卫向火车的前方走去。她走远了,王娇才问:“谁啊,蛮厉害的样子。”“你猜猜。”容川捂嘴笑一下。见他笑的很阴险,王娇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拉拉他手,撒娇道:“脑子笨,猜不出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她是纪北平的母亲。”“啊?”“沈阿姨以前带兵打过仗,是中校,厉害吧!”王娇撇撇嘴,想起刚才沈雪梅脸上那轻蔑的微笑,不满地说道:“厉害没觉得,可怕倒是真的。说话时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像咱们欠她500块钱,对了,她真是纪北平的母亲?”很难想象,这么严肃古板的一个女人居然能教出那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儿子。难道是家教太严以让纪北平叛逆了?容川用手捏捏她脸,“你呀,说话注意点。母亲还能有假?”两个人拉着手往站外走,王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问容川:“小时候,纪北平是不是总挨他mama打?”容川摇头:“还真不是。你别看沈阿姨对咱们一副严肃面孔,可在纪北平面前,她就像换了一个人,护孩子的很。小时候不管谁和纪北平打架,谁错在先,沈阿姨从来都是护着自己儿子,说实话,有点不讲理。”王娇心想瞅那副厉害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个讲理的人。难怪刚才看容川时,眼神那么奇怪,估计又想起小时候,容川骑在他儿子背上,狠狠教训的情景了。那么傲气的一个女人,自己儿子被别人家儿子打成那样,她又不能上手,只瞪眼站在一旁干着急……呵呵,王娇捂嘴偷笑,莫名觉得那一幕很出气。第081章吉普车里,沈雪梅拉着儿子粗糙干裂的双手。慈爱的目光在他黝黑的脸上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就是看不够。北平被母亲盯得浑身不自在,仿佛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妈……”把手抽出来,瞧一眼前面的司机和警卫。沈雪梅才不管那些,两年不见儿子,她都快想疯了。刚才在站台看到儿子走下火车的刹那,她差点失声痛哭。此刻也是,摸着儿子粗糙的脸颊,低声埋怨:“怎么晒得这样黑……”尽管极度不自在,但北平理解母亲的心情。把她的手握进自己宽厚的手掌中,笑道:“天天劳动,大太阳底下晒着,就是白面也得晒黑了,何况是我。”见母亲眼中又泛起泪花,忙又安慰:“妈,你不要难过,我当时去边疆就是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吃苦是应该的。再说,吃苦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一样。”“容川呢?他每天也去劳动?”沈雪梅忽然话锋一转。北平不太明白母亲的情绪为何起了如此大的变化,但也认真回答:“容川是班长,是带头人,每天当然也去劳动了。我们虽然不计工分,但也记出勤。如果无故旷工,会被扣工资,大家是一样的。”“那他干的农活也和你们一样多?”沈雪梅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北平皱眉,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这样轻蔑的笑常常代表一种浓烈的“仇视”。他不解:“妈,您到底想说什么?”沈雪梅说:“刚才在站台上,我看到容川了。身边带着一个女孩子,长得娇娇弱弱,跟他mama倒有几分相似,病西施一样。听说那女孩子是上海来的,也巧了,容川的mama也是上海人。对了,你们在一个连队,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你知道吗?”“不知道。”北平撇头看向窗外,眉眼耷拉着,似乎不愿意将这个话题继续。但沈雪梅没有看出,继续轻蔑地说:“容川倒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心眼多,人也成熟得早。刚才站台上那么多人,他俩还毫无顾忌的手拉手,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不放进眼里了。北平,你可千万不要和他学,那地方能有什么好姑娘?你心思单纯,从小就容易被人骗,被人左右,你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我哪里和他们不同?”北平转过头看母亲,音调拉高。沈雪梅看一眼前方的司机和警卫,拍一拍儿子的手,像安慰那样低声说:“有些话,回去我再和你讲。”其实母亲要说什么,北平心里很清楚,不就是那些吗?地位,家室,身份,荣誉。可是,和人的心比起来,那些东西算什么?头抵着车窗,北平陷入茫然。还有两个路口就到家,两旁的景物开始变得熟悉。灰扑扑的大楼,光秃秃的白杨树,还有爬在砖墙上蔓藤蜿蜒的爬墙虎。冬天了,那上面没有几片树叶,北平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放学,他问容川:“川子,你说爬墙虎会有一天把整栋大楼都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