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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脸,眉心狠狠地一跳,“你不知道冷吗?”宋菱摇头,“我不冷。”她双手被梁征握在手心里,放在火盆上烤。手心渐渐温暖起来,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梁征,原本一片孤独的心,好像忽然被温暖了。她看着梁征,忍不住开口,声音轻轻的,充满了感激,“王爷,谢谢你。”梁征微怔了下,抬眸看她。宋菱抿着唇,莫名有些害羞,低头看自己的手。梁征看着她脸红红的模样,无奈叹了一声,揉揉她脑袋,“蠢不蠢?”他站起来,转身往里间走,想帮宋菱拿一件厚的斗篷出来。宋菱坐在凳子上烤火,道:“王爷,我有点想家了,我可不可以回去一趟?”“再等几天吧,等我忙完这阵子。”梁征打开衣柜,翻找半天,最后拿了一件他的黑色狐裘大氅。宋菱一听,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带紫鸢回去就可以了。”她是想回去看爹爹和弟弟,哪能让梁征跟着啊。隔着门帘,梁征看她一眼,“开什么玩笑?你第一次回门,本王岂有不跟着的道理。”宋菱:“……”梁征拿着他的狐裘大氅,正要出来,转身的时候,视线却忽然落在床头一本书上。他微挑了下眉,伸手拿过来。宋菱坐在外面,看梁征突然拿起本书,起初还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什么,眼睛蓦地一瞪,吓得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书,紫鸢给她的书,忘记收起来了!“不要看不要看!”她大叫,朝着梁征飞奔过去!第29章宋菱吓得半死,飞奔过去,伸手就要抢梁征手里的书。梁征原本只是觉得这书的封皮有点古怪,想看一眼,哪晓得宋菱竟然反应这么大,她越是不想让他看,他反倒来了兴趣,拿书的手往上一扬。宋菱着急,抓着梁征胳膊,跳起来去抢,“你给我!”梁征挑挑眉,“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宋菱一边喊一边跳起来去抢,“你还给我!”梁征将手举得更高,眼底全是笑意,“大字不识一个的丫头,居然看书?怎么,在学习吗?”“不要你管!你还给我!”梁征本能就很高,手一抬高,宋菱压根就拽不住,抓着梁征胳膊,不停地往上跳。她急得不行,满脸通红,偏偏梁征就是不肯给她。宋菱紧张到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让梁征看到这个书,她还活不活了?!宋菱整个人攀着梁征身上,垫着脚去够那本书,然而压根连书的边角都摸不到。梁征比她高太多,索性由着她在下面跳,将书举高在头顶,甚是悠闲翻开页面——“啊!不要看不要看!”宋菱见梁征开始翻页了,吓得尖叫,然而梁征压根没搭理她,径自将书翻开。翻开书的刹那,梁征看见里面的内容,顿时傻了眼。宋菱也完全呆住了。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霎时间凝固了似的。梁征看了宋菱一眼,又往后翻了两页,眼底忽然露出笑意,低眸,看着宋菱,“你——”“啊!”宋菱尖叫一声,guntang着一张脸,拔腿就朝着外面跑去。她跑得极快,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梁征想叫住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跑到了门口,身形一晃,一溜烟就没了人影。梁征眼角一挑,微顿了会儿。随后又低头,顺手翻了两页,最后无声笑了。啧,春宫图啊。宋菱一辈子都没有如此丢人过,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梁征,从院子里一路奔跑出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等她跑累了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大街上了。因为快要过年了,京城的夜晚十分热闹,街上行人很多,摩肩擦踵。热闹的长安街上到处都是吆喝叫卖的贩子,路边有卖花灯的,有卖糖葫芦的,有捏糖人的,有吆喝着卖豆腐脑的,有吆喝卖艺的……每个摊子前都围满了人。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京城几乎每晚都这么热闹。宋菱来到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上街。京城不愧是京城,夜市比益州热闹多了。宋菱被周围热闹的气氛感染,脑子里的事情暂时被抛在了脑后,跟在人群里,这里望一眼,那里看一眼。“小姑娘,来串糖葫芦吗?”宋菱走到卖糖葫芦的大叔面前,糖葫芦红艳艳的,看着很有些诱人。宋菱打小没吃过这些,不由有些馋,但最后还是摇摇头,笑着说:“谢谢大叔,我不买。”她现在虽然是王妃了,但其实也没有钱,只是吃穿用度不愁了而已。谢家倒是给了她许多压箱底的嫁妆,但她觉得那是给谢小姐的东西,自己没资格拿。她在街上转悠着,东看看西望望,路过一家卖烧鹅的铺子,里面飘出一股rou香。宋菱摸摸肚子,忽然觉得有点饿了。在门口站了会儿,却又转头往其他地方去了。宋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去面对梁征。梁征刚刚看见了那本书,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她。都怪紫鸢,好端端的干嘛给她那种东西看。不对,也怪她自己不好,居然会忘记把东西收起来。想着,又长长叹了口气,心里暗暗骂自己蠢。她垂着头,双手拢着衣袖,慢悠悠走着。她出来得急,忘了穿斗篷,寒风簌簌,吹得她有些冷,下意识缩了下肩膀。可转念一想,没来京城以前,她冬天穿很少很旧的衣裳也没觉得有多冷啊。果然人一旦过了好日子,就有点娇气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经意地一抬头,却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她有些好奇,也跟着上去凑热闹。以为是耍把式这类的江湖卖艺,结果走近了,却听得一声大骂,“臭小子!竟然敢老子的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一脚往脚下的少年踹去。宋菱挤进人群,好奇问了句,“发生什么事情了?”旁边一大娘跟她解释,“这小伙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偷东西,再说,偷谁的不好,竟然偷张三爷的。”“可不是,这张三爷可是出了名的狠毒,这小伙子今晚怕是要把命葬送在这里了。”衣衫褴褛的少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下人打扮的人还在不停对着他拳打脚踢。少年声音沙哑,声音很小地辩解,“我没有……没有偷钱……”宋菱隔得近,正好听见了。她皱了皱眉,看向那个穿深蓝色的锦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