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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小吕也说,急着过来搭把手。我摸着他的手,还是温暖的,脸色也是红润的,就像安静地睡着了的小王子,我看不到他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也不敢去想其实他的灵魂也在承受痛苦!我认真地看着他,说:“笨小孩儿,你以为你拖累我,可我也拖累了你!咱们互相拖累,所以谁也不欠谁的,知道吗?你安心地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我不再耽搁,回到了阴间找人帮忙,可是师傅除了给我做好吃的补充能量也没有其他办法,小川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大部分的灵力,金乌却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我看他不愿意帮忙,也不好再勉强,急着要离开,却被拦住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看法?”金乌问我。“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打扰你;我有我的事情,你别阻拦我!”“你倒傲气!我告诉你,我有办法!”我的头脑立刻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话里的重点,马上转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瞪着他说:“什么办法?”“你真的非要知道?”“对!”“牺牲你自己!”“说具体点!”“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我不吃你快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灵物可让人起死回生,修补残破的躯体和灵魂?”“不知道!”“一种是猞猁花,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另一种就是菩提子,两者相生相伴数千年,所以也就是,你!”金乌摸上我的脸,“用你一半的元神去解他的毒并修补他的灵魂,这就要把你自己撕开,你能受得了吗?”“也就是说真的有办法!我可以!”“现在可以安定下来了吗?”金乌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点心疼,让我不敢再去看他。“等我把事情办完,我来找你请你吃好吃的!不能再等了,我走了!”我转身离开回到了人间。要把自己生生地剖出一半,该是多大的痛苦,我满脸虚汗,有点经受不住,但看着床上的潇潇,想着他忍着攻心毒气努力坚强的样子,想着他的害羞的笑容,便觉得有了无限的勇气,于是我化出了元神,凝聚力量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像是整个人被一下子撕开,脆生生的疼痛蔓延到骨髓深处,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到底在哪里,随着“当”一声,菩提变成了两半,可我还记得要拼命撑着坐起来把一半放在床边为他设好保护罩让他慢慢吸收,之后神智已经彻底崩了,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看着手指尖有鲜血涌出来,不停地往外流,好像不会停止,逐渐失去了知觉……直到一种暖暖的感觉袭来,似乎有力量在灌注全身,我浑身疼痛睁不开眼睛,却好像听到了小川的声音:“乖,我的阿无,听话,快醒醒!”可是我又昏迷了过去。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潇潇的床边,地上很干净没有任何血渍,金乌背对着我站着。“他怎么样了?”“我早该想到,你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他很好,只是还没睡醒而已!”金乌的声音冷冷的。“没事就好,我放心了!”就像心里卸下了一大块石头,我呼了一口气,再次安心地睡着了,好像听见了金乌叹气的声音。☆、溟柃神界。神女溟柃独自在神殿内穿梭,她浅蓝色的倩影,飘舞的裙角为金碧辉煌、具有冷硬金属风格的神殿添上了一抹女神独有的柔美。溟柃终于在浣花祠找到了神主弥舍,一身白衣的弥舍正对着空荡荡的墙发呆,一动不动。她看着弥舍的萧瑟背影心中在滴血,仿佛要永远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弥舍。”“怎么样了?”弥舍开口问,依旧没有转身。“都死了。”溟柃淡淡地说,“我也快了。”“我会走在你前面,为你引路。”弥舍说,他转过身走了过来,拉起溟柃的手,“溟柃,跟我来。”两人牵着手走出浣花祠,飘落在地上,草全都是枯黄的,像肆意横陈的一具具尸体。“我很想哭,可哭不出来。”“这是宿命,不要难过。”弥舍说。“你什么时候走?”“现在。”弥舍低下头在溟柃唇上落下深深的吻,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吻干了她的眼泪,静静地走了。溟柃看着一只小鸟在干枯的树枝上啾啾叫,还没等落在树干上,就化成了粉末。等到唇上温热的感觉慢慢消失,她闭上泪湿的眼睛,说:“弥舍,神界已经变成了地狱,我会去找你的,很快!”“这里是哪里?你是谁?”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还带着好奇和不解。溟柃没有回头,说:“这里是神界,不是鬼该来的地方,你应该去阴间。”“阴间在哪儿?你知道怎么去吗?”“不知道。”她依旧很好奇,用手指着溟柃的红眼睛说:“神界,那不就是神住的地方,你是神女?你哭了?”“不用你管。”她摸摸口袋,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块儿,递给溟柃:“擦擦吧,哭了这么久,眼睛这么红,肯定很难受吧!”溟柃接了过来。她又问:“其他神呢?”“都死了。”“怎么会?”“寿命到了。”“可你们不是神吗?不是说,神是与天地同寿的吗?”溟柃说:“我没有必要一个个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想呆在这儿就呆在这里吧!”她不顾身后失落的女鬼,飘走了。天泪池边,溟柃的灵魂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带着生前的回忆,消散于天地间……“弥舍,等等我。”天泪池承载的本是天神的眼泪,天神的泪越多,能力便越弱,直到生命结束。在天泪池底,有两株植物,一株是菩提子,一株是猞猁花,交缠相伴已经数千年。这两株植物浸泡在多情眼泪里,已经初初有了灵性。溟柃的灵魂碎片穿透金色的池水落在了植株的身上,悄然隐入,更加深了它们的灵性根基,只等有一天那个人来把它们带走,开始一段早已注定的旅程。我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花朵房顶,反应过来我躺在床上,余光瞟到金乌的身影。“醒了?坐起来试试!”他说。我浑身轻松地坐起来,问:“我来自天泪池,对吗?”“对。”“当时我的身边应该还有一朵猞猁花,对不对?”金乌愣了一下,说:“没有了,当时就已经被人摘走了!我只找到了菩提子!”我点点头,穿鞋下床,也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