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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关心,看来也不是全然无情呀。”她步步逼近,一伸手将杨晋抵在墙边,“吃醋了?”可惜身高差了些许,否则倒是极有威慑力的。杨晋退身欲避,却不料背后已是石墙,他终于微恼,“闻姑娘,还请自重!”“哦,我不重啊,挺轻的。”“你!……”他握住闻芊摁在自己脖颈旁的手腕,猛地拽开,由于动作突然,闻芊一时失了重心撞在杨晋胸前。这是一个让他颇为后悔的举动,因为杨晋骤然发现,月洞门外的那串脚步声已愈来愈近。赵青的大嗓门适时响起:“老杨,你在这儿么?刚来了个大夫,说是给乐坊看诊的,我把人带来了,你瞧……”眼前的场景避无可避,后半句话戛然而止,四周瞬间鸦雀无声。闻芊也有些怔忡。倒不是因为她和杨晋这般暧昧的姿势,而是她看见,赵青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竹青色的直身长袍,藏蓝色丝绦松松挽就,手里提着药箱,儒雅俊朗的脸上闪过一瞬讶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四个人,八只眼睛,大眼瞪小眼。毕竟优伶出身,闻芊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杨晋,满目凄凉的望着他。如此举动表达的意思尤其清晰——是杨大人用的强!事情甩得一干二净,还演得甚是逼真,毫无破绽。还未等杨晋怒然瞪她,那边的赵青明显受到不小的冲击。“那甚么……我尚有事在身,就、就不打扰了……”边说边退,尾音没落,人已跑远了。“赵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杨晋急急解释,回头朝闻芊愤然怒视,“看你惹出来的事!”随即便举步追上去。四个里去了一半,有些戏终人散的凄婉,闻芊却在原地笑得分外欢乐。门边的年轻大夫朝赵青二人离开的方向瞧了一眼,又转目看她,无奈的摇摇头。作者有话要说: 介于之前黑男主黑得太厉害,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第三章就被我黑出碳来的男主,这估计是第一个吧,心疼】今天让我们阳光地解释一下女主名字的由来!机智小伙伴们已经发现,原本要给女主的名字,已经被无情地丢给了路人甲!那是因为!我最近疯狂的爱上了听这首歌!!在无脑循环了三百六十五次之后,我的脑涵我的心都开始集体幻想我家男主一脸深情的对着女主叫“芊芊”【哦吼吼吼——所以我义无反顾的改了名字!【虽然在实际cao作上我发现男主无法用这种爱称来称呼女主】但这都不是问题!关键是!真的很好听啊QAQAQAQAQ*【感谢】织森森森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0708:48:27织森森森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0708:49:07蓝涩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0712:37:10非常感谢大家的打赏,无以为报,只能以后血祭男主来报答你们了!么么啾!第五章闻芊回到自己房中,窗户未开,帘子低低而垂,满室幽暗。她行至窗边,伸手把竹帘一点点卷上去,余光瞥见从门外进来的人,随口道:“这次回广陵,怎么没让人事先捎封信?”屋外枝头的几只灰喜鹊蹦跶着飞进来,在她跟前的茶几上落下,也不怕人。闻芊顺手捡了两个吃剩的李子丢过去。楼砚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搁在桌上,“原本是到南京拜访一位名医,后来又与几位同道相约去金山采草,想着来都来了,不妨绕路过来瞧瞧你,这些——”他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盒,“京城‘二十四桥’新制的口脂。”随后又是一瓶,“南洋商会的玉簪粉。”“紫薇斋的青雀头黛,宫制蔷薇油——照你的吩咐,特地找石桥铺的朱九娘做的,我让人盯了好几天,绝对没掺假,自己来看。”一大堆瓶瓶罐罐,包袱一拎,叮咚有声。“你怎知道我要用完了?”脂粉香风飘渺,闻芊笑眯眯地捧起来,打开瓷印葫芦盒试妆粉,不禁感慨,“还是自家人好。”楼砚和她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常言道术业有专攻,虽说在音律上一窍不通,但医术方面却颇有天赋。早些年医道初成便热衷于踢馆子,把广陵城附近的医馆都摸了个遍,自觉已学不到甚么东西,便背起包往京城去了。这么一走就是五年,眼下他虽长住北京,但一年之中也会抽空回来看看闻芊。“也就这时候你才觉得我好,真势利……”楼砚撩袍坐下,翻起茶杯给自己倒水,“话说回来,你们乐坊这是怎么了?那么多锦衣卫,我可费了好些功夫才进来……惹官司了?”“别提了,说来话长。”闻芊在妆奁前画眉,“反正眼下是明里查案,暗里软禁,惨。”“惨吗?我瞧着你还挺惬意。”他啧啧两声,“阿芊,你可以啊,连锦衣卫都敢下手。”“甚么叫惬意?我这明明是权宜之计。”她凑在铜镜边勾眼角,“那么没意思的男人,不解风情,我才看不上。”“你呀,就是爱东挑西拣。”楼砚不怕死的开口,“明年都快二十了,遇到合适的便嫁了吧。”话才说完,对面抄起一个脂粉盒子就丢了过来,幸而他躲得快,等定睛一看地上打翻的东西,不禁心疼。“你悠着点,很贵的。”闻芊正转身冲他龇牙,“再提年纪我可翻脸了。”楼砚认命地叹了口气,弯腰下去收拾残骸,还没忘继续苦口婆心:“我是认真的,横竖咱们现在也不缺银两,你不妨买间铺子做点小本生意,何至于再留在乐坊。”“我乐意。”她左耳进右耳出地接着画,“我就喜欢在这里跳舞弹曲儿。”“那以后怎么办?年岁拖大了可不好嫁了。”这话颇有些冒死进谏的意味。闻芊刚要再丢,忽想起甚么,思考着看向还在整理脂粉盒的楼砚,“你不也没娶吗?要不,我以后嫁给你得了,咱们俩凑合凑合?”楼砚险些没一头撞在桌角上,忙抬起手:“别,别,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作甚么?”闻芊眸色一沉,“跟着我委屈你了?”“不是这个道理。”他直起身,一本正经道,“你从小到大,动不动就说,‘咱们俩穿开裆裤的时候便认识了’,‘你尿过床的被单还是我家的’,‘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山跑我都见过’……往后你要嫁了我,我一想起这些事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