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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融朝她竖起大拇指,开心地说:“你终于记得我啦!很棒啊!我给你带了奖励。”他说着,递去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刚才在医院外便利店买的牛奶糖、果冻和一块慕斯蛋糕。关璞入院后一直是齐耳短发,阳光下看去面容苍白,笑却干净自在,好像被看不见的手拿去了一些重量,整个人轻盈惬意。喻融坐在她旁边,帮她撕开果冻的包装,说:“她叫李不琢,上次来看过你。”“哦,李不琢。”关璞重复一遍,接过果冻,吸溜咬下大块,看着李不琢嘿嘿地笑起来。李不琢心里一阵阵酸楚,把喻融叫到一边说:“她还真不如什么都别想起来。”“这恐怕难。”喻融回头看一眼,“医生说,她这病可以痊愈,需要一点时间。”“唉……”李不琢也瞥去几眼,见关璞不停摇晃双腿,愉快的样子。她想起什么,又问,“林锦承什么时候出来?”“五年。”“他出来肯定会找关璞。”“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喻融说着,伸了个懒腰。适时起了风,搅动一地枯叶。澍城的树木会绿过一冬,等到来年春天枝条抽出新芽前,黄叶才纷纷掉落,铺满一整条街。大风撩起关璞的头发,露出她白净的耳朵。她开心地去踩飘来的叶片,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经常会想,这就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刻了,一秒也不要浪费。”喻融叉着腰,豪气地说,“所以哪怕我是独身主义,和我交往过的每个女人,我都真心对待,她们每个人对我都是独一无二的。李不琢,好好珍惜吧!”李不琢被他的歪理折服,笑得没空反驳。*此后的几天,李不琢一直忙着收拾屋子。她挑挑拣拣,把东西分类为“该丢弃的”,“还能用但是不要了可以送人或捐助的”,“想带走但看起来没什么用不知道沈初觉愿不愿的”和“管他愿不愿我都必须带走的”。等沈初觉周六回来的时候,他站在门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客厅和卧室堆满了纸箱,没处下脚。李不琢用毛巾擦汗,招呼道:“已经处理过一批了,你要是昨天回来,恐怕门都打不开。”“你现在能匀给我一点时间吗?”他绅士地询问。李不琢涌起不好的预感,抓紧毛巾,忐忑地说:“太着急了吧……你才刚回来,也不缓冲一下……”沈初觉抬手撑住门框,被逗得笑了一阵,说:“你想哪去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路上李不琢没问去什么地方,沈初觉也默契地不说。她脑子里满是“完了完了要求婚了要求婚了”的紧张,不时转头看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准备求婚的线索。沈初觉悠然握住方向盘,专心盯着前方。他灰色衬衫的两边袖子齐整地上卷,露出精瘦的小臂,衣料随驾驶的动作现出深深浅浅的褶皱。还是那辆黑色奔驰,开得平稳,不断有车唰唰地从车窗掠过,他仍旧不紧不慢地保持车速。察觉到李不琢瞄来的视线,嘴角一翘,问:“想亲我啊?”李不琢:“……”“那我靠边停下,满足你?”“……不用了。”李不琢忿忿地扭过头去。可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他不动声色地笑。后来看到大海,李不琢认出这是澍城东郊的游艇度假区,她曾经和赵景惠来过。昨天赵景惠还打来电话,说办喜酒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叫她。一时间好像全世界都在等他们尘埃落定,唯独身边那人一字不提。——我要是先说,会不会显得我特别恨嫁?——唉,反正早晚都是他了,还拖什么?——算了……没事干嘛那么多内心戏,随便他。李不琢胡思乱想一会,没精打采地趴在窗边,忽然发现车子已经开过度假区了。她糊涂了,继续往东会到什么地方?这里她从没来过。*绕过几个弯道后,前方出现了民居和街道,看上去像个小镇。沈初觉轻车熟路地挑了一条岔道,继续往海边开,最终停在一栋两层高的别墅前。李不琢下车后,仰头看去。说是别墅,其实是栋小楼,还是十年前的欧式风格,尖顶,褐瓦黄墙,蓝色的窗框,色彩大胆而明亮,记忆中似曾相似的风格。沈初觉掏出钥匙打开通往花园的小门,径直步入。看着像有人打理的样子,园子里的散尾葵和龟背竹油亮亮的,绿得十分精神。旁边一排小型灌木也枝叶舒展,远一点的棚架上爬满了紫藤,眼下花期未至。李不琢转了一圈,惊奇地发现,这房子面朝大海,要是住在这,每天早上醒来走上阳台,坐拥三百六十度无敌海景。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这房子实在太偏僻了。她刚想问沈初觉,什么时候偷偷添置的房产,就被他抢先说:“不琢,有件事我想亲口告诉你。”嗯,好,我听着。李不琢抿住笑。“这房子是你mama的。”“……”李不琢一下僵住。“你mama因为经营不善,背上债务,原先的酒店拿去还债了,包括这栋房子。”沈初觉抱着手臂,抬头看向二层的窗口,“她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对自己很失望,希望你能一直待在国外别回来。所以我帮忙料理了她的后事,也没有去找你。”“直到……我想让你回来。”李不琢双眼有一瞬的失焦,她清楚记得,参加庄佩茹葬礼后,确认了没有任何遗物和财产,无牵无挂地回到美国。可几年后,她听马志德说,庄佩茹的酒店其实还在,但却被华澍收购了,她这才气势汹汹地,抱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收回mama唯一留下的酒店”的心,千里迢迢跑回来。哦,马志德。李不琢眼一闭,突然有了认命的感觉。这个人太厉害了,被他看上,就再也跑不掉。“这房子我去年才买下来,之后一直请人看守,让人定期打扫浇花,好好照顾。”沈初觉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红色的小方盒。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枚在太阳下反着璀璨光芒的钻戒,慢条斯理地戴上她的无名指。李不琢的脑子一团乱麻,她还在不停想“那么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在外套口袋,太不小心了”,却在手指被戒指套上的一刻,呼出汹涌的泪意。“我想过了,结婚后的生活和现在大概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兴许会因为忙碌变得更加无聊。但即便那样,我还是想,请你嫁给我。”李不琢早已泣不成声,用手捂住嘴,拼命点头。她手指上那枚晶莹夺目的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