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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冰只好一卷行李,跟花无修回九重城华容书院。路上,穆冰好奇道:“花无修,你为何要代替院长再把我召回去?不怕院长醒来知道后生气?”花无修瞪了瞪他,意思道:你知道那么多事,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穆冰见他眼神缥缈,望眼而叹:“我又不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连你的想法都得知道?”花无修微微惊愕,转身对着穆冰的面,用嘴型努力说出三个字:照顾我。穆冰气不打一处,“什么?我活了两百多年,从来都是别人照顾我,你要我照顾你?你是换了身体,但不至于断手断脚需要人照顾了吧?”花无修却脸上一红,转身继续行路,不再理会穆冰。她该怎么和他解释,她不知道怎么去保养一个男人的身体。而她目前这个情况也不可能与外人说,所以,日后需要他的地方太多了。花无修急于回到华容书院,便一路御剑极速而行。穆冰一直担心她还没适应身体突然从剑上掉落,时时盯着他。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流离九重城,紧闭的城门前,两个不可一世的身影悄然而至。烈日的光芒照得红彤彤的大铁门愈加鲜艳,却给人冷冽逼人之感。花无修望着刻画着九重城三个大字的硕大城名,一股暖流从心中蔓延四肢百骸。她有点情不自已地喃喃:无论人过几轮,雁过几回,这儿始终不曾变过。然而,每次看到,却都有不同的情感。从陌生到喜欢,从喜欢到熟悉,再从熟悉到有家的感觉。她轻轻摸着门,回想着华容墨曾说过的话: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回家。如今,他们回家了。穆冰走上前提醒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大白天的竟然关着城门。”花无修自然察觉到奇怪,挥手一掌打在铁门上,轰一声,铁门应声强行大开,惊坏了门后面一群看守城门的人。见是他们的华容院长回来了,一群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声音不齐地激动道:院长,院长您终于回来了!穆冰代为花无修道:“华容院长由于身体不适,不能说话,暂且由我代替他老人家传达话语。院长问,你们大白天的为何关着城门?”众人面露难过之色。花无修尽可能摆出华容墨常有的姿态,审视着他们。这时,一个身着华容家特制的红衣服的女子踉踉跄跄地从跪着的人中跑过来,是曾经负责照顾她的女侍月无。月无定了定神,似乎确定了下眼前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院长,猛地跪在地上哭泣道:“院长,书院被……被恶人抢劫了!”花无修惊愕,想要问怎么回事还是发不了声音。穆冰上前一把拉起月无,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月无抬起婆娑的泪眼看向无动于衷的花无修,似乎在征询同意。花无修点头:你说。月无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浑身发抖,颤颤道:“几个月前,有两批人,分别自称是白氏一族和夏侯一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知院长临走时在书院所布的阵法,他们破了阵法,杀了所有书院里的人,然后……然后把书院翻了个天翻地覆,把书院所有值钱的宝贝全都洗劫一空。他们留我一命,要我……要我转告院长,说给院长半年的时间考虑把九重城让出之事,半年后,他们会来要答案。如果院长坚持不把九重城交出,他们就会联手攻打九重城。”花无修听完并没有多么震撼,她早就知道华容一族覆灭,其他贵族必定要来抢夺底盘。他们把华容一族的其他底盘都已经抢光,自然开始想夺九重城。华容墨能一个人支撑着九重城这么多年,已经是个奇迹。她拍了拍月无的肩膀,微扬嘴角,示意她不要害怕。穆冰似乎也对此一点不吃惊,安慰道:“你们都不要担心,有院长在,定保大家一方安宁。九重城是不会沦为他人之物的。”月无看着花无修,“真的吗?”花无修点了点头。众人顿时都欢呼起来,庆幸着院长归来。那些一直躲在屋子里害怕的城中百姓听到欢呼声也纷纷出来,欢迎着他们的华容院长。对于这种被人们簇拥爱戴的场景花无修并不是第一次见,只是前生这般欢迎爱戴着自己的都是与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从来没有这么多不认识的普通百姓这般簇拥着她爱戴着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华容墨的不同。固然不甘,也无可奈何。她很快回到了华容书院。此时的华容书院虽然因为被抢劫一空而显得几分萧索破败,幸而有月无这些日子来的打扫收拾,简陋中还算整齐干净。月无与花无修道,她一个人力量有限,这些日子以来只打扫了部分用来住的地方,还有很大一部分地方没来得及打扫和整理。花无修点头示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月无道去准备些吃的和热水,便欣喜着离开了。花无修拉着穆冰到处转了一圈后,见证了书院被毁得惨不忍睹的破败模样,最后来到书房。她在纸上写道:麻烦你去城里招一些愿意来书院帮忙的人。穆冰哭笑不得道:“如今书院没落成这个样子,除了不求回报的我,还有谁愿意来书院?”花无修怒眉,写道:你按我所说去做就是了,不要废话!穆冰摇了摇头,叹道:“好。不过结果如何我可不保证。”花无修点头。穆冰离去后,花无修打量了一番空荡荡的书房,注意到角落里堆叠的一堆碎纸,正想去翻看,月无端着糕点和茶水推门而进。月无将糕点与茶水置在桌上后道:“院长,热水已经烧好,您随时可以沐浴。”沐浴……想到可以看光华容墨的身体,花无修一顿咳嗽,拼命喝茶以掩饰内心的慌张。月无担心道:“院长,您怎么了?”花无修摇了摇头,拿起笔刚想写些什么,又停顿了下来。她本想教月无帮她洗澡,可想到月无也是女子,觉得不妥,最后在纸上写道:稍晚一些再沐浴。月无看了看纸上的字,又看了看“院长”,总觉得哪里奇怪,不由怀疑:院长该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花无修见月无突然脸色阴沉地走过来,汗颜。月无眼神灼灼道:“你真的是院长吗?”花无修惊了下,连连点头。现在绝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会教那些好不容易心安的人再次不安起来,甚至可能敌视她。月无显然不相信,道:“那我问你,院长最爱的人是谁?如果回答正确,便可证明你是院长。”好有难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