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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任凭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教不好一个心不专的学生。给伍秋布置了一道题目,从悦在旁看书,让他自己画,时不时走到他身后指点他下笔。两个小时过去,从悦说了通鼓励的话,正收拾东西要走,捉着笔对画纸发呆的伍秋突然说:“老师,我请你吃饭吧。”“什么?”从悦微愣回头。“我爸妈都不在家。”伍秋自嘲地笑了下,“他们今天肯定也顾不上我,想起我了,也没人会陪我吃饭。”他抬起头看从悦,一双低沉的眼睛慢慢亮起些许光,“老师你忙吗?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从悦很想拒绝,话到嘴边,最后却成了无言的叹息。……伍秋的请客吃饭,结果就是把从悦带去了麦当劳。或许是心情不好,伍秋想到处逛逛,以送从悦回学校为由,特地到盛大附近的几条街逛了一圈。学生街上玩乐消遣的东西多,转着转着,他的情绪逐渐好转。见他周身低沉散去,从悦也顾不上计较吃什么,进了麦当劳后,特意挑了个不靠窗的位置。本想吃完早点把伍秋哄回去,谁想,伍秋刚端着点好的餐在她对面坐下,一个不速之客就杀了进来。“……”“……”江也和伍秋大眼瞪小眼,前者连声招呼也不打,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在从悦身旁坐下。“你怎么来了?”从悦一愣。江也侧头,说:“路过,在外面看到你。”还有对面的不知道谁。于是他就进来了。他看向伍秋,眼神不善地盯着人家。伍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问从悦:“他是……”“我同学。”从悦同样尴尬,笑容中带上了几分安抚。江也还在直勾勾盯着伍秋,像是想用眼神吓死人家。从悦暗暗在桌下踢他一脚,他懒懒换了个坐姿,稍有收敛。伍秋被看得发毛,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决定先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我……我还有东西忘点了,我去一下柜台。”江也殊不知自己吓跑了人,看着伍秋的背影,眼角余光睨向从悦,“你怎么找的一个比一个小?”“你乱说什么!”从悦抬脚踢他,比刚才克制的那一下用力得多。他挨了踢却反应平平,只问:“你们在约会?”“当然不是!”从悦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是我的学生,我教他画画。他才上高中,懂事又听话,老实的不得了,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别欺负人家!”“他心情不好就找你一起吃饭?”“差不多。”江也酸溜溜地撇了撇嘴角:“我也老实巴交的,你怎么不也疼疼我呢?”“……”从悦被他的脸皮震惊了。这人怕是对老实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没多久,伍秋端着盘子朝这边走来,从悦小声警告江也:“你要坐在这就安分点,不许用眼神吓唬他!”江也哼了声,似应非应。伍秋一坐下,从悦正式做介绍:“我学生,他叫伍秋。”说罢她又指着江也:“这个是江也,他是……”江也臭不要脸接上:“你老师的男朋友——”脚下被从悦狠狠碾住,“……我自己认的,她暂时还没同意。”伍秋满脸都写着cao蛋:“……”妈耶,这人是个傻子吧。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我。(感谢送地雷的各位大佬,破费了,谢谢。)☆、比如你一顿饭吃得伍秋食难下咽,不怪他定力不好,任谁遇上一个盯着自己不停打量的“怪人”,都会像他一样觉得不自在,哪怕这个怪人再又高大又帅气。从悦贴了无数个笑容仍然于事无补,在喝完一整杯冰可乐后,伍秋终于找借口走人。“这下好了。”从悦心里将责任全归咎到江也头上,满脸写着“看你办的好事”,暗暗怪他把人吓跑,嘴上叹气,“他东西都没怎么吃,晚上估计也吃不下了。”“是啊。”江也跟着悠悠叹了一声,“大冬天喝那么大一杯冰可乐,吃坏肚子有够难受的。”“……”合着他当伍秋提前先走是吃错东西了。从悦再次领教了他毫无自觉的一面,无奈地拈起薯条往嘴里递,不再说话。和他纠结下去,很有可能会噎死自己。江也忽地抓住她手腕,她一愣,“干嘛?”他的视线在那白皙皓腕上停了停,止住她的动作后很快松开,“别吃这个。”“为什么?”“带你去吃点别的。”他起身,见她坐着不动,回头看来,“走啊,傻坐着干什么。”“这些……”看着桌上那一堆,从悦不想浪费。江也懒散一瞥,没说话,将东西全都装进纸袋里。他牵起发愣的从悦,另一手拈着纸袋,经过路边时,将吃食轻轻放在一个乞讨的男人面前,随意但并不粗鲁。走过半条街,从悦才反应过来,手腕从他手中挣出,“去哪?”“去你常去的那家。”他微抬下巴。“你知道我常去哪家店?”他撇嘴,“周嘉起票夹里的那些□□上都写着,有时候打包有袋子,偶尔还叫外卖,我又不瞎。”待他行至目的地,从悦一看那熟悉的店门,确信他是真的知道。她和周嘉起、卓书颜三人时常待在一块,她喜欢去的店,他们俩自然常去,时间一久,生活痕迹就这么不知不觉互相渗透。从悦瞥了江也一眼。连这种细节也能观察到位,看来他未必不会察言观色,只是取决于想不想。面对面在第二桌落座,江也拿眼神扫视菜单,“雪菜rou丝,还是鱼香茄子?”这家店专做盖浇饭,虽然小炒也拿手,但味道不如前者出众。从悦没从他给的选项里选,要了一个常吃的:“红烧鱿鱼盖浇饭,谢谢。”老板应声记下,看向江也:“这个同学呢?”他却说:“我不用。”从悦不解,江也略颔首送走立在桌边的老板,对上她的眼神,淡淡道:“我不饿。”“那你请我吃什么饭……”“想请。”“……”“你吃就行了。”“……”从悦轻咳一声,低头取餐具避开他的视线。服务员很快从后厨把盖浇饭端上来,被人看着进食,从悦实在吃不下,吃了三分之一放下勺子。江也没有强求她吃完,等她擦拭完嘴角,起身,“走吧。”走出店门时,钱放在老板的桌上。“饭吃完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