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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直接或间接的助纣为虐,恨不得时光倒流,不曾犯错!陈敏中也由不得汗流浃背,生怕祁徽今日便是要杀鸡儆猴,将一切与吴家有关联之人尽数铲除。然而,出乎意料,祁徽将立功的官员封赏之后,倒并没有下什么杀手,反倒问起关于民生的事情来,先是督促他们安抚京都百姓,随后便是提到洛阳等处的水患。仿佛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亲政,竟是没有多少生疏青涩之感。众官员越发显得小心翼翼。等朝会结束,看众人都一一退出了太和殿,陈敏中踌躇不定,陈敏安见状,用力拉住他手臂,低声道:“你还不走,准备作甚?我告诉你,千万别犯傻,引来杀身之祸!”“不行,我得面见皇上。”陈敏中道,“只要说一句……”“你是不是疯了?是弟妹又逼你不成?”陈敏安压低声音道,“这皇上所作所为你可瞧见了,绝不是省油的灯,能隐忍这么多年,而今处理政事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还敢去招惹?今日我们算逃过一劫,往后兴许也能安然无忧,既如此,你何必去冒头,叫皇上想起陈家来?快些跟我回去罢,阿玉这事儿,早晚会有消息的。”“大哥,你昨日不是说魏国公扶持的人,定不会让人失望吗?”陈敏安语塞,半响叹口气道:“政事便罢了,你这偏偏是家事!”“可阿玉确确实实是皇后啊,这又不是假的,皇上不曾废她,我就不信我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陈敏中想到女儿,心如刀割,妻子早上虽然没有求他,可他知道,她是什么感受,他也一样。等消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怎么也得试一试!眼见祁徽往外走了去,他拂开陈敏安的袖子,疾步追上,高声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祁徽驻足,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清瘦男子跪在了地上。看这官服,是五品官,员外郎。“你是……”“回皇上,微臣姓陈,叫陈敏中,乃工部员外郎。”陈敏中既然已经求见了,一鼓作气便是说了出来,“微臣之女去年嫁与皇上,迄今已有十一个月,微臣与内子颇是挂念,请皇上准许微臣献上一物,送与娘娘,微臣感激不尽!”祁徽肚子里虽是有关于政事的一股理论,但实际上,从无真的践行过,刚才也不过是硬着头皮应对,不能丢了祁家列祖列宗的脸。而这些官员,许多名字跟脸更是对不上号,要不是陈敏中自报家门,他都不知道这是自己岳父。那个陈韫玉经常会提起的一个人,她很喜欢这父亲。祁徽道:“起来罢。”声音淡淡的,但却不严厉,陈敏中心头大松了口气,谢恩之后站起。男人眉目清秀,浑身有股书香文雅之气,祁徽瞄了他一眼,心想,陈韫玉这五官,似乎只有一双眼睛像他父亲,十分好看,又温和似水,他问:“你有何物要献?”陈敏中连忙将锦盒拿出来,双手奉上:“回皇上,是一个压坠,乃娘娘喜欢之物。”常炳接了来,捧到祁徽面前。他打开看了看,里面躺着一串紫玉葡萄,小小的,竟然只有四分之一手掌那么大,可一粒粒葡萄却非常清晰,可见雕工之精细,他嘴角挑了挑道:“朕会带给皇后的。”陈敏中刚才大着胆子在偷睨祁徽,眼见他似乎是笑了下,心头已然狂喜,今日本来就是想试探下,假使祁徽不肯,不准他说话,甚至将东西弃之于地,那女儿肯定无望了。而今愿意带给陈韫玉,还是有一线希望,陈敏中忙要叩谢。祁徽道:“不必拘礼,既然说到皇后,朕正好也有件事情要你去办。”陈敏中一愣。“你明日送两个丫环入宫罢,皇后往前常用的便是。”“是……微臣遵旨。”陈敏中刹那间有些震惊,还不曾细思,下意识便是应了,因实在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有嘱托的事情。等到祁徽走了,不远处的陈敏安跑过来,着急道,“到底如何,皇上说了什么?你啊,真是太过鲁莽了!”陈敏中道:“皇上让我送两个丫环入宫伺候阿玉。”“什么?”陈敏安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欣喜若狂,“弟弟,你再不用担心阿玉了!你看啊,这丫环,往前太后都不准带去宫里的,皇上竟然准许,可见阿玉在宫中过得不错,不然你想想,这种小事儿,皇上今日第一回亲政,会管吗?再说了,真的不认这皇后,恐怕早就打入冷宫了,还提什么丫环的事情!”陈敏中这会儿也回过神了,喜不自禁:“大哥,你说,阿玉是不是颇得皇上喜欢?”“还用说?”陈敏安笑道,“我敢拿人头担保!”陈敏中一把年纪了,闻言差点跳起来,揽住陈敏安的肩膀道,“走,走,走,快些回去告诉母亲,告诉如春,我们阿玉没有事情了!”兄弟两个疾步朝外走去。作者有话要说:初一啦,给大家拜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健康,财源滚滚!今天来撒花的都有红包领,发发发~~~~祁徽:你跟岳父长得不太像啊。陈韫玉:啊,皇上看到爹爹了?呜呜呜,妾身也想看!祁徽:行啊,来,好好求朕。陈韫玉:……>_<谢谢妹子们的投雷,么么哒!小太阳不是小星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1509:14:39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1514:26:01瑞雪天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1520:49:46第26章祁徽坐在龙辇上,反复回想刚才在朝堂上与众位官员的对话,心里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这些年,虽然心系社稷,奈何不敢暴露,终日在炼丹房,到底是荒废了。“你将各衙门所有官员,包括历年发生的重大事情,各类卷宗,都送去文德殿。”他吩咐常炳。常炳忙道:“皇上,您身子未好,还是应多歇息啊!”他倒是想,只这烂摊子不加收拾如何是好,外面兵荒马乱的,四处叛乱不断,他总不能只要一个京都,且有金国,当初是做借口糊弄太后,但事实上,听魏国公说,金军是有侵犯的意图了,不早做防范,真从倒马关打过来,他这皇帝可要变成天大的笑话。“陈贤那里还没有消息……”祁徽拧了拧眉,当日他将曹国公,蒋复的兵马带走,行往倒马关,原是调虎离山,然而这些日竟像消失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凶多吉少。众多事情好像一团乱麻,一桩桩都要抽出来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