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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并不浮夸,对人也很有礼貌,一个月观察学习的时间,看的时候多,打扰他的时间少,总的来说,梁春泊对她印象是很好的。“我才进这一行的时候,一开始总觉得看一会儿就够了。”江瑟听梁春泊跟她说话,不由就笑了起来:“哪知看别人演容易,到自己时就难了,后面看得越多,就越能了解自己的不足。”梁春泊听她这样一说,含着笑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江瑟坐了下来,不远处饰演海棠秋的男演员有些羡慕的看着江瑟,显然梁春泊这样做,是准备要指点她了。“这部话剧里,为什么看中了军阀这个角色?”江瑟弯腰从一旁的矿泉水箱子里拿了一瓶水出来,递给了梁春泊,梁春泊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接了。江瑟弯了弯嘴角,她这个动作并不是平白无故。认认真真的拜师学艺,华夏自古以来就有敬茶水叩头行师礼一说,但这会儿江瑟递水,也就大约表达样一个意思了,但因为并没有那么正式,所以梁春泊最终仍接下来了:“海棠秋这个角色,戏份多,人物形象复杂,怎么没想着试试?”“其实我觉得,戏份的多少并不重要,努力表演才重要。”她这一句话是有感而发,想起了自己参演的第一部电影,里面也只是龙套角色,台词都只有两个字,但努力之后,依旧能演得令人印象深刻。“这话倒是对的。”梁春泊叹了口气,“这部剧,以前看过剧本没有?”“剧本倒是没看,秦思沛先生写的这本书我却看过。”“哦?”梁春泊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来了兴趣:“这本书,出版时间比话剧更早啊。”“是的,我爷爷年幼的时候,曾看过一次的话剧演出,对其中的剧情念念不忘,听他说得多了,后面就好奇,将这本书看了。”江瑟想起了冯中良,脸上笑容慢慢就收敛了,从上回春节在裴家见到过冯中良后,她这么长时间都没再见过冯中良了,上映那会儿,她曾从聂淡几人口中无意中听到过他们提及一两句,偶尔也听裴奕说一些,但自从她重生之后,裴奕与冯南一疏远,冯中良连裴家也不大去了,估计是想要避嫌,裴奕知道的也有限。他去了广州,江瑟能打听到的消息就更少了。这会儿提起冯中良,江瑟开始还笑,后面眼圈却又发红。“我对的印象,也是年幼的时候,曾随我父亲看过一次演出,那会饰演海棠秋的石先生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不知是不是受江瑟情绪感染,梁春泊也提起了往年的事儿,“所以长大之后,我也成了一名话剧演员,一演就是好几十年时间过去了。”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原因,后来董潮平在邀请梁春泊出演里军阀的角色的时候,他才会答应。有了这一个共通点,梁春泊对待江瑟态度明显比先前更加温和,休息了一会儿,再开始排演的时候,他竟然指了指江瑟,跟董潮平说:“小江不是要试这个角色,让她与小胡对对戏,我先歇一会儿,你们相互练习一阵。”他嘴里指的小胡是这一次饰演海棠秋的男主角,是个三十岁左右,面相清秀,身材消瘦的男人,叫胡健吾,平时话不太多,在排演的时候,与其他人对戏倒还不出纰漏,与梁春泊对戏的时候,却几乎都被压制着,董潮平已经私下找他谈过好多回了。下一场剧团要排演的原本是有人将海棠秋与三姨太之间的私情告发给了军阀,军阀震怒之下,亲自拿刀将他毁容的场面,这一幕十分重要,排演好多天了,胡健吾每次与梁春泊排到这一场戏,都觉得压力倍增,此时一听梁春泊说让江瑟与他排演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江瑟这一段时间将剧本早就背熟了,听了梁春泊这话也不怯场,知道他这是有意给自己机会,当下点了点头。董潮平倒是愣了愣,但看胡健吾一脸哀求之色,他最近被压制得太狠,在梁春泊面前完全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换个人试试,兴许对他也是好事一桩。更何况梁春泊难得愿意指点江瑟,江瑟来了剧团这样久时间,也还没跟着大家一块儿排演,当下董潮平也应了。江瑟将剧本一放,起身就向排练场中走了过去,她每走一步,脸上笑容就收敛一分,走到场中间的时候,已经是皮笑rou不笑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监狱之行,她也不是白去的,观察梁春泊这么长时间,她多少也琢磨出一些东西来了,除了梁春泊的表演技巧,她也加了些自己的体会心得,此时往排练台中一站,目光森森往周围一扫,虽说狠辣、荒yin还没表现出来,但这阴毒的表情倒是有些感觉了。话剧表演相比起电影拍摄,肢体语言要夸张得多,表演方式需要大开大合。无论是军阀先前对海棠秋的欣赏,还是后来季兆雄因为敲诈海棠秋不成,而向军阀举报三姨太与海棠秋之间有染,江瑟都表现得可圈可点的。第二更~!第二百四十八章进步最后一幕排演,海棠秋被军阀令人捉拿了起来,江瑟手里拿着道具刀,向他缓缓走去的时候,她脸上带着笑,眼底却透着疯狂之色,胡健吾当时竟然一个闪神,有些恍惚。‘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朝海棠秋逼近,此时胡健吾觉得毛骨悚然,本能的开始挣扎了。江瑟的眼神,像是真的要杀他似的,那手中的刀是以锡箔纸糊的,灯光下闪着银亮的光泽,倒映着她那张脸,明明排演室灯光明亮,此时却给胡健吾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一言不发,朝他走近的时候,眼睛瞪大,咬紧了牙,手举了起来,动作大起大落!“啊!”这一刻胡健吾明知江瑟手里的刀子只是道具,也不会真伤他分毫,可她眼神到位,营造的气氛、感觉,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逼真感,一下就令胡健吾情不自禁的叫喊出声了。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甚至本能的将按住自己的两个话剧演员甩开,将脸捂住。‘刀’尖从他手背上划过,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在这样的环境下,被胡健吾无限的放大,他甚至觉得自己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直到董潮平喊了停,江瑟站起身来,胡健吾才心有余悸,任由旁边的人将自己拉起来,冷汗涔涔:“小江,你这也太吓人了。”刚刚那一刻,任凭谁都觉得,江瑟是要立即杀他了,她眼里的麻木带着阴冷之色,脸上的笑有些兴奋,举着‘刀’的手跃跃欲试,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