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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懊悔:“姓江的小丫头,说送我戏曲碟片,还没问我喜欢什么呢!小丫头,讲话就是不靠谱。”他还念念叨叨的,哪知半个月后江瑟再来冯家时,就给他带来一堆京剧武戏碟,令冯中良感慨了很久。时间一晃到了五月底,江瑟已经瘦了十七斤左右,比原本预期的瘦的还要多。剧组前期资金一到位,剧组一早组成之后就做好了准备,后期的拍摄定在了西南省,这里江瑟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江瑟是提前了几天来的,剧组里她的戏份与刘业是持平的,因为要先拍与她有关的戏份,所以江瑟比刘业更先进组。剧组已经来到西南省几天了,将剧场附近一间三星级的酒店几乎都包了下来,供剧组成员住。车子前来接江瑟的时候,安排住宿的剧务还担忧着江瑟对住宿不满意,有些提心吊胆的,到了目的地之后停好了车,向江瑟陪着笑脸解释:“江小姐,这间酒店是离片场最近的一间酒店了,虽然说规格上差了些,可是我们来这之前,已经跟酒店方的人谈过了,对外是保密的。当然,康哥也有叮嘱过,说是您仍对这里不满意,可以换一间酒店的。”夏超群与莫安琪都跟在江瑟身侧,夏超群戴着墨镜,目光在酒店大堂巡视着,哪怕一言不发,却也使人不敢忽视了。江瑟身后有世纪银河,又有夏超群这个超级经纪人在,据说这一次投资人与她还是关系亲近的朋友,她身后后台份量很重,剧务嘴里所说的康哥,是这一次剧组的副导演,负责统筹的工作,是直接由投资方点名过来负责的,权势很大。剧务说完这话之后,江瑟摇了摇头,她来之前的路上就已经问过,这里离片场很近,每天坐车过去,将近十几分钟。而最近的一间四星以上的饭店在市中区,离片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了,每天花费的时间太多,也就浪费了。“不用了。”她并没有刻意的刁难,并出乎意料之外的配合,这令剧务松紧了口气的同时,脸上露出笑容:“对了,片场已经布置好了,您来之前,赵导已经接到消息了。”江瑟是上午九点四十五的飞机过来的,这会儿时间也就刚好一点左右,他看了一下时间:“酒店饭菜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赵导的意思是,让您下午三点去一趟片场,先记一下走位的问题,以方便后期的拍摄。”电影从筹备到开机,时间上已经很赶了,尤其是定在六月开机,江瑟心里清楚,这是赵让为了配合之后她所饰演的电影上映的缘故。甚至为了能让她参与后期的宣传,赵让特地在年初就与发行公司商议过,将电影推迟到八月中再上映,就是为了给江瑟一个月缓冲期,让她将瘦下来的身体养回去的。拍摄时间很赶,能节约一点时间算一点,剧务才刚提了这个要求,江瑟就答应了。西南省太阳很大,哪怕这会儿才刚六月初,可是室外温度已经达到三十五度以上了,片场中间空了出来,四周搭了几个凉棚,赵让戴着墨镜,拿着稿子,正与一旁的原作者及编剧沟通。江瑟坐着车子过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阳光正是灼烈的时候,她下车之前夏超群就已经拿了取了防晒霜挤压在手里,将她裸露在外的脸颊、脖子与手臂等都涂抹上了。她穿着将腿掩饰得严严实实的长裙,一下车热浪便扑面而来了。剧组租了洒水车随时准备降温,四周摄影机及轨道已经架起来了。“瑟瑟过来。”赵让看到她一来,就冲她招了招手。今天不是正式拍摄的时间,但是有些准备工作是需要今天提前做好的。改过的剧本江瑟已经拿到了,台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赵让与她对了两句台词,她都背出来了,显然赵让心里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明日要拍的第一场戏,主要是江瑟一个人的戏份,主要是拍摄她回到旧居中,想要探查女儿下落,却发现丈夫已经从丧失女儿的痛苦中重新振作,已经拥有新的女朋友,准备过新的生活,昔日这一对尴尬的夫妻相见时的情景。饰演剧中张玉勤丈夫的演员名叫魏作,将近三十左右,因为有合作关系的缘故,江瑟先与他打了声招呼,他有些慌乱的舔了舔嘴角,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与江瑟握了下手。“张玉勤女儿失踪之后,报警将近三个多月时间,却一直没有得到消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女儿已经遇害的可能性极多。”赵让讲解着戏里的内容,编剧及原作者坐在一旁,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但她抱持着一种不甘心的态度,她的认知里,女儿如果活着,她要救珠珠,如果女儿死了,她要找出珠珠尸体,并将凶手付出代价,这是一个母亲的决心。”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她数次一有蛛丝马迹,便不遗余力的去寻找。第三百零三章走位事实上这样的举动,对于张玉勤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珠珠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希望,是她未来生活中唯一的光,却突然有一天,这丝光采熄灭了,对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她曾是珠珠遇害前接到珠珠最后一通电话的人,却因为工作的缘故,她没有及时赶回家中,所以她内心深处应该是自责无比的。”的原作者小声的添加了一句。这个作者应该是个新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矮胖,有些腼腆的样子,戴着眼镜,他插完话后,看到江瑟转头看他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推了推脸上的镜架,涨红着脸胡乱的向江瑟点了点头。“是的。”赵让肯定了他的说法,并补充道:“对于回到原本的地方,她肯定是心中万分痛苦并抗拒,也带着一种害怕又渴望的微妙心理。”赵让说到这里,比了个手势,看了看江瑟:“但母爱的力量,又让她战胜了这种种念头,使她无坚不摧。”所以总的来说,张玉勤备受折磨,她应该是带着一种颓废,又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将凶悍隐藏在心中。从她女儿失踪时起,她心里就应该窝了一团火。她回到家里,这里她其实已经不敢踏足了,她仿佛能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问:“mama,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作业已经做完了……”每当踏回这所谓的‘家’一次,对她的伤害就更深一分。可是事隔几个月之后,她仍是在坚定的意志力催动下回来了这里,她在踏入故居的那一刹那,最痛苦的不仅是因为这一次再踏入故居时,发现了蛛丝马迹,而是因为发现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