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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从钱包里随手掏出一张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文静走在街边,路边的臭豆腐摊在叫喊着,文静记得那些年林茂最喜欢吃的就是臭豆腐,可是后来因为文静不喜欢这味道,林茂也再也没有吃过。路边一辆出租车驶过,文静伸出手又缩回来,她竟然有些怕,怕再听到关于林茂的一切。医院走廊里林静和姜志武坐在那里,姜志武低着头:“可不可以不要姜旬的抚养权。”“不要,你就是真的照顾它的是吗?”林静指着病房里正在睡觉的姜旬。姜志武没有说话,眉头更加紧皱起来,林静从包里拿出协议和一支笔放在姜志武腿上,起身走回了病房。姜志武拿着笔,看着协议上的条款,手开始颤抖,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对于姜旬他会这么的舍不得。姜、志、武三个字姜志武拿着笔写在了协议书上乙方的位置,然后协议落在地上,姜志武抱着头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病房里的林静靠着墙,听着病房外的一切,从门口探出头看着抱头哭泣的姜志武,那一瞬间林静真的好像抱抱他,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想姜旬继续受苦了,而带走姜旬也是林静唯一能做的事情。☆、番外颜灵颜灵徘徊在走廊里,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的阿姨一脸嫌弃的看着颜灵。那位阿姨是颜灵的后妈,而躺在手术室里的同姓弟弟,颜灵讨厌他,他夺走了属于颜灵的那份父爱。爸爸从电梯里跑出的那一瞬间冲到颜灵身前,挥手打在颜灵的脸上。“不是让你照顾弟弟吗?你……”爸爸站在那里看着颜灵,气的只咬牙。颜灵站在那里眼泪从眼角滑落,颜灵早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保姆,一个廉价劳动力。“别说她了,她不一直这样吗?毛毛愣愣的,一点也不细心。”阿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恨意的看着颜灵把爸爸扶到椅子上坐定。该死的沉默,夜深的医院诺大的红字映在地上闪出可怕的红色,像血更像生命的远去。手术室的门打开的一瞬间,爸爸从椅子上赶紧站起,向医生拥去。多久了爸爸对自己再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生病的那一次也只是派了个保姆来看看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弟弟,面色有些苍白,有一瞬间她竟很想让他死去,也许他死去后爸爸才会更加照顾她吧。无数个深夜里颜灵总会做这样一个梦,她站在不知所踪的森林里,猎枪声此起彼伏,野兔从脚边跳过,树上蝉鸣阵阵,一颗子弹打在她的腿上,他没有任何感觉,站在那里鲜红的血留下,染红了绿色的草坪。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她的胸膛穿过,背后的野兔加快了奔跑的步伐。身旁的一切逐渐暗了下去了,然后她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女巫,站在城市的最高处,窥探着这个城市的发展和人性的善恶。而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父母对儿女造成的伤害。梦醒时,颜灵的眼角总是微微湿润,双手紧拽着被子,一脸惊恐。这间别墅的最后一间房子便是颜灵的,那间房子靠着储物间,常年都没有阳光照进。这些年颜灵早就习惯了黑暗,那种没有任何光明的黑暗,她的陪伴只有一个洋娃娃,她没有任何朋友,长期的默默不语导致她的性格中少了几分交朋友的能力。弟弟的伤势并不严重可爸爸却特别担心,每天总会在医院里陪上弟弟很长时间。颜灵记得上次自己因为阑尾炎住院的时候,爸爸并没有出现过,而只是让保姆李妈来看了自己几次。病床前的牌子上写着弟弟的名字,颜俊和她同名却和她拥有着不一样的待遇。“爸爸,我要吃苹果。”爸爸赶紧拿起水果篮里的苹果给颜俊削了起来。颜俊吃着苹果,眼睛里一种轻浮的目光闪过似乎再向颜灵示威,不过颜灵不能愤怒,这么多年的隐忍,已经抹去了她的棱角,她的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医院的楼下颜灵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过往的行人,一个男孩手上缠着绷带,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荡着腿。颜灵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手上的绷带:“那里很疼吗?”颜灵的说话的声音有些怯懦。“不疼,疼过了就不疼了。”男孩笑着晃了晃他仍完好的手臂。“那你怕疼吗?”颜灵低着头。“疼,我当然怕了,可是疼过之后就不会疼了,不是吗?”“大概是吧。”两个人没有任何话语,坐在那里望着天空。男孩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颜灵小声的说:“我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当然,我叫姜旬。”说完姜旬微笑的看着颜灵,阳光下的姜旬显得特别颜灵离开的时候小城市才刚刚忙碌起来,人们行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大街上的车彼此相连,把城市幻化出另一番景象。“你要坚强,就像我一样。”颜灵点着头,公交车上她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番外小时候的事4颜灵离开的时候小城市才刚刚忙碌起来,人们行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大街上的车彼此相连,把城市幻化出另一番景象。“你要坚强,就像我一样。”颜灵点着头,公交车上她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那一年热播,大街小巷都会放着的插曲,姜旬第一次听见这首歌是在颜灵的MP3里,他开始喜欢阿桑的歌声。姜旬站在家门口,手里的汗越来越多,钥匙握在手上,他心里暗数着,开门这个动作他需要太多勇气。房间里传出的娇喘声,姜志安坐在沙发上全身赤裸着,嘴接触着女孩的肌肤,亲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姜旬把门半打着,然后关上。呆愣的站在门口任凭身体直直的摔在地上,然后放声痛苦。玻璃瓶落在地面,碎成无数碎片,碎片上照出无数个姜旬的影子,他抬起头向上看着:“林语诺,对不起我不能在当你哥哥了。”血滴滴滴在地面上,鲜红的血化成一副美丽图画,染红时间所有黑暗。疼痛划过神经,痛感被泪水麻木,黑暗继续留下了什么。那道疤留在姜旬的手腕处,林语诺会笑着说:“这是上天给予给你的手环,是上天要捆绑住你。”尖叫声,救护车声的声音,爸爸的呼喊mama的哭泣,一瞬间姜旬似乎灵魂离了体去了很多他想去却不曾见过的地方。巴黎的埃菲尔铁塔,美国的五角大楼,东京的樱花,mama和爸爸牵着我的手,他们像从前一样的笑着,吃着冰欺凌,坐着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