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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秉性肯定摸得更清楚,所以,托她捎话也不足为奇。“不过苏小姐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一会儿只要想办法把白先生带到就行。”陈局长想表达谢意,但是白律师不给面子,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哎,和她是一样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啊,在白律师面前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她答应下来,不过特意强调了她没有十分的把握,让陈局长不要抱太大希望。两人结束通话,白笙安也出来了,就见她满脸堆笑的看着他,心情大好,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一会去哪?你有没有事?”他神情轻松,又给了她一个可以顺坡下驴的机会,苏瑶顺嘴说道:“去清味斋吃饭吧,你早上也没怎么吃,这会也不早了,正好可以吃午饭。”白笙安心情不错,便同意了她的提议,开车前往清味斋。到了地方,苏瑶偷偷按着陈局长给她的指示把白律师带到了包厢,白笙安看着雕花的木门,打趣道:“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么风雅的地方!”倒是我喜欢的风格。“你喜欢就好。”苏瑶心虚,没敢多说话,双手按在把手上,轻轻推开了门。门打开,圆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陈局长,一个是准备做采访的知名导演,两人见白笙安进来,立刻起身满面笑容的打招呼,而白笙安的笑容却在见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后,瞬间褪的一干二净。他身上的低气压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凝重起来,陈局长拼了自己的脸面耍了些心眼才把人请来,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跑了,赶紧把人请进来,忽视了他铁青的脸。跟在白律师身后的苏瑶自然也看出了端倪,那个人她也认识,著名的节目导演也是一个新闻台的台长,这么一弄,就是司马昭之心,摆明了是想采访白律师,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陈局长利用了,并且还是以欺骗白律师为前提。吃饭的时候苏瑶全程站着,在满场的低气压中尴尬而局促的站着,陈局长几次想让她也坐下吃饭,都被白律师的冷眼给逼退了。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他们终于吃完饭,白律师起身准备离开,苏瑶才跺了跺发麻的脚,小跑着跟上去。苏瑶心中忐忑不已,心里早已经编排好了道歉的词,可是白律师一句话也没说,全程铁青着脸,连发火都懒得冲她发,苏瑶觉得无比煎熬,还不如让他骂自己一通好呢!两人在低气压中到了停车场,白律师竟然还允许她上车,并且压抑着怒火问了一句:“去哪?送你回家?”“不用不用,看你吧,随便把我放在哪都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她现在还哪敢让白律师送她。“好!”说这个字的时候,苏瑶都感觉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欲哭无泪,懊恼不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车子上路,白律师开的极快,苏瑶心里烦乱,也就没注意窗外的风景,等到身边的人冷冷的说了句:“下车!”时,她才回神,麻溜的赶紧下了车。等目送他的车绝尘而去,她才松了口气,只是等她回头环顾四周,只看到一望无际的庄稼地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刚才她为什么要多那句嘴!这里荒无人烟,别说公交车,连出租车都不见一个,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走了一路就遇着一个路人,问了人家去镇子的方向,说大约还有十几里地,苏瑶欲哭无泪,自嘲的想着,也是难为白律师了,专门把她拉到这么偏远的地方。顶着大中午的太阳走了十几里地,苏瑶又累又饿,在脚底板快着火之前终于到了镇子上,她找了个标志性建筑物,之后掏手机给陆霖打电话。陆霖在电话那头吼的她头盖骨都要被掀起来了,她没吱声,等他开车过来还坚持不懈的训她时,她才觉得委屈不已:“一路上都没人,没路标,没建筑物,都是庄稼地,你怎么找我!我又累又饿,整整走了两个小时,你就不能担待一下!”陆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委屈的模样,在车上看到她可怜巴巴的在路边等他,脸颊晒的通红,他就觉得心疼不已,只恨她怎么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听了她这番话,更是心疼到滴血,忙抱着她道歉:“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可怜的瑶,走,我带你吃好吃的。你上午不是和白律师去结案了吗?怎么跑到这么个鬼地方?”一说这个,苏瑶更蔫了,在他肩上蹭了蹭,觉得眼眶里都是泪:“别提了,出了点事,我自作孽,你就别问了,二次伤害。”“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走,我们先吃饭。”陆霖开车带着她吃了顿大餐,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她,就差没替她嚼了喂她嘴里了,苏瑶每天给白律师点头哈腰的,心里憋屈的很,现在被人照顾的这么周全,心里稍稍平衡,忍不住和他吐苦水:“陆霖,在白律师手底下干活太累了,大人物太难伺候,时时刻刻赔小心,每天提心吊胆,没一刻是轻松的,太劳心了。”“腕越大的人脾气越古怪,干不下去就别干了。”陆霖气愤不已,他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的人被别人这么欺负,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干脆辞了职,让他好好供着她。“唉,哪能啊,我想给白笙安画插画,要不是为了这个,你以为我乐意这么虐心啊!”“苏瑶,我就特别不待见你这个德行。”陆霖心中极其的不满,但是转念一想,白笙安毕竟只是个可望不可及的人物,虽然苏瑶现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但到底不能对他构成直接威胁,小女生嘛,哪有不追星的,他没必要这么提防。“你什么时候待见过我。”苏瑶伸手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对于自己趴在陆霖肩膀上落泪这样的事深感难为情,陆霖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声音下意识的变得柔软:“我什么时候没待见过你。”我恨不得天天把你揣怀里好好疼你,怕的是你从来不待见我。苏瑶把他的手打落,自己接过手帕擦泪,耸了耸肩膀:“咦……你可别这样,怪矫情的,我们的关系整这么文艺太难受了。”“……”苏瑶啊苏瑶,我可拿你怎么办呢,每次我向你靠近一步,你就恨不得退避三舍,你到底是真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是在刻意的疏远?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插科打诨的念头,陆霖开车送她回家,到了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了句:“丫头上去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苏瑶一阵恶寒,很做作的抖了抖身子:“说了你别这么矫情,怪难受的,你叫我名字就成,我妈都没喊的这么腻味。”“……苏瑶,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干脆两手一笼把你掐死得了。”省的你抓心挠肝的气我!“啧啧啧,小肚鸡肠,小肚鸡肠,不就是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