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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唯独没有惊醒病床上的男人。“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活过来。”林半芙拔掉他的输氧管,含糊地喃喃自语,“反正,让我再任性一次也可以吧?”心电监护仪上横线毫无起伏,证明他早已死去。林冉肿胀的脸上总算看出几分曾经的清俊,凝霜的脸庞融化成笑意,终于解脱。从头顶很远的地方,传来冷到极点的质问:“你都干了什么!!!”毕容绮脸色铁青,目光如同凶兽。林半芙没有回答,抱紧怀里的往生刃,低低的笑出声。……再次醒来时,依旧被反锁在某个房间里,只是这次捆得像个粽子。林半芙呻.吟一声倒下,医用酒精的不良反应让她头痛欲裂。左深穿着绅士的礼装,皮鞋停在她眼前:“老师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制造人蜂不需要健全的人类,提供‘一个人’的营养就已足够,只要试验体还有心跳,哪怕脑死亡,新生的人蜂也能具备完整语言能力。”林半芙声音嘶哑:“哈哈哈……是不是晚几天,我就有个从蜂卵里蹦出来的新爹了?”“不,我要谢谢你。”年轻的左深笑容老成残忍,“终于找到机会处理林冉的尸体了……不过,老师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你以后说话要多注意。”林半芙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涵义,三天后才有了明确答案。母亲疯了,看不到林冉的尸体,却坚定地认为丈夫还活着,只是下落不明。林半芙被反绑着双手带上直升飞机,螺旋桨发出巨大噪音,载着一行人离开研究所,前往危机四伏的密林。从高处望下去,触目所及一片浓密的若绿……毕容绮对子女冷淡,却从不使用暴力,哪怕这个时候,也只是温柔地将林半芙的手铐打开。“小芙宝宝,好孩子,mama最爱你了,你的父亲在这里失踪了,去把他找回来好不好?”毕容绮亲了亲她的侧脸,将往生刃塞到怀里。直升机的舱门打开,狂风灌入,脚下一片绿海,望不到边际。林半芙背对着舱门,嫌弃地擦了擦脸颊:“醒醒吧,我一直没告诉你,爸爸七个月前就死了,绝对不可能活过来!”声音响亮到癫狂。毕容绮错愕的愣在原地……林半芙带着畅快的冷笑,突然纵身跳下飞机,瞬间被下方的丛林绿海吞没!直到坠落在地,她都执着与空中的人对视,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也不肯合上眼睛……出乎意料的是,林半芙落地时还活着,剧痛也有麻木的时候,所以她只是有种歇斯底里的狂躁。过分茂密的树枝用作缓冲,抵消了坠落的重力,并且,有极高的植物稳稳的接住了她的身体。那是一株草本植物,高度约有七八层楼,枝繁叶茂,顶端开着繁复艳丽的花。林半芙重重掉在花蕊中央,吐了口血爬起来,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落进只在卫星成像上看过的亚蜂巢xue里。成千上万只黑色工蜂嗡嗡的飞在远处,也被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来啊。”林半芙对着胆怯的亚蜂冷笑,换了左手拿刀。两只工蜂试探着飞上前,刹那间被她从腰部斩断!蜂群的包围圈立刻扩大!林半芙眼前被血覆盖,一字一句地重复:“来啊!”身后突然冒出被野兽盯上的寒意,一波又一波,在夏季温暖的微风里格外明显。林半芙下意识转身,之前从未见过的三米巨蜂猛冲过来,口器咬住她的肩膀!“你也想吃了我吗?”林半芙凌厉地沉下目光,“我赶时间去地狱,到那里陪我吧,不然太无聊了。”手臂发出骨骼崩裂的脆响,林半芙肆意狂笑,学着亚蜂捕食的模样,狠狠咬住蜂王头身相连的位置。强悍如蜂王,在她的攻击下只剩恐惧。蜂王惊恐的恢复人形,皮肤下涌出粘稠的液体开始结茧,林半芙却仍然不肯松口,和她一同被裹如茧中!茧壳见风即凝,立刻如同钢铁般坚硬,内部却像浸透硫酸,腐蚀林半芙的血rou。与其被吃,不如互相吞噬。那就这样吧,这辈子不过了,来生再说。2017年6月17日,她二十岁这天,结束作为人的一生。林半芙终于能松开往生刃,双手在胸前交握许愿。“祝我生日快乐,不要重活。”作者有话要说: 午夜街头,一个赤脚的小女孩拿着手机在街上行走:“先生,行行好,你有wifi吗?借我用用wifi可以吗?”没有人,没有人理她。直到天亮,人们才发现昨夜有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冻死在肯德基门口。……好了回归正题。起初设定是爸爸作为疯狂科学家,为了复活妻子才制造人蜂。后来我掐指一算,至少能数出七八个类似的设定……这也太俗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凭什么有逼格的boss就得男人当,少年漫里的女角色都是打酱油或者疯狂倒贴男主?这是一篇热血少女文,乃作者不满热血漫都是男性主角的产物,所以有了林半芙。然后有了mama……一个七个月改进寄生技术,并领先世界科技30年的美艳女强人,科研成就至今无人超越,连男主也是勉强摸到边。……不过mama的为爱黑化是剧情需要。希望有机会能写一个思想成熟战术犀利专心邪恶事业的有逼格女反派。☆、第65章那场变故中,父亲失去生命,母亲失去信仰。没有人得到拯救。林半芙终于有时间自我审视,才发现那时候的所有行为都源自歇斯底里的冲动,冲动的毁了实验室,杀死父亲,又选择自我了断。她一向没什么耐心,破坏一切时心里充满狂躁的念头——“老娘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结果你们居然背着我搞事?!”最终林冉失去活过来的唯一机会,毕容绮绝望自杀,真相尘封于历史。回到现在。30年后,辉煌地下城的普通民居,餐厅。林半芙粗暴咬开佐餐用的红酒瓶塞,不管不顾的灌下一大口:“我不会改变做出的决定,说死就是真的不想活……不过没有那个机会。犯人至少还有在法庭上坦白的权利,但这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