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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悬看着一脸平静靠近的莫书晚,非但没有松了口气,反而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他们两个不管是真是假都与莫书晚毫无关系,所以她怎么选择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而且刚才他们也看到了黑字,两种选择,一种是杀了他们就能够带着人离开,在两人看来第二种选择完全可以忽略,毕竟他们两个被困住动弹不得,只要莫书晚愿意,想怎么杀就能怎么杀,他们认为莫书晚没杀他们一定是想从他们这里套取信息。换言之,只要他们谁手里捏着对她有利的信息,她就有可能选择谁。游戏规则的限制忽然消失了,站在左边的苏悬抢先开口,“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选我。”“说来听听。”“这个考验点——”急着要拉拢莫书晚的苏悬顿了顿,忽然说:“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了你会选择我?”莫书晚站在离他们只有两米左右的位置,“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你有的选择吗?”站在右边的苏悬始终没有说话,在旁边另一个在急着跟莫书晚沟通交流时,他却是在观察莫书晚和那些站在远处的乘客,从刚才莫书晚的举动中,他多少能猜到因为某种原因,莫书晚现在能够使用防御符。也就是说——目前就算抛开游戏规则的限制,他也无法一击杀死莫书晚,甚至有很大的可能被反杀。左边的苏悬在莫书晚说完那句话后整张脸都黑了。莫书晚说的对,他没有选择,这该死的游戏将他的命运完全交给了一个明显不好说话的女人手上。该死!莫书晚忽然笑了下,“你们如果担心自己先说被另一个听到,可以写在纸上,我看过后自然会有我的判断。”说完她见两人都没动,也没有着急,语速正常很平静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只能用我的方法。”站在右边的苏悬低头看着莫书晚拿在手里的银弓,眼神闪了闪,终于抽出了插在裤兜里的手,满是血迹的修长手指灵活的动了动,拿了纸笔出来,蹲下身把纸垫在自己膝盖上。毕竟少了一只手臂,就算剩下的是右手,也还是很不习惯,因此他写字的动作很慢。旁边没动静的另一个苏悬厌恶的看了眼蹲着写字的苏悬,冷哼了声也拿出纸笔,用同样的姿势开始写字。莫书晚打开一个防御符走了过去,她先是走到右边的苏悬身边,不动声色的将他正在写的纸笔打量了一番,而后又走到左边的苏悬身边,在看清他用的纸笔后,眼神微沉。两个人用的纸笔一模一样,甚至连纸上的褶皱都完全相同,想到之前两个温左用的武器,莫书晚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看来那些寻找乘客当替死鬼的家伙,在游戏规则的运作下,真的完完全全和真的乘客一模一样,就连他们收纳空间里的物品都被完全复制。弄清楚了这一点后,她就往后走了一些距离,静静等着两个苏悬写下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信息。希望他们不要被游戏规则限制……空无一人的密室中,温左忽然再次出现,他出现的瞬间就踉跄着扑向墙壁,在即将撞到的刹那,猛地伸手撑住墙壁固定了身体后,他扭头看向四块墙壁,可四块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应该没事的。”想到自己走前看到的画面,温左悬着的心放下,转了个身背靠着墙壁坐下,腰间狰狞的伤口还在不停流着鲜血,安静的待了几分钟后,温左拿出了药包。一分钟后,他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伤口,眼中浮现出一抹苦笑。药包对伤口不起任何作用,温左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伤这么恶化下去,还好为了以防万一,收纳空间里还有个急救箱,都是普通的急救物品。温左把急救箱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密室中又多出了两个人,他抬头一看,还是认识的。陈晨和罗浸。这两人身上的血比他的还多。“温左?你也——”温左看着扶着罗浸坐下的陈晨,点了点头,在他拿出药包时提醒了一句,“用不了,用我这个。”说完他就垂下头,打开药箱把里面的急救物品都拿了出来,撕开被染红的衬衣,开始处理伤口。旁边陈晨不信邪的把药包撕开洒在罗浸的伤口上,果然,没有丝毫用处,他气的爆了句粗,“该死的!”骂完也立刻拿出了一个急救箱,动作利落的给罗浸处理起了伤口。虽然有陈晨的帮忙,但温左最后还是比他快了一步,罗浸身上的伤真的太重了。温左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忍着剧痛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而就那么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腰上刚缠上的绷带已经又被染成了鲜红色,那么严重的伤用这点急救手段来说简直杯水车薪。陈晨扶着罗浸走到墙边,把他扶着躺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恢复药剂你试过没?有用吗?”“没。”说完大概是觉得这个回答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没试过。”有些沮丧的陈晨立刻拿出一瓶恢复药剂,用手掰开罗浸的嘴把恢复药剂给他灌了下去,虽然罗浸身上的伤口还是那么重,但呼吸明显稳了许多,说明恢复药剂还是有用的。陈晨松了口气,靠着墙壁坐下,离温左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叹了口气,“你也喝点吧,有用。”温左摇头,“我还撑得住。”陈晨抿着唇不再说话,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忽然问道:“刚才游戏给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两个的任务是杀掉队里两个同伴。”他说着大概也是没打算听到温左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规则说只要我们杀掉两个同伴,就能够找回自己的身份,我们拒绝了,然后被传送到了我们的房间,我们很意外,也很惊喜,但……”温左终于睁开眼睛看向陈晨。陈晨语气低落,“班长他们看到我们很意外,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就开始攻击我们,房间里很小,我站在罗浸后面,没有看到前面的情况,就短短几秒的时间,罗浸就伤成了这样,然后……我们就被送了回来。”陈晨说的轻巧,但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凶险以及他们心中的震惊,他们惊喜的以为终于有机会跟同伴传递消息,告诉他们身边的那个自己是假的,可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同伴们接触而来的攻击伤的体无完肤。温左沉默着。陈晨叹了口气,“只有等罗浸清醒了才能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他不会伤的这么重的,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说完他就又给罗浸喂了一次恢复药剂,暂时有恢复药剂撑着,罗浸身上的伤也没有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