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8
义即便不谙天阁的实际内情,也不难想到:高冉与天阁阁主邱岳泽之间的关系定是不一般的,否则,她又怎能享受到几乎与邱岳泽本人无异的优先权呢?也正是考虑到这一层,左义才开始改变了自己最初——当他知道了高冉这个人,知道了她与高立文的舅侄关系时——的一些先入为主的看法。他开始怀疑:也许,高冉与高立文即便是亲舅侄,却并非利益一致,甚至可能是互相敌对的关系。否则,既然有高冉这样一个能在天阁和医谷两边都享有特权的侄女的帮衬,高立文又何须依旧继续与蕉皇如此费力周旋?他完全可以借着天阁的势力,先夺下云祥,再以这一基础,再借着在蕉国较之天阁要更具势力的医谷的协助,继续兼并了蕉国;或者,先借着天阁和医谷两边的势力一举夺下蕉国,再转过头去夺下云祥。——这两种选择,都无不可。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不仅高立文没有如此为之;就连高冉本人,即便对天阁和医谷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却还是如此大费周章地借由天阁来向他示好,明显是有意想要拉拢他……即便暂时还不能猜透高冉的意图,但至少有一点左义却是可以肯定的:高冉的最终意图定是与高立文不同的,甚至是相对立的,否则,就无法解释她为何会想要拉拢他了。——既然天阁能如此准确地找到他的所在,那定是早已查清了他的底细,那高冉想要接近他的意图,自然也定是与他——既是高立文的细作、又是蕉皇目前最信任之人——这双重身份有关了。“那个冒充者声称自己只想利用我去报仇,却无所谓被高立文利用;但高冉却显然不会愿意被高立文利用,倒更可能想要利用我来对付高立文……但为何是我?难道,她想对付的不仅是高立文,还有蕉皇?难道,她也想要夺这天下?”想到这,左义又摇了摇头,继而又自我否定道:“不对,若她想要的真的与高立文相同,那虽能解释她为何会与他对立,但却不能解释她为何要用如此迂回费力的方式去达到目的?——以她如今在天阁和医谷两边的地位,她若真想要这天下,那她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去得到——若是将医谷和天阁两边的势力联合起来,那无论是云祥还是蕉国,都将不再有能与之相匹敌的势力,而她也完全无须像现在这样费力……“嗯……看来,唯一能解释得通她为何会选我的理由:要么就是我高估了她对天阁和医谷的影响力;要么就是她本就不想要这天下,但却被高立文逼得不得不与他对抗,以求独善其身;而一旦要与高立文对抗,那就势必要阻止他的最终目的的得逞……“嗯,若是高立文,倒确实可能会逼她。——毕竟,这么有用的侄女,自己若不抢先收为己用,那高家家主、还有云祥的云氏,又岂会轻易放过?所以,若是不能将她收为己用,那就必须尽早除去,否则日后不论她最终选择帮谁,但只要不是帮高立文,那她就势必会是他的一个极难对付的敌人。“不过……据查探,这高冉现今应该才不过十岁……不过十岁,却已有如此能耐?!看来,这高冉的确是不容小觑。嗯……如此看来,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了!”此刻,左义对高冉意图接触他的目的——除了是与高立文有关之外,应该也有想要利用他接近蕉皇——的这一意图,有了基本的把握。只是他不确定,高冉对蕉皇究竟是抱着善意,还是恶意?左义想了又想,他试着站在自己初步设想的高冉如今可能身处的处境、去揣测她可能的想法,却发现:其实无论她是善意还是恶意,只要她分寸把握得当,她都能借此达到挫败高立文的目的。但对左义而言,高冉实际的善意或恶意,却是会直接影响到他在面对叶玒和高冉这两个选择时,究竟该如何抉择?而这一抉择,又是直接决定了他今后究竟会走上怎样的不归路?——至少,无论怎么选,都已注定是无法回头的了。——这一点,左义如今已是十分清楚了。“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先去会会那个高冉了。”即便明知高冉明显就是有意在诱引他前去见她,但左义也还是不得不踏入这再明显不过的“阴谋”之中了。308.温柔的暗杀(九)收到回复后的当日,左义就依着与叶玒原先的约定,开始放手让她接手原本就属于她职责内的分内事。想着只是放任她一日不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左义便趁着让叶玒替他代劳了很多琐事而得来的空闲,乔装后就从密道偷溜出了宫。出宫后,左义便径直去了离皇宫仅隔了一条街的一座大约是在半年前开张的“天来阁”。这家客栈,规模可算是这箩阳城中最大的,主要分前后两院:前院主要经营日常的茶水生意,尤其是从三楼起至顶楼五楼,全是只有达官显贵们才能消费得起的雅间;后院则提供住宿,价格同样不菲。而这“天来阁”的特别,不仅只是它的规模是城中最大的,还在于它从一开始就有着完全不依附于朝廷却又足以令朝廷生畏忌惮的神秘势力的支撑,这才使得它自开张起就能始终保证它所定下的一条是当地人闻所未闻的规矩得以维持至今:无论是来喝茶吃饭,还是住宿,除非享有客栈的主人授予的会员特权,否则,无论来者是何身份,都一律要提前预约,再按先后次序前来。尽管半年前,在这家神秘又奇特的客栈开张之初,有些颇有势力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们,会在全不知其底细的情况下就贸然挑衅客栈的规矩。却没想,无论来者是谁,都一律被客栈的小二们给当着所有前来围观的百姓们的面,毫不留情地打成了残废,轻者半身不遂,重者全身瘫痪;而那些挑衅者身边的护卫们,在这些小二们的面前,简直就像是笨拙的活靶子,只有被打的份。不仅如此,事后,那些挑衅者所仰赖的势力中的关键力量——无论是人、还是武器,往往都会在当天夜里就被至多不过十人的神秘刺客团给屠杀殆尽、或彻底毁尽。令那些挑衅者就是想依靠自己的势力隔日再来复仇,也会被这样的“警告”吓得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就将此事上报到了蕉皇那儿,但蕉皇却似乎是有意要包庇那家客栈,对这些皇亲国戚、朝廷重臣的喊冤哀告全都充耳不闻,还斥责他们滥用职权妨碍百姓的正当经营,还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