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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你这家夥……别给我死在这里啊!喂……”“……放心……我死不了的……”赫伯特慢慢地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无神的眼眸,与平常强势的他完全不同。看得艾伦心里一阵莫明的抽痛。“计划变更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就会有人过来接应……”他微弱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累……让我睡一会……”说完,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躺在艾伦的怀里昏睡过去。果然,两分锺後,一大队特种兵开著军用飞行车过来了。他们小心地将赫伯特抬到车里,再迅速地将两人一起送到最近的军队专用医院。二个小时过去了,艾伦站在手术室门口,不停地踱来踱去。他心里被不安和烦闷占据著,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为那种家夥担心。原本,对他只有满腔的恨意,心里也下定决心,从此再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如果他死了,自己才是最应该拍手叫好的。可是为什麽,现在的自己,要对他的事这麽在意呢?艾伦伸手到衣服内袋里,摸了摸那个四方的小金盒,它还完好无损地呆在那里。他轻轻舒了口气,那是昨晚赫伯特亲手交托给他的,那小盒上似乎还残留著他的体温般,让他有些不舍地用手指轻抚著。慢著!自己这是在干嘛?!艾伦脑子里突然混乱了,难道说,自己对他,除了恨意之外,还会有别的什麽看法吗?这个发现让他越发痛恨起这样的自己来了。这样一个曾经虐待自己、污辱自己的残酷的男人,自己居然还对他有所心软?难道忘了他曾是怎麽样的凌辱自己的身体,怎麽样将自己的所有骄傲和尊严狠狠踩在地上碾个粉碎的吗?难道自己真的那麽下贱,可以原谅这个男人对自己所作的一切吗?如果真是这样,那麽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艾伦悄悄地撰紧了拳头,暗暗对自己说:艾伦,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要记住,你是艾伦.帕克!要永远憎恨那家夥,记住他是你的敌人!以後一有机会,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是的,绝对不会手软。要亲手……杀掉那个男人!────────────三天後,一大排军用飞行车从小镇广场上起飞了。每辆车里都是坐著两个人,都是穿著一模一样的军队制服,戴著鸭舌帽。粗略估计有90多辆车同时出发。它们分散开路线,从小镇上空掠过。虽然走不同的路线,但目标都是同一个地方──废都的王宫。艾伦和赫伯特也坐在其中一辆车里。他们打开自动寻路系统,随便选择了一条路线,就让飞行车载著他们向废都方向飞去。“这麽一来,就算女王手下的高阶巫师再怎麽厉害,也无法从这麽多伪装的车队里找到我们了。我们分散在不同的路线,就算他们要一个个跟踪,也怕是人手不够了。”赫伯特躺在宽敞的军用飞行车後座上,懒懒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麽一招,我真是得对你刮目相看了。”艾伦从前座的後视镜里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瓜呢。”“什麽?你这是夸奖我还是贬低我啊?”赫伯特听到他的回话,心里一阵暗喜。要知道,这几天以来艾伦都对他不理不睬的,就算跟他说什麽,他也不回话,简直是把他当成透明的,直接无视他。这让赫伯特心里憋得难受,但是又不好对他发作,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在先,别说是他对他不理不睬,就算是对他恨之入骨,要杀了他,也是无可厚非的。“那个……艾伦,你能坐後面来吗?反正车子有自动寻路,你不用盯著前面看啦,又没有什麽好看的东西。”赫伯特俯视了一下下面的景色,他们的车正以离地900英里的高度,时速2000英里的速度,向前飞去。车的性能极好,平稳而匀速的飞行,让人可以很清楚地欣赏到地面的景色。他们正飞过一大片森林,从云端下露出的团团绿色中可以看出。“我可不想坐在你旁边。如果你还妄想对我动什麽歪脑筋的话,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弄到你伤口裂开的话,可别对我哭。”艾伦冷冰冰的话语无情地击破了他的幻想,让後座的男人一阵沮丧。“可是,我的伤口好痛哦,好像发炎了啊……你能帮我看看吗?”男人开始撒娇了。艾伦可不吃这一套,他斜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谁叫你自己要逞强的?你那种伤口,起码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才能好。才过了三天,你自己要不知死活地跟来,我可管不了你。”“什麽嘛,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闭嘴!到真的遇敌时,你别连累我就好了!告诉你,到时我可顾不到你,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我只负责把镇魂石送到,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管。”艾伦撂下一句狠话,就不再理会他,径自打开前面的收音机,收听军方的发布频道。只听收音机里传来福克斯将军那浑厚响亮的男中音:“各位市民,各位拉斯贝亚的国民,请不要再担心。经过不懈的努力和极大的牺牲,我们现在派出的两名国家精英战士,终於将废都失落在我国的镇魂石找到了!……现在,他们正在……废都的路上……我们衷心地……他们的归来……”收音机里传来沙沙的声音,由於地势较偏远,而渐渐收不到频道内容了。“艾伦……”後座的男人低声地叫他。“别烦我!”他狠狠地回道,连望也不望他一眼。“艾伦……”後座的男人低声地叫他。“别烦我!”他狠狠地回道,连望也不望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原本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居然没有出声了,也没有再叫他。他不禁又有些好奇,偷偷地从後视镜里瞟了他一眼。这一看之下,艾伦大吃一惊。只见赫伯特双目紧闭,靠在後座的沙发上,脸上带著一丝痛苦的神情,手心也紧紧地撰著。他额上不断浸出的冷汗已经黏湿了柔软的发丝,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著。“怎麽了?你……你怎麽样了?”艾伦焦急地有些慌神,并且立刻从前面跳到後座,想要察看他的伤口。“不……我没事……只是麻醉药过效了……腿上……痛得厉害……”他勉强睁开眼,脸色一片惨白,冷汗还在不停地流下来。“那……那怎麽办?医生有给你备用的麻醉药吗?还有消炎药水……”“有……就在抽屉的包里……”他喘著气,一手支撑著身体才没有倒下去。看样子确实痛得不轻。艾伦迅速地打开後座边上的抽屉,翻出一个包,将里面的针筒,消炎药水和麻醉剂拿出来。他动作熟练地将针筒插进药水瓶里,将药水吸入透明针筒。由於出发前,医生祥细地教过他如何换药、打针等等,以便他在路上可以好好照顾伤者。虽然他自己根本不想学,也不想去照顾这个让他痛恨的人,但在医生不断地重复罗嗦下,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也记住了一些简单的步骤。接著,他按住他的手臂,将衣袖拉上去,刻意不去看那手臂上部也扎著的刺眼的白色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