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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的眼珠,太久没有视物让他眼前失去焦点。依稀能看到这里一片洁白,显然不是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雀跃。他离开那个地狱了?狂喜一瞬间涌进他的胸腔,让他不禁想要用力呼吸,方才那番说他是杀人犯的言论,在此时的对比下,也不再能影响他。只是,他很快又被拖回了现实。狱警拿起腰间别的警棍,轻轻敲了敲他的床头,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他的心神一震激荡,惊吓地看他。“别想些有的没的,这里是监狱里的医务室,快点养好脑袋上的伤,床位紧着呢,几个被捅了的犯人现在还没床位。”他的声音很冷漠,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完,护士做了个记录,狱警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医务室。凌钥苦笑,望着泛黄的天花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个牢笼怕是真的很难逃脱掉了。在进来的那一刻,他还心存幻想,这其中会有什么变数,很快就有人将他带走。在牢房待了一个星期之后,即便脆弱不堪,悲伤到极点,他也悄悄地想过。即使是轰轰烈烈的越狱,或者意外事故,天灾人祸,只要有任何的机会可以出逃,他都不甘心就这么被这个地方囚禁了他年轻的生命。可现在,他却疲惫不堪,不抱幻想,如同一个迟暮老人一般,毫无生气,每日只知道望向窗外,看春暖花开,听虫鸟和鸣。这样可以任由他如同鸵鸟一般逃避自己的日子没到一个星期,狱警又再次出现了,他的每次到来,都带着噩耗,果然,同时前来的,还有法医和穿着其他制服的警察。一个带着军帽的男人率先开口,咄咄逼人,将几份案件记录都甩在他的病床上。“你就是231号房的凌钥?”凌钥茫然地点点头,低头去摸索床上散落的资料,只看到标题几个显眼的字。“谋杀”“死亡记录”“死者”虽然并未理清现在是何种情况,可这几个词始终在他脑中旋转,盘桓。凌钥的血液又开始倒流,浑身发冷。手臂如同僵硬的机器一般,举起那几份资料,上面有着死者的照片,赫然就是之前和他发生过矛盾的几个犯人。他们的死状极惨,凌钥只看了一眼便惊吓得将手里的文档全部都丢了。他们的眼珠突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死前经历过的恐惧无人知晓,绝望而留着血泪的双眼就像在看向自己。凌钥尖叫了一声,被周围冲上来的护士和警员按住身体。他手足无措地看向为首穿着制服的长官,已经干燥得脱皮的两瓣嘴唇磨了磨,想要问些什么,却又因为声带的嘶哑而开不了口。面前身着制服的男人像是会读心,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但是由于经历过太多命案,他已经能够很好地保持平静,以至于此时的他,看起来冷淡而无情。瞧见凌钥这惊吓得眼眶发红的可怜样子,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沉下语气,肯定道:“他们死了。”作者有话要说:颓溺今天上夹子,求一下订阅吧么么么~第17章盘问警方的侦查因为这件杀案而又开始了。凌钥似乎是被刚才的照片刺激到了,从一开始的恐惧和惊吓变得毫无反应。此时的他只知道低着头,让这段时间未修剪而长长了不少的黑发,完全遮住他的面庞还有眼神。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的翕动都如此细微,仿佛这些人的死活与他无关,丝毫不能将他影响,扰乱他世界的一分平静。旁边一个拿着笔的年轻警员皱眉,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回过神来。他还等着做第一时间的记录呢,怎么这人开始装死了。“唉,我说你就没有半点反应?我们现在可怀疑是不是和你有关呢——”说完,他上下打量着凌钥,心里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面前年轻而瘦弱的犯人刚进监狱不久,身上的怪处不少。比如,自己一间牢房,没别人和他住,一问别的狱警,他们也是不知道。只有问到了狱长那边,才得到一个回答,说是上面指示的,他们就得这么安排,总之也是模棱两可。这个暂且先做一个疑点,因为他们还没查出来凌钥后面有什么人。不过如果要是真有的话,这件事他们也不能再查下去了。他平时没和其他犯人接触过,监控里的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其余时间就是待在那个空荡荡的牢房里,不可能是抱上了监狱里哪个大哥的大腿。他自己而已是斯斯文文的瘦弱模样,进了监狱之后的一场大病,更是让他消瘦,连简单的手工活都做不好,更别说是杀人。最重要是,他杀人的动机只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光头推了他一把,不过这样的动机太明显,是个人都不会这么愚蠢地犯罪。而且这段时间,他都被严格地控制在医务室内,一堆监控盯着,他很本没有犯罪的机会。几个警员也都纷纷想到了这个,越想越玄,但还是只好先质问凌钥。他们不断的盘问让凌钥原本已经好了些的脑子又开始头痛欲裂,面前的几个身影逐渐开始分裂,变成密密麻麻的影子。凌钥不负众望地又晕了过去。警察们无奈地面面相觑,急切地想要追问,却还是只能连忙呼来救护人员,这个突发状况让他们的工作又得告一段落。被称为小张的年轻警察凑在为首的人身边轻语,“组长,那几个人平时没少欺负新犯人,说不定是谁趁机出来杀的呢?”被称为组长的人点了点头,颇为不耐地看了一眼凌钥,嫌他在这个关节眼出事。虽说这样的可能性不小,但是他们无从找起,只能找到最近的凌钥来获取线索,只要凌钥承认是他做的,他们就能结案,不需要拖下去。他们都等着升职,迫切地需要再破一个案子,来换取这个机会。如果再被这个不配合的犯人拖延下去,他们也只好寻找另一个最快解决案子的办法。等到半夜时,凌钥才在凉风习习中清醒过来。四周一片黑暗,碍眼的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重新独处的他,升起一片荒凉之意。他突然觉得,就算是被围着盘问也好,起码他不是一个人。但是原本该温暖的被窝却变得充满凉意,凌钥一个哆嗦,拉紧被子,将自己完全裹起来。他的病房并不是单人间,前两天狱警也才说了床位紧缺,但为何此时偌大的病房里却只有他一个人?即使伸手不见五指,凌钥在黑暗中还是极力睁大着眼睛,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