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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不知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也照实回答了,“是,今天才拿出来,准备先搭送一些,若是有人喜欢再拿出来卖。”阿玉闻言大喜,莽撞拉着她爹就要走,“快些快些,她们都还没买回去呢,这个我铁定是头一份的!”头份生意这样开了张,后头卖的也并不难。另外也有不少从别处知道这里卖脂膏的事情于是来看看问问的,林羡都没拘着,能说的自然都说了,不能说也就巧妙回转了,不买的也不得罪。末了才到下午的功夫,篮子里的东西就卖的空空荡荡,比上一回还快些。这多半有上一回许多观望的人都不再犹豫来买的缘故。起初一次只卖二十盒,那是因为林羡怕做多了卖不出去。今天许多人来问时不经意说的几句话却提点了林羡。“才二十盒,那不是下回来的晚些就没了?”“小娘子,你这买卖打算让客人靠运气抢呢?”“上回听说一次才二十盒,这回特意来早了些,竟还险些没有买上?”在这里摆摊的很多卖货郎都要竭力招呼客人,一个是因为许多货物不是只一家在卖,另一个则是因为这些货物无论什么时候来都不愁买不到。商品只有紧俏了才能引起人们更为急切的购买*。而现在林羡卖的东西,不仅独一份还恨紧俏。林羡不由得想,这样会不会有本来并没有那么想买如玉膏的人也来买呢?这个问题她留给了下次出摊。这一次卖光了脂膏送完了桃仁油,如果顺利,那么下一次就能将桃仁油做出来卖。桃仁油原料简单,成本低,保存也比如玉膏容易很多,并不需要专门的瓷器以防止与外物沾染变质。如果要做出来卖,照样还是用油纸包裹便是,只不过切块要大一些。照这一次的包装经验看,油纸的稳固程度对桃仁油已经绰绰有余。林羡自己估算过,这个成本低做法更简单,十文钱的成本如若按照一文钱一小块来卖最后少说能买出三十文的利润。只是桃仁油与如玉膏比起来,欠就欠在用再嘴上的东西没脸上显得要紧,很多人恐怕不会在意。这些都没有多少前人的经验好借鉴,上记载关于生意起始的内容很简略,几乎是一笔带过的。一池水或深或浅,都要林羡自己脚踩进去才知道。到现在为止一共卖了两回,撇去成本一共是两百文的利润。两百文在城里生活算不上什么很了不起的补贴,毕竟吃穿住行都要花钱,但是这比从前只出不进的状态好上很多。一个月买三次,共三百文的利润那就差不多是从前每月收租钱的三分之一,没有前后考虑很深就走出这一步,步履蹒跚的过来能有当下这个结果,林羡自己已经觉得很好了,更何况后面的生意现在看来显然能慢慢稳健的做下去。回想起来,起初将如玉膏定成五文钱一盒实在保守。那时林羡以为小镇上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样不关吃穿的事情上花钱,现在看来情形却不是这样。她一路上若有所思的回家,没有注意到林靖也和她一样心中有思虑。林靖来回琢磨的事情很简单,自己身上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书院里对付对付小孩儿绰绰有余,但实则非常上不了台面。如果真的遇见什么大事,更恐怕不够看。拜师学艺是很庄重的事情,非情非故的,他现在也不能莽撞去梁姓捕快那儿。要是想达成目的,少不了有些曲折,至于手段,他则要好好想想。两人回家歇了一会儿。林靖又将昨天先生讲剩下的那一半有模有样的讲解给林羡听,字面是一个意思,结合了先生的讲解又能品悟出另外的意思,两人在一起读书讨论也别有一番趣味。给林羡仔细讲一遍,林靖自己也能再复习巩固,是两边受益的事情。大概讲过一次,时间也流转过大半,太阳开始西斜时,院门从外头给人敲响了。“靖哥儿,我们下学了,将功课给你带过来了。”是青哥儿的声音。林靖立刻放下手里的书跑过去开门,林羡则起身回到了屋里。门一打开,青哥儿颇为委屈的脸就露了出来,直愣愣苦兮兮的问林靖,“靖哥儿,你明天来上学吗?没有你在他们可欺负人了。”他身后站着的江哥儿虽然没跟着抱怨,可脸上的神色也差不多苦闷。刚进入学堂的孩子野惯了的,读几天书暂时还改不了他们的本性。林靖接过青哥儿递过来的书点头道,“我明天就去上学的,你们早上去时过来找我就是了。”他说着就要送客关门的样子。青哥儿连忙上前一步抵住门板道,“哎,”他笑嘻嘻,“我娘让我过来你这儿写功课。”“我娘也是。”江哥儿点点头。他们比林靖小一岁,今年都才六岁,谈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故而林羡这里没有多少限制。另外书院里先生天天夸赞林靖的事情,这些孩子父母也多有耳闻,自然更不会拦着他们与林靖交往。在他们看来,林靖如今才是以后林家的当家人。林家已经不是只一个命硬女当着了。林靖想了想他们在正好能说说先生今天的教学,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出路来,又问,“今天先生讲的什么,你们给我说说。”青哥儿磕磕巴巴的说,“恩,恩,就是昨天接下去的一课啊,再都是练字了。”还是江哥儿开口和林靖顺畅的说了一段,羞得青哥儿脸色通红,遮遮掩掩的站到一边去。林羡从屋里出来,两个孩子一见她也不敢怠慢,立刻规规矩矩的叫她jiejie。“阿羡不用管他们,”林靖挡在他们两人面前,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将人赶到一边,“自己去搬桌子来写字。”三个孩子凑在两张小桌子上面,借着外头还很明亮的日光做功课,几个字写的别别扭扭。“哎,我要是也有一个当捕快的爹爹就好了,”青哥儿写了一张歪歪扭扭的字,忽然抬起头感叹,“梁旬那么个病秧子,因为他爹厉害,在书院就是没人敢惹,都是怕他爹的刀砍过来呢,我前几日还在街上看见梁旬他爹了,嗬,那么大一把刀,快赶上我高了。”林靖本来不耐烦的想要抬手堵住青哥儿的嘴,但一听到梁旭的名字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梁旬?”他有些惊异又有些期盼,“他爹是不是常在东街上巡查的那个梁姓捕快?”东街就是他们摆摊的那一条街道。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