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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到飞机上吃吧。”但是,虞泽端还是帮我在肯德基买了一杯奶茶一个鸡rou卷,给我填饱肚子。其实,我问过虞泽端之前的事情,但是虞泽端总是没有完完全全地告诉过我,我看向他的眼睛,觉得眼眸里的黑,是特别深邃的黑色,总是像隐藏了什么一样。因为前一夜没有睡好,所以一上了飞机我就眯着眼睛开始睡,醒了的时候,也到了。虞泽端说是要去他家里,我就问他:“你说我给你爸妈买点什么好?”“什么都不用买。”虞泽端叫秘书开车过来接,车一直开到郊外。“到了。”车停稳,我看向车窗外,这个地方距离市区已经很远的,此时雾色薄暮,衬出远山如黛。虞泽端牵过我的手,拉着我下车。等到一步一步走的近了,我才看清楚,这里……是墓地。小块的石碑上,刻着名字,刻着生卒年月。在幽长的小路上一路走着,我好像踩在这半世轮回中,一步一个脚印。虞泽端只是拉着我,并没有开口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地响动,惊动了长眠于此的人们。在一个墓碑前,虞泽端停下了脚步。我看见墓碑上写着的生卒年月,分明就是今年前几天才过世的。墓碑上,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很年轻的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带着着一顶很是别致的礼帽,帽檐上别着一个大蝴蝶结。这种装束,一看就是上个世纪照相馆里一个模子里的标准艺术照。只不过,怎么会在……虞泽端对我说:“这是我妈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所以,我给她嵌在了墓碑上。”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完全空白了三秒钟,就连耳朵都失聪了的感觉,虞泽端紧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汗。虞泽端说:“妈,这就是桑桑,我经常跟你提的桑桑。”我深深鞠躬。昨天,虞泽端说要带着我去他家里,我以为……“我妈是上个月十号,突发脑溢血,去世的,我本来打算去x市找你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一次见到虞泽端的时候会性格低沉,为什么我会感觉看着虞泽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虞泽端默默地站着,没有动作,一直呆呆地看着远方,眼神再从远方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虞泽端比我高一头,但是现在看起来,只是像是一个特别无助的孩子一样。没来由的,我觉得有点心疼了。因为我想到,在我初中的时候,我爷爷突发心脏病去世了,那个时候我正好是中考前夕,我爸妈每天晚上都背着我偷偷的抹眼泪,有一次让我撞见我mama眼眶红红的,我还问我妈怎么了,但是我妈说:“没事儿,去学你的习吧。”直到在葬礼那天,我看了最后一眼即将要火化的爷爷,瞬间觉得心揪的疼。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了,那个时候的很多场景都记不太清了,唯独只记得那种感觉,好像窒息一样的疼。现在,我又体会到了那种感觉。“阿泽,你现在不要这样,你mama现在就在看着呢,别让她看见你这样心里伤心,让她一路好走。”我不怎么会安慰别人,几句话说的十分蹩脚。而这时候,虞泽端的深黑的眼睛看向我:“桑桑,你说的是真的,现在都能看见么?”我微微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虞泽端就突然抱住了我:“桑桑,我妈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能收收心,我告诉她,我已经收心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桑桑你呢?”冥冥之中,我真的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借着这样黝黑的天色,映着头顶一盏豆大光亮的路灯。我点了点头:“嗯,我……我绝对不会忘了你。”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这样一句话来回答虞泽端。很久以后我知道了,这就是命。…………过了元宵节,就开学了。这是大三第二个学期,很多同学都开始忙碌了,定目标剩下的这一年,究竟是考研还是工作。我和雪儿学的专业是万金油专业,但是也是即将饱和的专业,如果是想要就业的话,前景堪忧,所以我和雪儿都打算考研。雪儿就说:“你哪里前景堪忧了啊?你去虞泽端公司给他当秘书去吧不是正好吗。”我知道雪儿是心里没底,她其实不想考研,而是想一毕业就跟磊子结婚,但是雪儿的哥哥顾寻想让雪儿考研,说现在谁还大学毕业就结婚啊那么早干嘛,你怎么着也得在我后面我现在都没有着落呢,最后还说服了雪儿的爸爸mama,一直同意雪儿再读三年研究生再说。我其实本来也没打算考研,而是想要申请学校大四那一年的交换生去国外,只不过听说名额已经内定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我和雪儿就开始跟着温温,每天去图书馆,从刚开始只能在椅子上坐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再到一个小时。学习真是一件特别磨性子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大学已经颓废了将近三年的我来说,做题的时候没一会儿思绪就跑了,开始开小差,想要出去走走。有一天,背英语单词背到想吐的时候,听见我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子就特别兴奋,好像终于可以有借口不用学习了,拿起手机我还任由铃声响一会儿,直到温温终于忍不住:“快接电话。”我这才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唐玉珏打过来的,我接通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妈的,收费那么贵你mama知道吗?”我不禁一愣。唐玉珏:“不是说你,是说我旁边这个大师,我今天晚上就到了,你找个时间出来一趟。”“出去干嘛?”“恢复你的记忆,”唐玉珏咬牙:“别说你耍我玩的。”我说:“时间地点你随后发给我。”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