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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几欲刺破耳膜的呼喊尖叫此起彼伏,麦冬觉得他要是有心脏病的话,这会已经上医院抢救了。程瑶花痴状:“他的嗓音好有磁性哦。”麦冬的记忆里划过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心想,那种才叫有磁性。半场下来,除了震耳欲聋的音响声,还有满耳朵的尖叫,歌声根本没听到几句,麦冬只觉得脑仁生疼。程瑶不满他的死鱼样,示意他跟着一起摇荧光棒。麦冬给面子的摇了两下,感觉自己好像傻逼,不知道这会开溜可不可以?一首歌结束,乐声转换,舞台灯光转暗,整场突然间安静下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一瞬间潮水般退去,麦冬陡然间有点不习惯,奇怪的往左右看了看。身边的程瑶也沉静下来,和所有女生一样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束束细小而明亮的白光透撒而出,一时间,整个会场犹如深蓝的夜幕上升起了点点繁星,银河漫天。歌手清透的嗓音划过夜幕,仿佛从遥远国度传来:……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离人挥霍着眼泪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你不敢想明天我不肯说再见有人说一次告别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结束出来后,程瑶豪气的一捶麦冬的胸口:“今天谢谢你陪我啦。”“不客气不客气,只要下次别再找我就行了。”程瑶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道:“男神见过了,姐的梦想实现了,从此以后告别青春!”麦冬被她说得好笑:“这就要告别青春啦?”“对啊,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结束了,以后就要工作、找对象、结婚、生孩子,然后一辈子为孩子cao心,为柴米油盐发愁,再然后眼睛一闭,一辈子就过去啦!”麦冬的心微微一触,摸上挂着的那枚玉石,他这已经是两辈子了。出于男士风度把程瑶送回家。程瑶转身看他:“要不你上来坐一会?我煮面给你吃。”“还敢煮面啊?你以前不是在寝室里点酒精炉子煮挂面,差点把寝室给烧了还被记过了吗?”提起这段黑历史,程瑶气得想掐他。麦冬哈哈一笑,赶紧溜走。一个人静静走了段路,不知不觉手指又放在颈间的那枚玉石,摩挲着它粗糙的表面。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重来一次的。忽然起了一个冲动,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那头季驰的手机放在无人的书房里,铃声持续响了一阵便戛然而止。作者有话要说:☆、出行麦冬从窗户往下看,果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楼底下徘徊。他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季驰这人的行为举止,在他看来,古怪非常,跟正常人的脑回路大不一样,但又并非没有逻辑可循。而这与其说是理智的判断,不如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就比如刚刚,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查看来电提醒,昨晚和今早数条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人。说不清为什么,忽的心念一转,他拉开窗帘,果然在外头看到了那个人。麦冬看了一眼就又拉上窗帘,匆匆洗漱了一番,带上皮夹就出了门。季驰昨晚上漏接了麦冬的电话,发现后立即回拨了,但是那头已然关机。一整夜没睡安稳,熬到清晨又给麦冬连着挂去几个电话,都没打通。麦冬那会还没起床,他睡觉的时候习惯关机,怕人吵到自己。季驰在家里坐立难安,终于还是忍不住跑来找麦冬,不过鼓不起勇气上楼敲门,只敢在楼下踟蹰徘徊。早起买菜的大叔大婶来往经过都用好奇疑惑的眼神打量他这个生面孔,见他浑身的派头也不像宵小,俱都了然,肯定是来等女朋友去约会的。楼道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这一次却是麦冬从里面走了出来。季驰浑身一震,措手不及,只能呐呐的看着麦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麦冬淡淡的瞅了瞅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问了句:“你今天有空吗?”虽然不知道麦冬为什么这么问,季驰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那就送我去个地方吧。”麦冬从衣服下拉出那枚玉石:“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你送的。”季驰当然记得,可是他当初求来的时候玉石光华莹润,而此刻,它遍布裂纹,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他惊疑不定的看向麦冬:“为,为什么变,变成这样?”麦冬让他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淡淡的说:“你说过是在某座寺庙里求来的是吧?而且离这里不是很远?”季驰点头,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那就走吧,今天之内可以来回吗?”得到肯定的答复,麦冬坐上车,由着季驰往记忆中那座寺庙的方向驶去。车厢里安静得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季驰把控着方向盘,与他刻板冷硬的面容不符的,是心头难以挥去的莫名焦躁感。只要麦冬不说,他就绝对不会多问一句,可是心中的疑惑却不能停止:玉石上的裂纹分布得很均匀,不像是无意间摔裂的,倒像是从里而外震碎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麦麦为什么突然提起要去那个寺庙?一只手伸过来,在他面前扭开了车载音响的按钮,悠扬的长笛声流淌而出。手的主人闭上了眼,放空表情倚靠在座背上,似乎有点疲惫的样子。季驰强自把繁杂的思绪按压下去,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麦冬。那枚玉石,是他送给麦冬16岁时的生日礼物。而起因是麦冬幼时曾找算命的批过字,那位先生说麦冬25岁那年会有一场大劫,能过去,从此以后便一帆风顺,若是过不去……后来的话虽没说全,但意思已经到了,麦冬父母虽然觉得那算命的胡言乱语,听听就好了当不得真,可是心里却总有根刺。季驰是从他母亲口中听闻这件事情的,不知怎么的就上了心,时时刻刻记挂着。而后有一次出游,路过一间山庙,听闻钟声,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