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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就扳着他指头一个劲傻笑。都醉懵了。最后还是让林清晚上就在这里过夜,许家的佣人过来帮程博昊把汤煦扶到车上去,许老还跟过来送一段,打趣道三个小娃儿喝完酒就他车上这个最不闹腾。晚上十点多街道上很少看见人了,程博昊车怕小年轻不舒服车也开的慢,汤煦犯困闭着眼睛,手规矩地放在自己大腿上,样子别提有多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喝醉。等到了车库,程教授停好车又和上次一样轻轻拍他脸让他醒过来时,这是醉酒状态立刻就原型了。上次小年轻醉酒,好歹也是回了屋以后要给他换衣服时才开始粘人,现在提前发作了。糯糯软软地喊老师,很听话地从车里出来,又站不稳往程教授怀里栽。【第七章】程博昊整整比汤煦大一轮。其实他第一次见小年轻的时候,汤煦正好四岁。汤煦在八岁以前的童年都是在广州长大的。第一次见面程博昊正好也是中考结束的暑假,从车站出来,汤煦他们一家三口就在车站的接待厅里等着。小孩含着个奶嘴,窝在他mama怀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程博昊,又抬头和他mama说,“大哥哥。”,说完就朝程博昊一边用手托着奶嘴一边咧着小嘴笑。程博昊他们家对汤家有人情,他本来是暑假特别到苏州参加初中物理竞赛的一个活动,汤煦的父母把这孩子接过来说要好好带他玩广州。汤家老小都对他很好,带他出去各个地方玩,吸着奶嘴的小孩最粘他,总是跟在程博昊后面撒娇耍赖地亲近,哥哥抱,要哥哥。后来他要回去的时候,小孩连奶嘴都不要了,撇着嘴泪眼汪汪看程博昊,一家人去车站送他,小孩看着他程哥哥真的走了,手上奶嘴往地上扔,扯开嗓子就哭。程博昊又走回来哄他说,汤汤不哭,哥哥明年再来陪你玩。他回去后前几个星期小孩还是会闹,沈玥只有打电话让小孩听他程哥哥的声音,小孩委屈地控诉说,哥哥坏,不陪汤汤玩。等到他回武汉读高中后住校,程家的心思全放在小儿子身上,程博昊常年住校,后来放寒暑假也是在外面呆着,和汤煦那边的联系就算几乎断掉了。直到后来去给也是要中考的汤煦当家教,才又重新有联系。那时候汤煦早就忘记他小时候怎么粘着他程哥哥。程教授把人扶怀里站稳,问他说,还能自己走路吗?汤煦抓着程教授的胳膊,又抬头看他的眼睛说,“老师,我头晕。”程教授说,“谁让你喝这么多酒,不记教训。”小年轻咧着嘴笑,脸上被酒气熏得红润,眼睛都带水汽,说,“我好高兴啊。”程博昊一边扶着小年轻往屋里走,一边听他像猫儿一样说话,“老师我真的好高兴啊,我以后也要成为像许老那样的建筑师。”程博昊扶他在沙发上坐好,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过来给他擦脸,他模样很乖巧地闭眼睛,舒服了还轻声哼哼。在小年轻的记忆里,也只有汤mama这样细心照顾过他,以前他和朋友聚会喝多了回去就躺在沙发上装尸体。汤mama心疼自己儿子喝酒遭罪,仔细给他收拾,又忍不住捏儿子的脸说,真是小祖宗哟。酒气熏热的脸被人用湿毛巾敷着,也没听到往日里汤mama又气又心疼的唠叨,汤煦把眼睛睁开看程教授贴他很近,他对着人笑,说,“老师,你好温柔啊。”程博昊这么多年的定力差点被这小年轻笑着一句话给勾得破了功。简单地给汤煦整理干净,程博昊就让他在沙发上躺着了,实在是没有把握再碰小年轻会发生什么事。这简直就是甜蜜又隐秘的折磨,他实在是禁不起汤煦下一次再在他面前醉酒了。Q大的寒假假期从十二月的中旬便开始,到元旦再正式开课。汤煦被汤mama电话短信轰炸让他放假回家。小年轻原本还想体验一下加拿大多元化文化碰撞下的圣诞狂欢,国内二老从来没有让儿子离开身边这么久,一知道宝贝儿子放假,恨不得他长双翅膀马上飞回来。去机场的时候是林清去送他,在去机场的地铁上,小宅男就一脸不开心,和汤煦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呀。汤煦也想念国内父母,只是这么多年都一直规规矩矩听父母话,第一年在温哥华,最重要的圣诞节当然也馋着想玩。他看林清苦脸也学他拉耸表情说,“我再不回去我妈她都要自己买机票过来把我绑回去了。”林清一脸你真可怜的表情看着小年轻。汤煦很配合地装可怜,说,“身不由已啊。”林清说,寒假许师兄要跟程教授的一个课题研究,我们整个系里教授就只带了他一个学生跟那个课题,许师兄太厉害了。要是我也能去多好啊。汤煦不愿意配合小宅男玩忧郁了。他原本以为林清因为舍不得他回国才苦瓜脸,敢情还是因为他许师兄啊。地铁上报站到温哥华国际机场,下站的不少都是留学生,汤煦拖着一个棕色行李箱,随着人流下站,侧头和林清说话,“要不你现在就买张机票,我们一起回国吧,在这边待着,你的许师兄也不能陪你。”林清踢了汤煦的行李箱一脚,小宅男没戴眼睛,看汤煦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有些气急败坏,说,“我寒假还要上课修结构物理的学分,才不是因为师兄不回国的。”汤煦继续笑,看着小宅男着急模样,说了一句“哦。”语调三转拖长,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林清摆出一副要揍他的架势,汤煦才大笑着告饶,连摆手说不开玩笑了。汤煦把行李托运,让林清回去,领到登机牌后才发信息给程博昊,告诉他自己已经上飞机,一直等到后来空姐提醒手机关机,汤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只有汤mama盼儿心切的催促短信,“儿子,下飞机一定要先给妈电话,我们过来接你。”小年轻在心里想,Q大正在放假,程教授没有课,现在是上午九点半,他或许在书房里没有看到手机上的短信。那家小茶馆里,程博昊一大早就被许清树喊过去喝茶。老人不知道又从哪弄来的庐山云雾,还是有价无市的山上云雾,色翠汤清,用特制的胚壶盛着,玉杯接茶,满室香气。要是真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