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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松垮垮的皮rou,她就问自己这一切到底值不值?直到唯唯出现。她眼前浮现出初见张唯勤的情景。当张唯勤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午后炽热的阳光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她眼前一亮,立刻决定用他。他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工作,并表现出文雅的气质与丰富的内涵。她迅速升他的职,从一般的服务少爷而领班、大堂经理、现场经理及现在的副总经理。接着谣言就出来了。而谣言却反而提醒了她。她开始带他回家,他并未拒绝。她认为他是为了她的钱与势,在这个孤悬于大海的地方,这种事情太普通了。可是,张唯勤似乎一直致力于让她相信他是真心爱她的。她越来越被他的柔情与青春所打动。从她初恋而决定迅速结婚时,解意就不停地对她耳提面命:“不要动情,一旦动情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尤其对于明显不相匹配的男人,更加不能动心,否则只会陷入痛苦的深渊。”她是对的。可是情这东西,不是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它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不知不觉间就突然占据了她的心。她紧抱着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无尽的辛酸象海中翻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突然,电话铃声大作,吓了她一跳,抬起头来,白纱窗帘外,天已大亮。她拿起电话,解意低沉平静的声音传过来:“郦郦,我现在过来接你,我们去金融大厦喝早茶。”“只你一个人吗?”“当然。”解意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他已经走了。”他的声音极淡漠,如轻风过耳,如水波不兴。“好。”郦婷放下电话,将凄楚的脸埋进手心。她总是做不到似解意这般意志如钢铁,一肩挑重担。而无论有什么样恶劣的遭遇,解意的心绪都可以如他自己说的那般“落花流水沓然去,立定脚跟在人间”。真枉自解意对她的一片关爱。解意知道她意志薄弱,易将露水因缘当作一生所托,所以特地找了个书法名家写了张“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条幅送给她挂在卧室里。良久,她起身拉开窗帘,推开窗,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仿佛要将她一夜的郁闷逐渐吹散。第五章解意着一套白色的薄麻纱休闲套装,坐在绚丽的晨光里,显得容光焕发。在这个热带的城市里,秋天仍然是燠热难耐的,唯有在清晨,空气才会如此清爽阴凉。解意打开了车窗,任高速行车带来的强风吹拂。他微仰起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感受着如水般流动的空气,嘴角开心地噙了一缕笑意。郦婷穿了一件黎族的彩色短衫,下着一条长长的凤尾裙,脸上化了淡妆,手腕上戴了一串七彩丝线编成的手链,头发松松地绕了一圈用一根彩色的发夹别在头上。解意一见她就笑:“你看你看,什么时候都要化了妆才能出门,你不化妆大概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吧?我都替你的皮肤累。你瞧,你就像一幅水粉画。而我呢?就是画中的留白。”郦婷听不太懂,但知道意思,开心地笑笑,有些羞怯。她总觉得解意始终比她高一个层次,所以总是不习惯听他赞美自己。很快,宝马开到了金融大厦,他们坐电梯到了三楼的美食城。里面早已闹哄哄地坐满了人,他们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一张小桌子。忙了好一阵,才终于安顿下来。解意替郦婷倒了一杯菊花,看了看她,问:“怎么了?昨天听你的口气,好像挺闷的。”郦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小意,我没有你的气概与冷静的头脑。”解意正在招来的小车里挑吃的东西,闻言斜瞟了她一眼:“下文呢?”郦婷待小车推走,方问他:“你看小张这人……到底怎么样?解意笑起来:“你怎么会问我?他好不好用,只有你知道啊。“我cao。”郦婷也忍俊不禁。“我是说他为人。”“你与他接触的时间最多,应该你才最有发言权。我见他的时间非常有限,而且只不过聊聊闲话。你来问我,不是问道于盲吗?”郦婷紧皱着眉:“你‘旁观者清’嘛。”“咦?难道你是‘当局者迷’了吗?”解意故做大吃一惊。“你动心了?”郦婷脸微微一红:“我是不是很没用?”解意好笑地摇摇头:“你是感情动物,我15年前就知道了。”“那你看小张怎么样?”“很好啊。”“小薏,我是说真的。”“现在要找真的东西还真不容易。好吧,我就说说看。我觉得小张这人不错。”“真的?”“真的。我有一次跟他谈过你,好像他对你挺真心的。不过,我们已经老了,他们年轻人的心思,我们哪里清楚?也许我有误解呢?”郦婷看着他在明亮而柔和的灯光下神采飞扬的脸,卟哧一笑:“你老了?只怕这话得20年后说吧?”“心老。”解意不动声色,又招手叫来服务小姐,要皮蛋瘦rou粥。郦婷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包子,有些沮丧地倾身说:“小意,我是不是很蠢?明明总是让男人骗,让男人欺负,却还会动情。我真的不会控制自己。”解意温存地拍拍她的手:“郦郦,其实我很羡慕你还有感情,不像我,心是一块顽铁,怎么样也化不了。小张这人不错,你干吗不试试看跟他来真的?他对我说过他想和你结婚,为什么不可以?也许他图的是你的钱,但你也不是小女孩了,我想你控制得来自己的财富,对吗?你不是商场中人,不必勉强自己。和小张回家退隐吧,还可以过30年平安快乐的日子。”郦婷怔了半晌:“我可以这么想,可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和我结婚?我真的不想自取其辱。这两年来,虽然我过得不快乐,可是至少我还有事业与金钱做后盾,让别人再也不敢小看我,更不敢随意侮辱我。邢老头对我也算不错。我虽然不开心,但至少可以不再为衣食与病痛担心,不再为金钱零售自尊。如果小张是真心的,我自然什么都舍得抛下,可是如果他是花花肠子,故意说来取悦你我的呢?”解意赞许地一笑:“郦郦终于长大了,知道成熟地考虑事情了,可喜可贺。”“去你的,找你商量事情,你老取笑我。”解意边胃口极好地大口吃着粥,边说:“你既已有远虑,自然不会再有近忧,大胆地去做。这次我感觉结局会很好。小张是个好男人,这是我的直觉。”郦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