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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她根本连人家的老板都见不到,就由接待员打发了。她很快变得如黑炭一般。拉不到客户,每个月底薪只有350,而且公司不包吃住。每次她掏出钱买最便宜的盒饭时都非常害怕。她恐惧有一天口袋里再也没有一分钱,会被逼上要么死要么卖自己的绝路。公司告诉他们新进的员工,如果一个月内拉不到客户,第二个月起停发底薪,三个月仍然没有客户,就请自动走路。她常常深夜挤在8个人合租一间的小屋里,躺在窄小的铁床上悄悄饮泣。她只觉得未来的所有日子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然后有一天,她鼓起全部勇气,闯进珠江大厦。她知道这里的公司无一不是实力雄厚的大型集团,象她这样的业务员根本见不到真正的老板。以前她觉得自己不能够不自量力,从来不曾进来过。可是反正都是死,她反而豁出去了。她先在一楼大堂,将墙上嵌着的每一层楼的公司名称抄在小本子上,准备一层一层地去碰运气。她选择了欢乐集团作为第一站,大概是因为“欢乐”这个词让她渴望很多年了吧。电梯门打开时,她为扑面而来的隐隐的豪气而感到阵阵颤栗。秀气的接待小姐并没有因为她寒酸的衣着而态度有异,仍微笑着迎上来,客气地问她:“请问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吗?”她嗫嚅半晌,有些畏缩地说:“我想找你们老总。”小姐耐心地问:“约好的吗?”她摇头:“没有。”小姐仍然十分客气:“如果没有约好,恐怕我们老总抽不出时间见您呢。这样,您看好不好?请您留下您的名片,稍后我们再与您联络。”卢玉敏自知已毫无办法再取得一些些进展了,只好不知所云地支吾两句,便想离开。电梯从下而上,停停开开,越过这一层上到顶层,才慢慢往下来。她无聊地站在电梯口,沮丧万分,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电梯即将停在这一层时,从里面涌出来一大堆人。她连头都不想抬,毫无生趣地踏进电梯。那群人中有一个人抢上前来按住开门钮,然后恭敬地说:“林总,小心一点。”一听是个“总”,她忙抬头细看。眼前站进来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气宇轩昂,那份气势使每一个他身边的人都顿时显得渺小起来。她有些被吓住了,圆睁着一双大眼看了看他,连忙低下头。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她,只顾与身边的人说:“……那块地的情况要实地看了才会清楚。”听的人都连声称是。从周围的人对他的尊敬态度,卢玉敏立刻判断出他就是欢乐集团的老总。她咽了口唾沫,心跳急剧加速。她决定冲过去试一试。第二十二章他们走出电梯,大步流星地往外赶。卢玉敏跑上去挡在那个最高大的男人身前。“林总,请您……等一等。”她被晒得黝黑的脸刹时间涨得通红。那男人停下脚步,看看她,有些不耐烦:“小姐,你是谁?”她笨手笨脚地往外掏名片:“我是富达期货公司的……”不等她说完,那男人已朝旁边一摆头:“显强,你来处理。”说完,他拔腿便走。她刚想追,旁边那个年轻男子已跨上一步拦住了她。“小姐,林总有急事,请你不要打扰他。”他的语气很和蔼,可是却不容置疑。“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们集团的公关部预约时间。”卢玉敏咬咬牙,奋力一把推开他,冲了出去。那位林总正要上一部奔驰,她伸手拉住了他刚打开的车门。男人脸上掠过一丝怒意,象蓝天里忽然飘来的漆黑的云般,带一点不可测的恐怖。卢玉敏看着他,死死地咬着唇,胸脯因急促的喘息而剧烈起伏。他上下打量了她两遍,忽然说:“想让我委托你做期货是吧?”她点点头。他嘴角一咧,露出略带邪意的微笑:“小姐,如果真想让我做期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卢玉敏满含希望地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脸。他坐上车,说:“我要去桂林洋,你也上车吧。她一愣,随即小心地说:“如果您太忙,或者……或者我们改天约个时间?”“我没有时间。”他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整件事情已容不得卢玉敏细想。她拉开车门,坐到了他身边。接着他的那个助手也过来坐在司机旁边,对于她的存在,前面两个人完全没有表示,仿佛车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旁边的男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并不理她。她手足无措了半天,才勉强坐稳。她从来没有出过海口,很快便开始欣赏起路两边的风景来。从府城到灵山,路两旁开始出现低矮破旧的屋子,然后转进一个土路,经过一个大大的写有“欢迎进入桂林洋开发区”的牌楼,汽车迅速地向海边接近。到了目的地,身边的男人对她扔下一句“你呆在车里”就下去了。他们打开一张大大的图纸,对着一块地指指划划,然后东走西看,讲了半天。接着,男人又上车来。如此转来转去,停停看看了几次,天色已经灰蒙蒙。然后他们去吃海鲜。桌上一群男人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堆女人,陪在旁边嘻嘻哈哈。她不太懂,只好沉默。席间,那个林总只有一次将一只虾放进她碗里,说:“多吃一点。”她连忙欠欠身以示感激。林总已跟别的姑娘调笑起来。然后是唱歌跳舞,她表现得很拘束,林总也不勉强她。直闹到深夜,男男女女们仿佛很有默契似的陆陆续续就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低下头来看看她,很随便地说:“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她只好跟着他不辨东西地上了楼,进入一个华丽的套房。他打开空调,然后疲倦地坐到沙发上,开始脱衣服。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脸又涨得通红。他边脱边说:“我已经在期货上投了100万美金了,目前没有打算再投入。”她心里咯噔一下,感到深深的失望和再也无可抑制的疲惫。她没有说话。他顾自说:“不过我看你倒象是个干事的人,有没有意思换个环境?我看你不像是块抛头露面干推销的料。”她抬起头来,似乎有些懂了。他在浴室门口说:“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愿意,我通知总台给你另外开个房间。”在他洗澡的短暂时间里,她迅速思考起来。她觉得,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似乎还可以再坚持一下。他走出来时,发现她的畏怯仿佛消失了,脸色变得安宁,便温和地问她:“想得怎么样?”她说:“我想过了,我不愿意。”他笑一笑,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好。”ニ立刻拿起电话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