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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唐十一摇摇头,“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没跟你打招呼所以生气了,于是明明看见我了都装作没看见?”“就这事?”白文韬心里打了个跌,哭笑不得,“我是看见了你却装作没看见,因为我以为你停在那里是在等别人啊!你又没叫我,我总不能自己跑上去跟你说话吧?”“为什么不能?”唐十一咄咄逼人,“我们不是朋友吗?”“……十一爷,你这个问题让我为难了。”白文韬往后退了一步。“我怎么为难你了?”唐十一上前一步,“刘源祥的事情,我就跟你一个人坦白过,你还是觉得不够明白,不是朋友所为?”“你误会了,我明白,我非常明白。”白文韬连忙摇头,“但十一爷,你这位朋友,我大概是交不起了。我只是个很平常的小市民,我的想法很简单,在我的观念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虽然我也知道很多伟大的人都是为了做好事而不得不做很多坏事,可我不是伟人,我能明白但是……”“但是没办法接受。”唐十一低下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来就没有选择接受与否的权利?”“我……”白文韬也低下了头,他不是故意要向唐十一显示自己有多清高清白,也不是要来责怪唐十一的做事方式,他只是、只是不想再跟唐十一有什么纠葛:他本能地觉得唐十一很危险,不是生死攸关的那种危险,而是会让他做出他自己都料想不到是什么事情的未知的危险。“十一爷,我……”“你会跳舞吗?”唐十一猛地抬起头来,却又是一脸的笑意了。“哈?”白文韬被他那笑意盈盈的眼睛晃了一下,不由得眨了几下眼睛,“不会。”唐十一笑得更开了,他执起白文韬的手就把他架了起来,“我教你吧!”“咦?不、不用了!”白文韬还在抗议,一只手已经被按在了唐十一腰上,另一只手也被拉了起来,唐十一的手掌就握了上来,“十一爷,真的不用,我又没有舞会可以参加……哎!”正说着,唐十一就一脚踩上了白文韬的脚背,痛得他直叫嚷。“专心点,我上一步,你就退一步。”唐十一用力拍直了白文韬的腰杆,“跟着我数节奏就好了,一二三一二三,然后三就要双脚并立停顿一下,明白?”“……大概吧。”白文韬知道他挣扎也是徒劳了。唐十一又笑了,他扬起下巴来,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低声地数着一二三,便带着白文韬滑了开去。一开始两人还是不到十步就你踩我我踩你的,但跳了一阵熟悉了节奏后,白文韬也就协调过来了,唐十一颇为满意这搭档的领悟力,便开始教他转身跟六步连环了。白文韬从前看那些小姐少爷跳舞也是觉得挺好看的,明明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却让人产生他们在满场飞舞的感觉,如今自己被带着跳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他又是跳的男步,一旦熟悉了舞步就有主导权了,也不管唐十一跟不跟得上,用力搂着他的腰就滑了好几大步扫起场来。唐十一急忙配合着上步退步,好不容易跳完了两个八拍,转得头都有些发晕了,白文韬居然觉得很好玩,猛地给他转了个方向兴高采烈地说,“这个好玩!再来一遍!”“白……哎哟!”唐十一刚想说没有哪只交谊舞会连着转圈的,就已经被他拉着又跳了起来,第四步大跨步上来的时候他跟不上了,手又被捉得紧,脚下一步岔空,踩到了白文韬下一步会踏上的位置,当下两人腿脚相撞,“唉哟”地叫了一声,齐齐扑通地摔在了地上。唐十一摔在白文韬身上,好生恼火地撑起身子来推了他一把,“有你这么跳舞的嘛,啊?交谊舞交谊舞,跳舞是用来交流联络情谊的!你这么使劲搂着人家小姐转圈,人都转晕了还怎么联络情谊啊!”“我不是说我不会了嘛!”白文韬也撑起身子来,不服气地反推了一下唐十一的肩膀,“是你硬拽着我跳的!”“刚才是谁硬拽着谁!”“唐十一!”“白文韬!”两人互吼了一声,相视片刻,不由得同时笑了出声,唐十一咬着嘴唇当胸口又推了白文韬一把,白文韬这回不挡了,一把捉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后一躺,两人就并排着躺在了舞池中央,头顶上的水晶灯,叮叮当当地撒下零零碎碎的光,照得两人头脸上的汗都在闪光,白文韬转过头去看了看唐十一,他笑得很是开心,眼睛都弯了起来,好看得很,他便又转回了头看着天花板,“小桃总说你长得好看,我现在服气了。”唐十一马上就收起了笑容,“小桃那丫头没见过世面,比我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是吗,我也觉得你挺好看啊。”白文韬说得坦荡,“比你那群……朋友要精神多了。”“你想说猪朋狗友就说吧,我不介意的。”唐十一坐起身子,盘腿坐在地上,“我其实很羡慕你。”“我有什么好羡慕的,穷风流饿快活罢了。”白文韬也坐起来,“十一爷,我今晚说话有些冲,你别放心上。”“我就喜欢你说话冲,这代表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不用分心去想这话能不能相信。”唐十一转过身子去面对着白文韬说话,“我十六岁就被我爸赶到了英国读书,本来我是挺高兴的,觉得没人管束,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入学第一天,我就被人反锁在屋子外头了。英国的冬天很冷的,会下雪,就算你想哭,也会因为眼泪流到一半就冻成冰而哭不出来的。”白文韬心头一震,“为什么你会被反锁了?服侍你的人呢?”“哪有人服侍我,我爸就是想磨练我。”唐十一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么捉弄,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你不需要做错什么,世界上有一种不需道理的恶意,只要你存在就是错误,只要你呼吸就是错误,然后就会有人千方百计地要铲除你这个错误。”白文韬想了好一会,只能挤出来一句话,“你一定很辛苦。”“辛苦啊,一开始的一个月确实好辛苦,衣服都被人弄坏了,书本永远都会失踪,吃的饭都是冷的,跟室友说话他永远都听不见。”唐十一脸上的笑容慢慢沉淀成了得意的笑,“但是之后就好了。”“……”白文韬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是怎么好的。“我拿钱收买了一个白人,就让他把那些带头欺负我的所谓上流贵公子带进了唐人街的赌场,牌九麻将赌大小,不到一个星期,他们输得连生活费都没有了,然后我就用别人的名义借钱给他们,十天之后他们看着自己的欠单痛哭流涕,我就叫打手打他们,打到他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再出来告诉他们,我就是借钱给你们的人。”“他们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