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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兽在地上嘶吼,在翻滚。他轻轻弹了一下,手指尖的火苗“咻”的一声就窜入了妖兽的体内。“嚎——”整座山头混乱的声音都不如这一声惨叫来的可怕,只可惜,还未消音,它的驱壳已然渣都不剩。燃烧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最后一秒融化的东西,还有跳跃的心脏。皱了眉头,他心中惊疑。他竟然是活物?最后烧尽的,是兽的心脏,而心脏中有个蜷曲的小虫在奋力扭动。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蛊?消世多年的蛊虫?那本归为邪魔外道中的南疆蛮术,用蛊虫来控制心身。在蛊虫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你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在生不如死的活着。活死人,不外乎此。想着那兽早已腐烂如同尸体般的身体,秦意之心中骇然。若是蛊虫,那么——他跑向山顶,看向山谷里横死一片的普通百姓和妖兽的尸体。那那些都是活物?都是活生生被变成了尸体?这哪里是他的残誓,他的残誓是从死去的地底召唤出阴邪恶鬼,召出之时,赋予其短暂的再生和强大的能力,能将生前的修为扩至十倍,百倍。并非如这般将活物硬生生的用蛊变成死侍。他回过头去,看着翻越山头埋头狂奔的人,还有人的叫喊声可以听的到,还有人在惊吓中不断呼叫:“救命——罗刹鬼回来了啊!”他的名号百年后又从人们耳中听到,秦意之扯着嘴角笑了笑。血衣罗刹鬼公子,秦意之?爷的魅力还真大。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谷中的凶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叶云尧掠向他,忙问:“你还好吗?”“我当然好啊。”秦意之扛着玄色伞,眨眨眼睛,笑道,“你别忘了爷是谁。”“他们……”叶云尧欲言又止,但秦意之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今日这事有人筹划,故意将矛头引向他,百姓死了不少,逃了更多。而逃走的那些人都会奔走相告秦意之回来了。从此以后,秦意之,真的就回来了。他二人心知肚明,这事与秦意之毫无关系,但是百姓的力量有多强,几百年前他们就深刻的体会过一次,那人人喊打,唾弃无比的日子仍旧记忆犹新。尤其,在雾沉国。不过几日,全天下都会知道,秦意之回来了。恐怕,策划这起事之人要的目的也不过如此,要全天下的人知道秦意之回来,他是为了什么?秦意之将他发现的蛊虫之事告诉了叶云尧。叶云尧有一瞬间的惊讶。用蛊虫来吞噬身体,腐蚀身体,继而控制身体,伪造成残誓的模样,用活物作死侍,来代替残誓中召出的阴邪。常人看不懂,只要样子看上去像残誓就好了,那广为传播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叶九。”秦意之对他笑了,“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作为一国之主的修久澜在善后。阴沉的一张脸无声的不断施加威压在旁人身上。叶九被秦意之拖着溜的飞快,修久澜转身之间就瞧不见那二人的身影了。手中双刀握的咔嚓响,修久澜劲力汇于刀尖,用力一劈,硬是将半山腰横贯而下劈了道裂缝。身旁的人早都吓的浑身都在抖,头也不敢抬的专心做自己的事。谣传中的血衣罗刹已经出世,而“罪魁祸首”销声匿迹。修久澜心中怒气难以平复,但这不足以让他失了理智。为何会发生今日这事?是谁,为什么要放出秦意之回来了的谣传?这对谁有好处?若他当时并没认出秦意之,没同他在一起的话,定然也会被传言所惑。手中握着那人临走时留的一片叶子,上面鬼画符一般写着狂草,三个字:“南疆,蛊。”差点就被这景象所迷惑,若不是秦意之看得出其中名堂,只凭知一些残誓的皮毛,他自己也是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竟然是南疆的蛊?他狠狠的捏紧了手里的叶子,汁水从掌心滴了下来,他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给我烧了,一个不留。”“是!”回去后的秦意之很乖,非常乖的坐在那里,手脚并放,再也不歪斜的躺那儿,只安静坐着。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就是他胡乱瞟的眼睛。一直咕噜噜转着,视线不离叶九身。等叶九终于和蓝怀玉他们说完话回屋之后,秦意之笑嘻嘻的朝他“嘿嘿”了两声。叶云尧看也不看他,转了身,准备倒一杯茶。旁侧伸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速度极快的从他手里抢过杯子,又倒上茶水,放在唇间试了试温,觉着正好,恭恭敬敬的端给叶云尧。“叶九叶九,请喝茶。”那乖觉的模样,分明刻意讨好的神情,叶云尧不咸不淡的扫过他的唇,又落在被他触碰过的杯沿上,眼神暗了一瞬,顺手接过。就着那一面,放在了唇间,小啜一口。他还是没吭声,也没应他。秦意之心中明白,叶九定是因他和秋易连偷摸着去看那些私房事儿不高兴呢。无尽梦回的叶云尧平日里清修寡淡高高在上,从来不稀罕这些事儿。在他的意识里恐怕就只有斩妖除魔,以为正道。但是吧,作死的某人却没由来的开心了起来。见叶九那清冷的模样,他越是生气,秦意之就越是开心。“好叶九,你别生气啦。我再也不去偷看了成吗?”他没理他。秦意之绕到他跟前,趴在桌子对面,连声道:“真的真的,我发誓再也不偷看了,你别不理我嘛。”转了个身,叶云尧拿后脑勺对着他,手中握着茶盏,小口潜抿着,看着窗外的青竹幽幽。风过婆娑,树影迷离。还未等他晃过神来,有谁挡住了他的视线,阴影落下,遮在他身前。还未等他抬眼看去,黑影蓦地压下,叶云尧呼吸一滞,本能的向后靠去。身后是坚硬的桌棱,他眉心蹙了蹙,背后传来刺痛。身前黑影不给他缓和的时间,身体两侧突然伸出手来,牢牢的将叶云尧捁在了桌子中间。叶云尧视线凝在身前破了个洞的衣衫上,沿着那个煞风景的洞往上看去。秦意之瘦削的下巴不羁的扬着,他敛着眼望着被自己紧捁的叶云尧,身子不自觉的向他倾了过去。只觉得胸口一滞,叶云尧素来冷清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一言不语的紧抿着唇,与他对望。向来习惯讨好他的秦意之难得的横了一回,迎着叶云尧冰封的眼神,撑着手,执拗的圈着他。“放开。”叶云尧声音微哑,凉的厉害。“不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