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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至此小住下来。邹庭秋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努力,竟毁于一旦,想来所作所为,也一直掌控在邹睿手里,不过老人家默许的,时候一到,想撤去便撤去。如此一来,心中愤懑更是膨胀,裴旻也安分了些,不敢在人气头上惹事。但除了这几人,其它的亲族旧友却无太大反应。原本邹雪晴就不引人注目,景平又挂着老太爷亲自选定的名头,大伙儿便都以为这不过是邹睿觉得小姐可以放出去了,便放出去了,于他们,又有什么损失?那萧氏还巴巴地觉得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邹雪晴被送出去的那一天了,到时候只要走走过场,多要些聘礼,积年累月的恩恩怨怨也算画了个句号。就这样,一群人相安了一段日子,直到这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纰漏。作者有话要说:满血复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想去写女尊百合文,卧槽,我要死了第35章大祸景平每日惶惑,始终猜不透邹睿的心思。疼她作何解,不是时候又作何解,难不成邹雪晴被当作某个棋子了么?思索许久,仍不得要领,然而日子却过得飞过,转眼便逼近年关,景平终是按捺不住性子,与人摊了牌。“这样啊。”邹雪晴只是轻叹,也是,人终归要回家团圆的,哪能逗留太久?“这段时间,多谢公子照顾了。”她抿抿嘴,多有不舍。多好的人啊,为何不能多停留些时日?上天又为何让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倘若自己双腿尚好,能走能动,说不定,也能成一段佳话?一时间,纷扰的杂念席卷邹雪晴的内心,苦不堪言。景平无法安慰她,当初本是一番好意,可偏偏砸在了手里,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再去会一会邹睿。“求老太爷成全!”年轻人负剑,笔直地跪在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邹睿抿了一口茶,缓缓地问道:“你这孩子,为何如此执着呢?想去想留,不全看你心情?何苦拉着我的晴儿?”景平一时语塞,半晌,才解释道:“我见雪晴可怜,想帮她一把。”“那你大可过了年,再回来看看她。”“可是!”景平到嘴的话拐了个弯,又咽了下去,攥紧拳头,道,“我怕,有人会对她不利。”“那你就是怀疑老朽,无法保她安全了?”邹睿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这后生,还真是敢说话!”“对不起。”景平低下头来,“我,是真得担心她。”“呵呵。”邹睿抚了一把胡须,笑道,“你大可放心,老朽有分寸。”“分寸?”景平抬眼,看了看那位老者,明明有许多的疑惑,明明很想质问他,明明神思清明,权力在手,却要让自己的玄孙女儿受这等委屈,到底要干什么?可他没有,他最终选择了忍耐。“晚辈,先走了。”景平起身,抱拳行礼,抬脚便要离去,邹睿忽然叫住他,道:“慢着。”“老太爷还有何事?”邹睿注视着他,淡淡地说道:“孩子,你要明白,这世间所有东西都是等价的,你要保住一个,势必要放弃另一个,不能贪心,贪心则前功尽弃啊!”景平动了动嘴唇,终究只是点了个头,缓缓离去了。“我给你准备了点礼物,承蒙照顾,公子便收下吧。”景平托着邹雪晴送他的锦盒,呆愣的,不曾听进去只言片语。保住一个,放弃另一个,老太爷,你怎么舍得啊?“公子?公子?”邹雪晴见他始终不回话,便连连唤道,景平回过神来,见着那双明亮的杏眼,竟脱口而出道:“你随我走吧!”“啊?”邹雪晴一下愣住了。“你随我走吧。”景平再次开口道,“我拼尽全力,定会保你平安!”邹雪晴听了,一阵暖意上涌,竟不小心哭了:“多谢。”“别光顾着谢,你收拾收拾,我这就带你走。”邹雪晴轻笑:“哪里容易?我若走了,你恐怕就危险了。”“我可不怕!”景平想起邹雪晴尚不知自己的身份,低声道,“姑娘或许不信,但我真得可以带你走,我家,有这个能力。”邹雪晴不可置信,仍然震惊着。景平拉住她的手,在掌心写下了一个“景”字,道:“千万信我。”邹雪晴感受着传来的阵阵温暖,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她迅速翻过那人的手,写了“沧浪”二字,景平点点头,问道:“好是不好?”邹雪晴捂着脸,道:“容我,想想。”“无妨,还有时间的。”景平宽慰着,他素来任性,这一回,便是堵上了人生最大的一笔。邹氏与景氏百年来多有不和,可邹老太爷,不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么?思量及此,景平似乎又稍稍安心了些。可他却忘了,这世间,不是宽容不宽容的问题,而是触没触到底线的问题。晚上,邹庭秋坐在房里,对着眼前一个仆役问道:“当真?”“小人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那公子确实要带小姐走。”跪在地上的仆役瑟瑟发抖,邹庭秋满意地点点头:“也好,你回去再盯着,过几天,我就让你与家人团聚。”“多谢四老爷!多谢四老爷!”那人连连叩首,所以说,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忠诚,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邹庭秋如是想。次日,他就放出风声来,说那位公子与小姐暗通款曲,欺下瞒上,妄图背弃家门,这下,萧夫人便坐不住了。她向来看重名声,本就不喜继女,这会儿不是给她脸上抹黑吗?邹家其它的长辈同样议论纷纷,有人说邹雪晴性子温柔,定是受了蛊惑,做了这等不堪之事,也有人说,邹雪晴怕只是明面儿上安静,实则内心放荡,总之,凡人所能猜测的好坏,都被摆上了台面。邹睿也是吃惊,他计划好的一盘棋,就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纰漏,出了差错。他看着下边乌压压的众人,嘈杂喧闹,不由地动了气:“住嘴!”一干人等马上消停了。“那孩子的身份,是老头儿我亲自认证的,怎么,你们是在怀疑我老糊涂了?”邹睿用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表情凝重。众人面面相觑,一位看似年长的人站出来,拱手说道:“太|祖|公,我等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背弃家门事大,还望太|祖|公明察!”“望太|祖|公明察!”俱是附和。“哼!”邹睿冷冷地说道,“那孩子本来就是要娶晴儿的,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来背弃之说?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儿明事理!”“可嫁的女儿也是心头rou啊,我这个做母亲的,连亲家的面都没见过,怎么放得下心?”萧氏忽然凄凄然地站出来哭道,“我的晴儿自幼乖巧,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