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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湛羽都留给了女方。婚是离了,可湛羽父亲就没停止过对前妻的sao扰,时不时回来要钱,不给钱就借口自己没地方住,赖在厅里的沙发上死活不肯离开,每次都是李美琴多多少少拿出些钱打发走这个瘟神。哪怕前妻生病以后,每月救命买药的钱,他也照讹不误。这回正好撞上季晓鸥,她那火药桶一样的脾气,哪儿能容得下这种事,弄明白来龙去脉,当即就气炸了肺,马上打110叫来了警察。警察来了,湛羽父亲却在警察面前哭诉前妻当年如何不守妇道,法院判案如何不公,把李美琴气得当场背过气去。季晓鸥火冒三丈说要揍他,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那人把脸伸到她面前讨打。面对那张恬不知耻的脸,季晓鸥眼冒金星,想也不想就扬手抽了他一耳光。幸亏俩警察拦着,季晓鸥才没有吃什么亏。听得严谨直摇头:“meimei啊,你知道什么叫好女不跟男斗?你一女的,跟男的比,再厉害,体力也不在一个段位上,今儿要是没有警察,他一还手,你准吃大亏。”“就他那样也算男人?他还敢还手?”季晓鸥一点儿没有意识到严谨的苦口婆心,还在嘴硬,“他要真敢动手,看我不抽死他!”“你抽谁呀?就你那小身子骨,蚊子你都抽不死。”严谨十分无奈,“以后再跟人打架,叫上我行吗?”季晓鸥“扑哧”一声笑了:“叫你干什么?还踹别人家房门吗?”严谨伸手替她拢拢鬓边的乱发,笑笑说:“咱不踹门,下回改踹人窗户。”季晓鸥一把打开他的手:“放尊重点儿,别老占我便宜!”严谨说:“你老把尊重俩字挂在嘴边,累不累啊?要不以后我就叫你季尊重吧?”“你去死吧你!”装防盗门的工人来得很快。先用两块钢板修好门框,解决了暂时的门户问题,测量完房门尺寸约定三日后安装。季晓鸥有些为难:“一共多少钱?能不能刷卡?我怕没带那么多现金。”工人却说:“大姐,已经有人付过了。”季晓鸥问严谨:“为什么要你买单啊?你掺和什么呀?”严谨回答:“季尊重同志,门是我踹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季晓鸥点点头:“好吧,这理由我接受。你还算个爷们儿。”严谨却接着说下去:“不过你要想还我这份人情,我也不反对,毕竟我是为了你才踹了人家的门。你请我吃顿好饭或者喝杯好酒,咱俩就两清。”季晓鸥撇嘴:“你愿意做梦我一点儿都不拦着!”两个人锁好门户离开湛羽家,季晓鸥因为心里有事不想说话,闷头在前面走得飞快,严谨追在她身后:“喂喂喂,麻烦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把车开过来好不好?”季晓鸥猛地回头,几乎与他脸对脸,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坐车。”“为什么?”“我现在很烦躁,看见你更烦躁!”“为什么?到生理周期了?”季晓鸥啐他:“滚!”严谨追上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改为超前她半步,侧过头笑嘻嘻地说:“我说,咱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文明一点儿?”季晓鸥哼一声,斜着眼睛重新打量他。天热了,严谨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马球衫,RalphLauren的商标清晰可见。他的肩膀方正宽厚,胸部见棱见角的肌rou,将那件T恤的线条撑得十分圆满,在肩窝处形成一个性感的旋涡,让人十分想将脑袋轻轻靠过去——季晓鸥被自己突然生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且不说严谨的性取向至今还是个谜,单说那样一双手臂,肌理细密,结实得铁铸一般,被这双手臂拥入怀中的滋味固然美妙,可是美妙过后呢?第一次见面时严谨的模样给她留下太深的阴影,再交往下去,更能看出这人和正人君子的距离有多遥远:私生活混乱,情场老手,男女通吃,一看就是身家丰厚出来玩的金主儿。什么样的女人才敢在脸上写着:来伤害我吧,我不在意——而义无反顾地知难而上呢?季晓鸥独自出了会儿神,忽然扭头问严谨:“如果有人疑似失踪,你知道怎么去找吗?”严谨说:“找警察啊!”季晓鸥咬咬嘴唇:“要是警察不管呢?”来湛羽家之前,她还真打过派出所的电话试图报警,可值班民警问她,能确认他是真的失踪吗?不是小孩子躲在哪个网吧玩游戏玩得忘回家了吧?只有涉嫌绑架、非法拘禁等犯罪的疑似失踪他们才能立案,要不然警察还不得忙死?把季晓鸥噎得无话可说,所以此刻她才会问这个问题。这倒难不住严谨,他马上回答:“那得看你找什么人。你要是想找你的初恋情人,一个私人侦探就够了。”“私人侦探?他们真的靠谱吗?”见季晓鸥问得认真,严谨怪叫起来:“你想干什么?哎,我告诉你啊,这违法乱纪的事儿咱不能胡来,一失足可是千古恨,再说你初恋情人经这么多年,说不定已经娶妻生子了,拆散别人家庭的事,咱更不能干,你不就是嘴大点儿嘛,我不嫌弃……”气得季晓鸥断喝一声:“你给我闭嘴!”“你看你看,说得好好的又翻脸,女人的温柔你会不会呀?”“我当然会,可那得看对谁。”严谨说:“我很感兴趣,你温柔起来到底什么样儿?”“我温柔不温柔,跟阁下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有。关系大了,关系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呢。”“呸,真不要脸!”“我是不要脸,可是我有一颗对你的真心哪!”碰上无耻得如此毫无底线的人,季晓鸥还能怎么做,只能噤声,否则下面不定还有多少不堪的话在等着呢。她转过脸,加快脚步想摆脱严谨。可惜严谨几步就撵上她:“哎,丫头,跟你说正经的,这黑白两道我都有人,只要你开口,只要你找的这人还活着喘气儿,北京城咱掘地三尺也能把他挖出来。”这是季晓鸥愿意听的话,她立即站住脚:“你说真的?”“你看,我早告诉过你,你从来没往心里去过。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骗人!”第29章“吹吧吹吧,反正不用上税。说得这么牛气,那你帮我找一个人?”“你要找谁?”“湛羽。”“谁?”“我弟弟啊,湛羽。”严谨一下子哑火,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季晓鸥,过一会儿他移开视线。两人正站到一个新建小区的铁栏杆外面,栏杆里面是成片的月季花圃,五颜六色开得灿烂。其中一朵娇黄色的月季,鹤立鸡群硕大娇艳,颤巍巍挑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