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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过他一命,那时候这位刘姓将军还只是一个士兵,后晏秋也只是借了他一些银钱,此后这人便是一路爬到了将军之位,还握有实权,虽然不大,但是方圆百里也算是个人物了。晏秋此次去见他,自然是有事要做。救人时只是随手做件善事,能否开花结果并不多想。但有需要的话,晏秋也不会客气的。当然,若是碰上类似白眼狼那般的人物,没有冲突晏秋也不会说什么,只若是有了冲突,晏秋便是打的最狠的那一个了。君琰看一眼他身上披着的披风,抬手为他理理领子,口中淡淡:“你若是想,本座便陪你。”选择权全权交给晏秋,并无意外。晏秋点点头,握住他的手腕,又上了马车,“一起吧。”于是又驱使着马车走了一断路,从国师那边回来的四宝躬身立在一旁,“主子,到了。”晏秋下车时,发现这将军府此刻却是热闹,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他们的马车停在一旁,知晏秋喜欢低调一些,四宝在一旁询问:“主子,要不属下先去与刘将军知会一声?”晏秋看着那边,沉吟片刻,转身在车厢内的小布兜里翻了翻,拿出一枚令牌交到四宝手上,“去吧。”距离二人结缘已有几年,此后晏秋东奔西走,偶尔会收到刘将军托人送的东西,但是没有再见过面。因晏秋是以丘谦的身份救的人,‘晏秋’死不死倒是不影响。刘将军若是还认得这东西,晏秋便也不用在门口多等。行至门口,四宝便被门人拦下,客客气气地询问他们是否有请帖。四宝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牌,递给门人。四宝:“劳烦将此物交给你家将军,说是故人来访。”门人闻言,轻轻接过令牌,小心地握在手里,道:“稍等。”后又与其他人说了一句,便进了门去。四宝侧头看向晏秋所在的马车,安静的等待,视旁人为无物。车厢内,晏秋把手塞进君琰的怀里,感叹一声:“这儿天也太冷了些。”君琰将他的手拿出来,握在手心里慢慢捂着,用内力烘着倒是比放衣服里暖和的快一些。他没什么事就不会开口,晏秋与他相处这么久自然明白,又接着说:“要不是外面人多,我都想让你抱着走了。”“本座不介意。”“我也不介意。”晏秋笑嘻嘻地说道,看着两人握在一块儿的手,动了动,“只是刘将军比较害羞,我怕吓到他。”刚说完,便听到马车外有一人声如洪钟,道:“恩公,恩公!”后又未瞧见想见的人,那声音便又问道:“恩公呢?”晏秋对君琰笑笑,撤回手,转身掀开帘子下车,“刘将军一如往昔,倒是让在下颇有些感怀。好久不见。”旁人见刘正出来,还未打招呼便听到刘正叫了声。他嗓门又大,隔得近的有种耳朵都聋掉的感觉,此刻见晏秋下车,一时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刘正闻声看了过来,见到晏秋,眯着眼睛认了认人,瞧见晏秋比了个手势,瞬间确定下来,一脸高兴地走过来。还未张口,便看到君琰自晏秋身后下来,无声无息,却又气场强大让人无法忽视。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只这么一眼,刘正便知此人不是善茬,浑身紧绷。晏秋在此刻笑了一声,化解这瞬间绷紧的气氛,道:“这是我夫君。”君琰默默地看他一眼,没说话。刘正:“哦,见……嗯?”他刚刚没听错吧,夫君?嗯?难道他一直以来错认了恩公的性别?那实在是太尴尬了!晏秋微笑,“亦琛,这是刘正刘将军,曾与我有一面之缘。”君琰面不改色的点头,“刘将军。”刘正傻眼,看看晏秋,再看看君琰,“啊、哦……如何称呼?”“唔,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晏秋此前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会儿也犯了难,歪头想了许久,道:“就叫他教主吧。”刘正:“……”晏秋:“刘将军,可否移步?我有些话……”刘正回神,侧身道:“啊对了,恩公快请。”于是一行人在众人注目下,进了将军府。随后刘正便让门人关上了门,道是今日有贵客,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他。将军府内与寻常人家的小院没有太大的区别,倒是偶尔能看见墙边的兵器架,乍一看感觉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打起来一样。瞧见晏秋注意到那些兵器架,刘正笑了笑,道:“这里不比京城,总是有那么些个人喜欢闯进来,在这里放个兵器架也是为了方便府中的将士随时迎战。”晏秋问了一句:“那万一被对方取了呢?”刘正噎住,想了想,“那、那他也不可能全拿了吧。”“嗯,也是。”晏秋淡笑道:“我不懂这些,所以多嘴了。”“没有的事。”刘正朗笑一声,下意识想伸手拍拍晏秋的肩,察觉到君琰的视线后又收回了手。一时无话,刘正亲自领着晏秋到了书房,进门就看到一个沙盘,两旁又是兵器架。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武将的书房都跟兵器库似的,反正晏秋瞧着觉得好玩,多看了几眼。刘正让仆人下去煮茶送来,邀了晏秋与君琰坐下,欲言又止。晏秋笑意盈盈,“刘将军可是意外?”“是有些意外。”刘正没有否认,目光有些飘,不知要放在哪里才好,“冒昧一问,恩公您原来是女子身份吗?”“嗯。”晏秋淡定点头,在刘正露出震惊神色的同时,解释道:“目前是女子。萧秋你可知道?”“萧秋?”刘正摇了摇头,“恩公原来姓萧么?”“不是。”晏秋眨眨眼,并没有说自己的真名,而是道:“萧秋是女子,与卫天教教主成婚,我现在便是萧秋。”刘正:“……嗯?所以恩公您是女子?”“不是。”“嗯?”刚刚不还说是吗?到底是还是不是?晏秋:“我是男的。”刘正:“……哦。”绕不清楚,刘正干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而道:“恩公要来此处,怎么也不派人与我说一声。若不是门人来报,我还不知恩公已经到了。”“临时决定,便没有提前说。”晏秋嘴角始终带着笑容,温雅谦逊,“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着来都来了,便来看看你。”“恩公倒是来得巧,再过几日,我便要回京。”刘正说着,感慨一声,“还好家里婆娘收拾东西慢了些,不然我便碰不到恩公了。”“无妨,有缘自会相见。”“说的也是,当年若不是恩公,我刘正也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