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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决定着去还是不去时,手机被人一把抽走。她不悦的抬起头,看清宋彰的脸后,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喂!”宋彰快步跟上她,拉住她的校服,“你走这么快干嘛?”倪迦倒是没甩开他,直接抬脚,往他肚子上就是一踹。宋彰没有防备,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你吃枪药了?脾气这么大!”倪迦冷着脸,“找我干什么?你主子又犯病想折磨我?”“什么我主子?你说话不能好听点?”“不能。”倪迦转身就要走。“哎,哎!”宋彰在她身后喊,“他折磨不了你,他生病了。”倪迦头也没回。“那天我们出去喝酒,有人给他酒里下东西。”倪迦脚步猛的顿住,回头,讽刺的笑:“没死?”宋彰不想理会她的冷言冷语,直说道:“这事儿可能跟顾南铭有关系。”果然,提及顾南铭,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停顿。宋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说:“再晚点送医院就真的出人命了,这事儿可大可小,得看顾南铭怎么说。”“怎么说?宋彰,你用不着从我这套话。”倪迦往前走了两步,“你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宋彰怔了一瞬,倪迦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聪明。不过这事儿,他确实不好开口。“陈劲生不肯住院,给他接回家吧,他家人又不在,保姆他压根就不让进他的房间……”倪迦出声打断:“找我伺候他?”宋彰闭上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找个好听点的措辞。“你干什么用的?”“他根本不听我的啊。”宋彰无奈的耸肩,“一天到晚不吃不喝,药也不吃,光在那抽烟。”倪迦:“那他能听我的?你搞清楚,他巴不得我消失。”“倪迦,陈劲生其实……”宋彰斟酌了半天,说:“他心理有点问题,他和家里关系一直不好,再加上初一你和肖凯明那事,他后来一直是重度抑郁。”最后那四个字是倪迦没想到的,她皱起眉,“什么?”“他……我跟你直说吧,他心理上的问题很大,他现在那个脾气就是这样一点一点造成的,已经完全畸形了。”宋彰看着她,“本来之前一直挺配合医生的,结果自打你回来,他就前功尽弃了。”不但前功尽弃,还有越来越严重的架势。他是看着陈劲生一天比一天沉默的,他所有的情绪都在她身上牵着,稍有刺激,都是天崩地裂。这份感情,比恨更强烈。倪迦身边很少有人像陈劲生那么极端,哪怕她生活糟糕透顶,她也没有像他那样,把自己完全分割出正常的世界。她想过陈劲生有问题,但没想到自己就是直接因素。因为在她曾经的世界里,打架斗殴,以多欺少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她肆无忌惮的扮演坏人,践踏别人的自尊时,从未想过,这些会毁掉一个人。那样轻易。宋彰的意思她懂。解铃还须系铃人。良久,她点点头,道:“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把事情弄清楚,别把脏水往顾南铭身上泼。”她不认为顾南铭是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宋彰心里早就有数,见她终于答应,一块巨石落了地。“好。”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98年老阿姨最近沉迷蔡徐坤无法自拔,哭了。☆、第十二章chapter12停在陈劲生家门口的那一刻,倪迦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多么傻逼的决定。她和陈劲生向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这回倒好,直接把自己送进虎口了。但考虑到种种因素,她觉得,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她所有逃避过的,都会带着代价来找她。她赔不起了。宋彰轻车熟路的开了密码门,如这栋公寓外层表现的气息一致,内里装修也极为豪华。处处透着高级,和一种毫无温度感的冷漠。整体格调都是冷色系,黑色沙发,灰色家具,还有霸占了半面墙的液晶屏。客厅另一面墙上嵌进去一个巨型鱼缸,里面咕噜咕噜冒着水泡,但看不到鱼。倪迦换好一次性拖鞋,去鱼缸跟前看了看,盘踞在底部的鱼突然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硕大的鱼缸里只有这一条鱼。她看到它嘴里露出的上下两排尖锐的利牙。和它那个一声不吭又凶巴巴的主人真是一模一样。宋彰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面前,敲了敲门,不出意外,没人理。倪迦离开鱼缸,自顾自的走到黑皮沙发边坐下,她斜倚着沙发,她手掌撑着脑袋,神色淡漠的看着窗外。陈劲生家在23层,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宋彰吃了瘪,一脸无语的走过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点了根烟。他把烟盒递给倪迦,“要么?”倪迦没接,故意让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着。宋彰深吸了一口气,把烟盒拍在桌子上。得,都是祖宗。俩人沉默着,宋彰不开口,倪迦更不会主动找他,因为她没话跟他说。一根烟抽完,宋彰把烟灰倒进垃圾桶,然后起身,“我先走了,剩下的你看着来吧。”倪迦眼尾睨着他,“出去干点正事,别什么脏水都往顾南铭身上泼。”宋彰有点咬牙切齿:“如果这事儿不是他干的,我跟你俩道歉,成么?”倪迦笑了笑,“行啊,我等着。”**宋彰把开门的密码告诉她后就走了。倪迦也没去敲陈劲生的房门。她把厨房的窗户打开,靠着柜台抽了根烟,然后回身去冰箱里找材料。陈劲生的冰箱里没有蔬菜,除了速冻食品和泡面,就是啤酒饮料矿泉水。她随便拿出来扫了几眼,就发现已经有不少是过期的。看样子这个冰箱,没有保存新鲜的东西。她把过期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扔掉,扔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一堆外卖盒,还有被捏扁的啤酒罐。她打理好冰箱,又去把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归整好,陈劲生家很大,有些地方拖把拖不到,她只好去洗抹布。长发有些挡视线,她干脆扎成丸子头。打扫好房间,窗外的天已经完全变暗,亮起的灯火连成海。她把收拾出来的垃圾打包分类,整整两大包,她拎着下了楼。她顺便在楼下的超市称了点大米,又买了些水果,回去以后,她站在门口,把塑料袋勒在胳膊上,俯下身准备去按密码。还没摸到密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