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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莫要再说了,”程明珠哭的更加厉害,“都是因为我,才害的你被罚跪祠堂……要是这次再因为我……”那个袁蕴宁抢了明珠的位置不说,还害的袁公子跪祠堂?柳娇杏本就对蕴宁很是不满,这会儿再见程明珠哭成这样,更甚者袁钊霖还要受罚,登时就炸了,上前一步道:“袁夫人也太狠心了吧?再怎么说,明珠可也给您做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还好心好意拿了这么多乐器让袁小姐挑——别不是袁小姐一样不会,才故意怂恿着夫人发作明珠吧?”这么说着,又有些惬意——要说满帝都最不愿比试才艺的,可不就是柳娇杏了?本来想着,还可以和袁蕴宁来个同病相怜的,结果对方又生的这么美,柳娇杏可不就满心的看着不顺眼?“何止如此?”柳肖氏也不阴不阳的开了口——要说这祖孙俩关系那是真的好。甚至之前柳娇杏还跟祖母透露过,她看上了武安侯府的袁钊霖。照柳肖氏想着,武安侯府的门第自然还算配得上自己孙女儿,就只有一头不好,不是世子的身份。可既然孙女儿看上了,也只能认了。可老家的规矩,成亲前谁更硬气,结婚后自然就是谁当家。想当初自己可不是拿捏了丈夫许久,才如了他的意?成亲这么多年,那老东西敢在自己面前放个屁不?两家要结亲的话,自然先要把袁家的气焰给压下去。是以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孙女儿这边:“琴棋书画狗屁不通也就罢了,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老身面前,连个礼都不会见……这样的女儿,要她何……”一句话未完,却见丁芳华已是勃然变色:“哪里来的老虔婆!我是武安侯夫人,你们祖孙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到我面前说嘴!”虽然同样有诰封,可柳肖氏也不过是靠着柳兴平有个虚名罢了,哪里像丁芳华,那可是实打实的超品诰命!柳肖氏虽然一向看不上继子,却是仗着继子的势,蛮横惯了的,平日里旁人冲着柳兴平和长公主的面子,也不和她一般见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一张老脸登时红的和猴屁股一般:“你,你……长公主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婆婆……”“你算哪个牌位上的……敢这样,说话,来人——”柳家护卫忙要上前,却被袁家护卫直接挡住——柳家护卫可不也和主子一般,典型的外强中干?面对满身杀气的袁家护卫,登时就萎了。任凭柳肖氏扯着嗓子呼喝,就是不敢上前。眼瞧着袁家人扬长而去,柳肖氏气的好险没厥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日,会和今日一样,晚些更新……☆、100这出闹剧很快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了静怡园。听说柳肖氏出丑,等着看笑话的可不是一般的多,更不敢相信的是,袁家反应竟然那般大——柳肖氏再如何,也是骠骑大将军柳兴平的继母,不过是因为说了袁家嫡女几句,就丢了那么大脸,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真是因此得罪了柳兴平和长公主,未免代价有点儿太大了吧?却也借此看出两点,一则袁家是真稀罕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二则,袁家嫡女也是真没什么才艺,不然,武安侯夫人何至于气成那样?之前想要借亲事抱上袁家大腿的人家不免更加心热——没什么才艺不打紧,只要得宠能从娘家借势就好,毕竟,听说生的还是极好的;也有那自诩家世一流的,却是越发笃定之前决定不和武安侯府结亲,真是再英明不过,毕竟一个空有长相的花瓶,如何能胜任大家族掌家夫人的位置?这般想的,却是不止一人。比方说靖国公方文礼的夫人文氏。文氏出身于和延陵崔家齐名的淮南文家,一向眼高于顶,本来丁芳华的出身,她就一点儿看不上,当初知道儿子方简心仪程明珠时,就不是太满意。依着文氏的心思,顶好给儿子寻个跟自己一般出身的才好。只放眼帝都,比程明珠家世好的没有她的才情,才情更好的又没有武安侯府的家世,两相折中,程明珠倒也算勉强能入眼。再不想却是横生波折,程明珠竟根本不是袁家血脉!更让文氏愤怒的则是袁家的态度——当初宝贝儿子的腿明面上虽是那个陆家孽种踹断,究其根源,可不就是和那袁家嫡女有关?本想着,两家乃是世交,陆家拒不认错,但凡袁家愿意出来指证,总要陆家付出代价的。结果倒好,袁家人根本理都不理这茬不说,还敢对一肚子怨气的公爷恶语相向!这口气,文氏当真憋得太久。如今听说这个消息,胸中的郁气顿时散去不少,若不是这会儿人太多,真想仰天大笑三声——果然是苍天有眼!再有武安侯府的家世又如何,这么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名头传出去,想要有什么好姻缘,做梦还差不多。自己就等着看好戏便是了。是以,在瞧见丁芳华带着一众袁家小姐走到近旁的第一时间,文氏就笑吟吟的偏过头,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瞟了丁芳华和她身边的蕴宁一眼,轻笑一声揶揄道:“这位就是袁家遗珠吧?方才听人说起,我还有些不信,这会儿瞧了……果然名不虚传呢,生的真真是极好……怪不得你们夫妻俩爱的如珠如玉。”这话让人听着却是不甚舒服。实在是若然没有之前程明珠闹出的那件事也就罢了,眼下文氏一见面就赞人生的好也就罢了,那句名不虚传,却无疑是坐实了众人的“花瓶”一说。更甚者不待丁芳华开口,又笑笑的在采英几人手里的食盒上停顿片刻,掩嘴道:“啊呀,我是不是漏了什么贤侄女这盒子倒是足够精美,里面可是藏了什么我们没见过的好东西?也是,这大家小姐呀,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贤侄女容貌恁般出色,想来才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也让我们开开眼界?”竟是提着食盒过来了,果然是十足的花瓶啊,竟是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了吗?丁芳华只觉心头怒火一下就涌了上来——果然是之前方简为难宁姐儿时,得到的教训太轻了吗?这方家,还蹬鼻子上脸了!“方夫人名满帝都,满昌邑哪个不知,何人不晓?”蕴宁轻轻晃了下丁芳华的胳膊,示意她把这事交给自己。然后视线直直迎上文氏,并没有被文氏特特摆出的国公夫人威势惊到丝毫:“以夫人才学之精,岂会连这盒子里放的什么都看不出?”说到此处神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