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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肿了起来。她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压死了一批又来一批,难受死了,谁来救救她?她宁肯人贩子直接在她脸上划一刀,也比现在这样钝刀子割rou强。她心里不是不纳闷,人贩子哪里去了?下午的时候好像听到点声音,但一直没见到那两个人的人影,谢韵有那么厉害,还没被找到?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做得不对,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命都没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唯一后悔的是重生后自己有些着急了,思虑不周又强出风头,才会遇到今天的事情。后悔也没用,要是那两个人回来怎么办?刚提起的心,立时又被脸上传来的钻心痒意给打断,这该死的虫子怎么这么多,脸都麻了,她要被毁容了吗?谢韵皮实,睡了一个好觉,一点没受昨天事情的影响。想想该什么时候去报案?村里人都不知道她也一起被抓了,昨晚他们回来得晚还走的后山,也没人发现他们。所以,什么时候去报案她说了算,真不想让谢春杏那么好过,让她做做好事赎赎罪,就再给虫子喂点血吧。她决定今天稍微装扮一下早点出门,完成昨天被打断的购物之旅,下午稍晚的时候再去公安局报案。想起昨天那两个绑匪身上的钱没捞着。她逗顾铮:“你们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顾铮什么人,想想小丫头昨天临走时那不甘的小眼神。暼她一眼:“没经审判的罪犯还是群众。”行啊,还懂无罪推定了。跟这个伟光正一比,自己就是个道德上的小矮子。更加坚定千万不能让顾铮知道她拿钱的事。也没放弃感化这个顽固的男人。“以前有人当大侠劫富济贫,我们这么做叫劫恶济善,顾铮我们以后碰到出个手怎么样?”谢韵不等说完就被摁着敲了满头包,想法被就地镇压。顾铮不放心她,非要把她送出好远才返回。防止被认识的人发现,谢韵化了上次去市里的男孩妆,去了黑市。现在属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蔬菜补给,家里吃的都尽量省着。只有少数卖地瓜、土豆的,手里有钱,谢韵自然没有放过,这种东西能当粮食自然是好东西。又在一个大娘那买了30个鸡蛋。有卖工厂发的劳保用品的,谢韵买了棉线手套给顾铮他们干活用。见到有换票的,谢韵把手里用不上的布票、油票等珍惜的票,换了胶鞋票、汗衫票自己想要的票。随后去县里的供销社,补足了灯油、火柴还有其它一些日用品,挑了四双胶鞋跟几件汗衫。又去粮店用地方粮票买了些玉米面,大米、白面平时很少供应,想买也没有。看时间并没过去多少,谢韵又拐到邮局,想买点邮票珍藏。正挑着邮票,看到大队的几个女知青进来了,谢韵尽量降低存在感,低头装着研究邮票。赵慧珍、李丽娟还有王红英都在,几个人有的是取包裹,有的寄信,有的来拿汇款单。谢韵看到一个平时看起来穿的很好的女知青,收到的包裹最大,曾经跟赵慧珍打听过,她家里是部队的,条件还不错,大家调侃她又有麦乳精喝了。王红英跟赵慧珍也收到个小包裹,李丽娟在抱怨:“我妈真偏心,天气暖和了,让她寄块布给我做件单衣,她就当没听见,只给寄来我姐的旧衣服,我都好几年没做新衣服了,攒的布都留给家里的大哥、大姐用。”赵慧珍揽过她:“别不高兴了,我收到家里给寄的rou票,一会割点rou,回去打个牙祭,也给肚子里攒点油水,省的过两天干重活没劲。”王红英听到后只是哼了一声,好像心情很好连平时紧皱的眉头都松开了。她们办完事情,呼啦啦地走出了邮局,谢韵耳尖地听到很小的嘀咕声:“奇怪,她不是跟家里脱离关系了吗?怎么还有人寄东西给她?”谢韵听到后,蹙起了眉头。想看是谁说的,结果人都走远了,只能先放下。下午一点,县公安局负责接待报案人的小王看到门口进来个15、6的少女,白净的脸上不知在哪蹭的灰跟汗水混在一起被胡乱抹成了花猫脸,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沾着草叶子,身上穿的碎花薄棉袄不知道在哪划了个大口子,鞋都看不见原来的色了。这是糟了多大的难了。“这位小同志,你遇到什么情况了。”小王赶紧上前问道。“同志我要报警,我是红旗大队的社员,昨天一早在去县里的路上跟我们同大队的谢春杏一起被两个人贩子绑架了,我趁他们不注意偷跑了出来,结果那地方我从来没去过,在山里走了一宿加一上午才转出来,还碰到个好心人帮我过了江,就赶紧过来报案,请你们赶紧去解救谢春杏,要是晚了,兴许人贩子就逃了。”谢韵激动地抓住小王的手,一副才逃出生天的无措跟惊慌。“小同志,别着急你慢慢说,来先喝口水。”很快,搞刑侦的公安都被叫了过来,这个谢春杏虽说是个普通的农村小姑娘可谁让人家救了领导的孙子,领导不知怎么听说谢春杏失踪了而且可能跟上次的人贩子有关,指示他们赶紧破案把人找到,可是昨天找了一天毫无收获,现在还有同志带着警犬在山里转呢,竟然人在江对面,娘的真是太狡猾了。谢韵被留在公安局,按照顾铮的描述把方向告诉警察,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找个人肯定没问题,几个小时后一行人回来。两个神情委靡的绑匪就不说了,立即被带走看管起来。一起进来那个大头怪是谁?哈哈,太解气了!谢春杏不知道被哪种虫子咬了,脸又红又肿,大了不只两圈,估计是太痒,没手挠,只能拿脸蹭地,蹭破了皮都,有的地方都流血了,跟毁容差不多,担惊受怕又好几顿没吃饭,谢春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大队上的人听到消息,谢春杏她爸、她妈都来了,连王支书也一块跟过来了。谢大娘看到她闺女的惨样还以为被人打完又糟蹋了,仿佛天都塌下来了,搂着谢春杏就哭上了:“我可怜的闺女啊,以后你可怎么办呀,是谁这么狠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啊。”谢韵听得满脸黑线。当听谢韵跟支书说她也一起被绑架了,先逃出来报的案。谢大娘立马放开她女儿,指着谢韵骂:“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我们家春杏平时对你多好,干什么都想着你,你怎么能狠心把她丢下一个人跑了,让她一个人留下遭人欺负。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当初真不应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活活病死。”听她妈这么骂她,谢春杏只是低头哭并没有反驳。妈哒,走之前应该把山洞口的雄黄粉抹去,让你再被蛇亲亲。怎么不让只剧毒虫子把你给咬一咬。谢韵啪地打掉谢大娘的手指:“你再敢指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给你剁了喂狗。是不是大房子住得舒服了,就忘了自己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