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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阮镇的唇游移在阮息的脸上,像野兽打量自己的猎物,犹豫从哪里下嘴比较好,阮镇有些得意,这个办法果然好,阮息的悲伤被旖旎的气氛击垮,溃不成兵,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羞涩。哥哥很少愿意主动与他亲近。哥哥将他抱起,让他的脚尖踩在哥哥的脚背上,然后哥哥开始使出他自己的阮式吸功大法。阮息不得不说,哥哥的办法好极了,他在这一刻,是顶幸福的,忘记了那些离别。之后是顺理成章的恩爱,阮镇用自己的精力去耗阮息的精力,首战告捷。阮镇的指腹摩挲着阮息牙印、红、痕、交错的下巴,微哑着声音戏谑地问:“阿息,哥哥死在你这里好不好,这样哥哥就跑不掉了。”阮息的眼神迷离,闻言瞳孔开始聚焦,眸色转深,抿着唇含蓄点头,只是身下绞着阮镇的力道加大,阮镇被他的打个了措手不及,险些没交代了。看来阮息是极赞成这个主意的。只是分离来得更为猝不及防,阮息的本来还趴在阮镇身上睡得香甜的,突然开始转为透明了。等到阮镇发现身上压着的重量轻了的时候,阮息的面容都已经模糊了。“哥哥,”醇厚温柔的声音说:“哥哥,阿息等你。”阮镇蓦然从梦中惊醒,“阿息?”小世界崩塌,因那人的执念而生的阮息消散了,阮镇一拳砸在透明的结界上,结界像棉花一样陷下去,阮镇积蓄的力量轻而易举地被化解,漾作水波纹。【0712!阿息呢?】阮镇压抑着自己的暴怒,自己的人凭空在自己怀里消失,阿息还这么依赖他,好不容易哄好的人,要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宿主这可以放心,阮息什么事也没有,安全地很。】阮镇的脚掌踩住大白虎的尾巴,力道极大,大白虎痛呼出声。【你揍我也没有用,阮息是那人的碎片之一,要不是你自己触动了阮息的执念,唤醒了那人,阮息也不会那么快被召回去融合。】阮镇皱眉,外面的世界坍塌地很快,太阳坠落,血月高悬,无数树木拔地而起,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森林的雏形。【那人是谁,我怎么触动阮息的执念的,执念是什么还有,阮息到底怎么样了?】大白虎抢回自己的尾巴,心疼地呼呼。【就是你追太阳的时候抛弃的爱人,你自己跟阮息说自己要死在阮息那里才触动的执念,阮息的执念无非就是永远得到你,他自己不也说了吗?得到你得到你得到你。】大白虎有些幸灾乐祸,【阮息是不会有事的,他自己能对自己怎么样?而你嘛,你要惨了,那个变态要来抓你了。】阮镇抬手,一根藤蔓顺势而生,驯服地缠在他的手臂上,阮镇握住藤蔓手腕用力,啪得一鞭子甩在白虎身上,让白虎噤了声,失了忆的小主人还是一样的凶巴巴,惹不起惹不起。阮息使藤蔓使得顺手,向使唤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自在,脑子里有个朦朦胧胧的映像,他的爱人,应当是高挑挺拔,眼里波澜暗生,面上不露声色的狠角色,眉心一点红痣昳丽,故作可怜的本事极高,当然类似口是心非这样的毛病也也不少。“哥哥,我们...还会再见的。”阮息的声音被吹散在空中,像失了掌控纸鸢一样急速坠落。阿息,哥哥等着,和你再见的那一天。你可得,捂紧了自己的屁股,小心被揍。【去下个世界吗?】大白虎小心翼翼地问,【不过下个任务目标比较能折腾,你要不要把你的暴躁寄放在我这里?】不然怕任务目标被你捅死,那本虎离死也不远了。阮镇眯眼,能折腾?还能多折腾,黎稚阮息已经够难搞了。【绝对比黎稚叛逆比阮息蠢,真的,相信我。】大白虎就差让阮镇看它真诚的眼神了。阮镇设想了一下,那好像还真的没法处,老子万一失手把人剁了怎么办,还是保险点好。暴躁被抽离的阮镇沉静不少,至少白虎被揍的次数减少很多,哪怕是这样,白虎的担忧仍然不减,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简直没眼看的熊,恐惧。作者有话要说:补阮息的结局!!!!!!!第20章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一)阮镇肩负着百官的殷殷期望,来叫小皇帝上早朝。时值盛夏,知了声声,绿荫沉沉。小皇帝支着手臂靠在卧榻上,眯着眼小憩,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跪坐着为他打扇,重重纱帘外,乐师悠悠地拨弄着琴弦,舞娘的身姿曼妙无双。阮镇挥手让他们下去,小皇帝倒是会享受,方才朝上,阁老大臣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先帝,阮镇被他们吵嚷地脑仁疼——全是小皇帝招的祸。阮镇放轻脚步走近他,小皇帝昏昏沉沉,两颊飞红,地上是打翻了的酒盅和梅子汤,白瓷碎了一地。他乌发白肌,唇上那一点红,赛过偷探进窗来的石榴花。阮镇弯腰凑近他的唇,低头嗅了嗅,是酒。“陛下,该上朝了。”小皇帝动了动,没了挥扇的宫人,他有些燥热,他扯扯身上的薄衫,春光乍泄。小皇帝摸到了宫人落下的扇,他半睁着眼,懒懒地摇着白羽扇,轻轻幽幽地问,“可是将军回来了?”“臣,不辱使命,斩马疾于刀下,收复城池七座。”小皇帝抬了抬眼,眼前的将军犹带血气,面容刚毅,身材高大,是柄能镇守河山的好刀。小皇帝脚尖触到冰凉的杯身,用脚趾夹起西域进献的碧玉夜光杯,随意浇了些残酒进去,杯口抵在阮镇唇上,小皇帝毫不在意自己松松散散的亵裤包不住他那条大白腿,让阮镇把不该看的也看尽了。他说得随意又轻佻,“那……将军好身手,令马疾那厮破胆而还,朕敬将军。”阮镇眼神凶狠地盯着小皇帝的眼睛,抿了口梅子酒,酸甜宜口,是妇人孩子的饮品。小皇帝果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斩下了马疾的人头,马疾又如何“破胆而还”?阮镇抽出泛着暧昧光泽的月光杯,叼住小皇帝的白生生的大拇指,磨牙。小皇帝的朦胧睡意,在被咬了一口后,散了个精光,他顿时恼了,腾地坐起身,要踹阮镇。他素来心狠手辣,这一脚,是冲着自己的心窝来的。他小看了征远大将军我,阮镇想。阮镇的手掌迎上他的攻势,轻而易举地握住了他正不断挣动的脚踝,重申。“陛下,该上朝了。”小皇帝的猫眼瞪得极圆,里面燃烧着怒火,怒火烧红了他白里透红的脸庞。“放肆!”“阮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小皇帝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