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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从石柱后转出来,笑道:“你说他想什么呢,朕让他走这么一段,他想到哪儿去了?”大宫女不敢出声,良久后小声道:“陛下可要先去看看秀女大选,奴婢去请公子回来……”萧辰没说话,朝着丹凤门去了。大宫女在原地思前想后,没跟上去,转身去了此时正在秀女大选的群芳苑。萧辰走到丹凤门下,萧湛仍在守卫面前,保持着腰牌递过去的姿势。守卫面带难色,看见萧辰立马跪下:“参见陛下。”萧辰的目光全都在萧湛身上,伸手一下攥住了萧湛的手腕。萧湛短促地“啊”了一声,眼看着眼睛里又有了泪花,另一只手手背压着嘴唇,哀哀地小声重复:“……疼,好疼……”“想出去是不是?”萧辰不为所动,一用力把萧湛拉到自己身前,“你跳崖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疼呢,从哪学会装傻的?!”“没有……没有,”萧湛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到地上,“好疼,不要打我……”“还撒谎,”萧辰笑道,他转向跪在地上的守卫,“刚才他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回禀陛下,这位……”守卫实在不知如何称呼,便硬着头皮道,“拿腰牌想跟末将换……换糖。”萧辰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甚至有一会儿失去了反应。就好像他兵马列阵,欲要将压过边境的敌军歼灭时,敌军却告诉他只是来捉一只蚂蚁,捉完就走。这一会儿功夫,萧湛已经挣脱开来,往宫里跑去。萧辰想走,却没迈动步子,胸口的酸软灭顶般地压下来。萧湛是真的心智已失,从前关着锁着都要冒着性命危险往宫外跑,现在递给他腰牌,却只想要来换糖吃了。更为无法接受的是,萧湛竟然是怕他的,以前怎么不知道呢?萧辰找到萧湛时,他正坐在废弃的凤仪宫墙下,瘦弱的身影在长长的宫道边像一片微不足道的落叶。萧湛下巴搁在膝盖上,垂着头一动不动,与从前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抬眼看到萧辰时恐惧闪躲的眼神,在真真切切地表明,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湛儿,你不是想吃糖吗?”萧辰半蹲下来,虚虚地握着萧湛的胳膊,“我给你拿来了。”数个宫女列成行捧着金盘,蜜饯、杏仁膏、蜜酥、藕粉桂花糖……琳琅满目,这一条萧瑟宫道的空气都飘着香甜的味道。“不要怕我,”萧辰靠近愈发缩成一团的萧湛,声音嘶哑,“原谅我,哥哥给你赔罪,好不好?”接着随行的宫女们便看见他们的皇帝真的双膝落下,跪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领头的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对瞠目结舌的一干宫女低声道:“不想要脑袋了!都转过身去,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我不信……”萧湛怯怯地抬头,又飞快地埋在胳膊里,“你打我,哥哥不会打我的。”这声哥哥像一道赦免令一般,也许那并不是在喊他,萧辰仍然激动到话音颤抖,视线带着温度一样灼热guntang:“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不会弄疼你了。你喊我一声哥哥,就一声,湛儿……”萧湛奇怪地看着这个快要哭出来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比自己还伤心,便默不作声。“没关系,”萧辰小心翼翼地伸手圈住萧湛,察觉到他没有挣扎,便抱住他,“没关系,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嗯,这里还有一段,据说是抄的,大概情节是梁如雪利用跟萧湛长得像的宫女拉拢势力。然后萧辰把她封了德妃。实在懒得输验证码,别人可能还要取证从而盖起楼来。为了省事一点,如有雷同,都算我抄第四十五章春天来得热热闹闹,御花园里花枝浓艳,争先恐后地给春景添颜色。新入宫的小宫女正跟在萧湛后面,温言细语地介绍花木的名字:“这树花是紫藤,这边是美人蕉,这棵是……”“玉兰,”萧湛伸手折了一朵,把玉雪无暇的花朵凑在鼻端下嗅了嗅,对着那宫女有些得意的笑。小宫女愣了下,迅速低下头去,感觉面颊有些发热。大宫女千叮万嘱,说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不管有什么要求都依着,还隐晦地与她提了提,这公子的想法常人可能不太理解。“御花园里的名花贵草,岂是能随意攀折的,什么人这样没规矩!”正在胡想的小宫女吓了一跳,她抬头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身后跟着四个婢女。出声斥责的那个正在瞪她,衣裳花色比她的要艳丽很多。那宫女见她看过来,更是竖起了两道眉:“大胆奴才,见到德妃娘娘还不下跪拜见!”小宫女听过一些碎言碎语的,说是德妃娘娘备受恩宠,入宫不到一天便封了妃位,是后宫里绝不能得罪的女人。她此时赶忙跪了,连连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她瞥见萧湛还站着,哆嗦着扯他的衣裳下摆,只怕德妃听见:“……公子……”萧湛奇怪地道:“你拉我干什么?”小宫女没见过这等情况,吓得手脚发凉,急声道:“快跪下拜见德妃娘娘,这可是要命的!”“哼,”德妃轻轻地抚了下耳坠,冷笑了声,“本宫不知道,这位是谁,竟敢不把陛下的封诏放在眼里。”“我……”萧湛呆滞了片刻,他皱着眉,片刻后疑惑地向那个小宫女道,“我要跪下吗?可是……”“陛下会发怒的,公子,您怎么这个时候糊涂呢?”小宫女快哭了。萧湛听到这话,面上有些害怕。他犹豫了下,想起手腕上钻心的疼痛,终于不太情愿地跪下了。德妃本还有些忐忑,生怕这是哪个她不知道的红人,见萧湛跪下,便立刻傲慢起来,下巴扬得高高的:“本宫大度,不敬之罪就免了,先跪着长长记性吧。”小宫女如蒙大赦,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叩头:“恭送娘娘。”花丛深处的不远处,一枝海棠啪地被折断了,拿着它的那只手发着抖,随后狠狠地把那花枝摔在地上。“公主……”永安公主深吸了口气,眼圈发红:“……我的二哥哥,本来是最尊贵的皇子,就算他要皇位容不下他,怎么能把他糟蹋成这样。那女人血统卑贱,只不过是他的妃子,竟然敢叫我的哥哥跪她!”永安公主说着,簌簌地落下泪来,拿婢女慌忙递过的手绢捂住了嘴巴。“莫要伤心了,您方才该给德妃一点颜色看看……”婢女小声道。“我拿什么给……父皇走了,我空有个公主的名号,”永安抽噎着道,“连回皇宫都险些没了命。到了那女人跟前,平白受她侮辱都不能讨回来的。”婢女又小声哄着,好容易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