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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游戏,寻常也少有这样盛大的宴会,几个姑娘凑在一处,商量着挑哪一个队好。有人拔了钗环,有人解下金镯,金盘托到卫善跟前时,里头已经满满当当,那托盘的太监满面堆笑,半弯着腰曲膝蹲在卫善身前:“公主要押红还是押蓝。”红的是秦显领的队伍,蓝的是秦昭领的队伍,贴着红签儿的盘子比贴着蓝签的盘子要满得多,余下有家人在队的,全都押了自己家中兄弟。四碟里都差不了许多,独红碟儿要满出一层来,卫善拿眼一扫,伸手褪下手腕上的扁金嵌宝金镯子来,这只镯子遍嵌宝石份量极沉,也极贵重,她捏着手镯,那太监把红签金盘儿往上一递,谁知卫善却不把镯子往里头搁,反搁在蓝签金碟之中:“我押二哥得胜。”作者有话要说: 咕噜就要一岁生日了,是大咕了它会想要鸡rou蛋糕呢?还是一只纸箱子抱住留言给我加积分的妹子虽然没上也要抱住大家么么哒因为怀总签约年限短,所以起始积分比年限长的要低,榜就比较难爬一点了谢谢地雷票小天使!!☆、第51章得胜这手镯本就是一双,缕金雕饰宝石作扣,极其贵重,卫善一双雪白腕子伸出来,却比这一对儿手镯还更显眼些,她解下一只还不足,又把另一只也解下来,全压在秦昭碟中。这本来就是游戏,也无人当真押这样贵重的东西,几个太监手中盘子都已半满,却俱是些素金镯子,金灯笼空心簪子,不意卫善会脱下这么一只沉甸甸的手镯来。卫善下了注,她身边的人便纷纷给秦昭加注,眼看碟中宝石钗环要比过秦显的,碧微笑一笑,她正守孝,身上衣服不能太过花哨,头上更是多戴玉器,褪下一只碧玉竹节的镯子来:“我没甚赌运,从来也押不准,就跟着你押罢。”说罢把那只银雕碧玉竹节镯子添在蓝签碟子里头,秦昭盘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赵秀儿眼看着一件件金玉扔在那盘子里,只听见叮叮声响不住,她捂着手怎么也不舍得把戒指褪下来。赵大虎在外头吃酒玩乐赌鸡斗草,输得多赢得少,这些银子散出去也只能听个响了,她身上戴出来的件件都是爱物,怎么舍得扔出去。转了一圈轮着她,她面上泛红,摸索着褪下手上的戒指来,雕的金花细蕊,捏在手里好半日,半天才问一声:“我二哥在哪一队里?”她不问赵大虎,是知道大哥从来浪荡,这许多人赛舟,他约莫摆出一个架子来,真力气是不肯用的,就算要押,也要押弟弟。太监弯腰点头:“思恩公二公子在晋王队中。”说着举一举蓝签金碟,还笑着补上一句:“思恩公夫人押的是太子殿下。”赵秀儿紧紧捏着那只戒指,才打出来新戴了一回,心里舍不得,一根根手指松开来,到底落在蓝签金碟中,东西落进去了,眼睛还紧紧盯着不放。满座里只有魏人秀压了黄签碟儿,因着两个哥哥都在黄巾队中,她两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我哥哥赢,我哥哥驘。”惹得卫善轻笑出声,伸手捏了她的耳朵,魏人骄魏人杰的盘里确是半满了,魏家人力大,划舟自然力气越大越强,若不是卫善押了秦昭得胜,几家女儿跟了注,魏人骄的盘子也比秦昭的要满。别人不好问,赵秀儿却不懂得掩藏,她并不蠢,哪个盘子里头东西多,那便是哪个胜算大,她把帕子在手中绞了半日才挨过来问卫善:“你压得这么重,万一都输了呢?”卫善哑然,旋即笑道:“这有什么,输就输了。”卫平在五城兵马司坐镇,似这样的出游出巡,清街守备由五城兵马司同禁军一道护卫,五城兵马司的差事还更多些,卫平便不在赛龙舟之列。里头只有秦昭最亲厚,自然全押在秦昭身上。赵秀儿心里还一抽一抽的疼,虽压了自家弟弟,心里却没底,魏家两个力巨,秦显也不弱,一个金戒指已经押出去了,舍不得再加注,捧了杯子慢慢吃酒,就等着开锣赛舟。正元帝举杯开宴,他一举杯,卫敬容也跟着举起杯来,群臣纷纷祝酒,一声鼓响,云台两边两队舞姬上以演一只歌舞。十几个舞姬脚踩金铃,手裹轻纱在台前抬手折腰,人人都举着花篮儿,臂上系了轻纱彩条,旋转舞动时,彩纱条便随风飘动,绿纱红裙珠缠纤腰,舞起来好似。宫人托了金碟金杯出来,卫善一样还吃樱桃甜酒,耳听管弦笙乐,洞箫声一起,那十几个舞姬便围拢一处,作花瓣开合状,从里头转出个绝色舞姬来,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腰肢轻软,肌肤白腻,额间一点妆钿,方才还有人饮酒对谈,她一舞出来,人人都盯住她的脸,连她穿了什么颜色的纱衫都瞧不见了。这般绝色,说不定能收入后宫,明儿宫里许就多了一位美人了,卫善离得远,看不分明杨云翘的脸色,却知道她心里定不好受,她还想着今日能把正元帝拢回珠镜殿去,抿唇赞得一声:“那个舞姬的腰可真细。”教坊歌舞都是徐昭仪定的,她孕中还cao劳这些,想必今日又会有赏赐了,杨云翘除了美貌百无一用,这一条已经在正元帝那个挂了号,等她发觉宫里事事插不上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徐昭仪这一胎,不论是男是女,卫敬容都是要抬她起来,封她作妃的。正元帝口里说不爱美色,可后宫里确是哪一位美貌些他就多宠幸些,符美人虽未有孕,姑姑却也已经预备提她当宝林了。身软声娇貌美,齐集在一人身上是杨云翘,寻不着人比她更好,就挑几个各有特色的,总能分薄她的宠爱,后来者比她年轻比她娇嫩,再熬上两年,杨云翘也没脸做那娇憨情态了。卫善手里捏着水晶杯,杯中倾着樱桃酒,沾唇好似施脂,容色一动,袁妙之坐在她身边赞她一声:“我欲作美人图,非得把你也画下来不可。”姜家女儿该在竹馆幽处新月晕下,卫善就该在牡丹圃前孔雀在侧,一个画意朦胧愈增其清,一个必得精工细描。卫善指一指魏人秀:“你该画她,扮个女将军,骑在马上手执□□,才是不一般的美人。”说笑几句,那歌舞已经跳完,卫敬容赏了那领头的舞姬一只金花钗。待再击过一回剑,那头龙船上已经坐满了人,船前放着一面大鼓,有两个力士赤膊击鼓,后头那些一个个头头绑长巾,手握木桨,只等鼓声一起,便木桨下水,争赛舟第一。赵秀儿时时关切,魏人秀也伸长了脖子,反是碧微同袁妙之两个已经论起画作来,碧微学的是父亲画法,姜远擅画石竹,卫善虽也会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