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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太丢人了!云觞羞赧的在被窝里不停拍打自己的脸,希望借着某个冰凉的东西来降温,奈何刚才那僵持的片刻已经让他全身温度都升高了,只能是越捂越热!曲烽直起身看他在被子里扑腾,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还把房门给他带上。他现在也挺想泡个热水澡,来舒缓一下心底被强行按捺下的乱七八糟的一堆情绪。“喂!喂!干嘛呢把自己捂的像个粽子一样!”齐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云觞这才掀开被子,露出一张快被热晕了的脸。齐爽和柳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云觞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勉强坐起来,一脸憔悴的看着他们,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柳容忙坐到床边来试试他的额头:“不舒服?还是他欺负你了?”云觞挫败的摇头,伸手拉过柳容的手:“小容。”柳容忙道:“在呢。”云觞一脸复杂:“他就是曲烽。”柳容不明所以:“曲风,知道啊他叫曲风。”齐爽指了指桌子:“昨天那张卖身契上写着呢。”云觞一把甩开柳容的手,着急道:“不是!是……是那个曲烽!”二人均是一愣,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鹰……”不料才吐一个字就被云觞猛地捂住嘴巴,“嘘!!!”柳容整个人都怔住了。齐爽反应到快,已经开始拉着云觞颤抖,凑到他耳边小小声说:“鹰……鹰扬将……将军,曲……曲烽?”云觞羞赧的闭上眼睛。齐爽磕磕巴巴:“你……你……你朝思暮想了十年的那个,将,将军!”云觞捂着脸使劲点头。“哇!”齐爽拼命摇云觞的肩膀:“天赐良机啊!一个失了忆的签了卖身契的任你摆布的男神就在眼前啊!你还不快上!下药灌酒捆绑脐橙什么的先上了再说啊!我说随便一个小倌怎么能长得这么帅!”云觞被他说的刚刚降温的脸又唰的通红,那一个个让他心跳加快的手段一股脑被齐爽塞过来他简直要窒息了。被自己下药灌酒捆绑脐橙的曲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敢……云觞瞬间冷静下来。齐爽简直要把他鄙视死了,云觞扭过头不看他。还是柳容这时候镇定:“鹰……”他刚说一个字,就被云觞加齐爽拼命‘嘘!’,于是只得改口说:“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沦落至此?”云觞挠挠下巴:“我还没来得及去查,但是看他身上好像没什么伤势,只是失忆了……”他顿了顿,又道:“虽然失忆了但是并不傻的样子,而且目前看来,他不相信我。”齐爽拍着大腿说太遗憾了。云觞瞪他一眼。柳容冷静分析:“有没有可能是他遇到了袭击?才变成这样?拍卖他的明珍楼一定脱不了干系,而且……”他说着,看了云觞一眼。云觞心头一凛。气氛从方才的粉红泡泡一下子凝重起来。齐爽看看云觞,看看柳容,不解:“而且什么?”云觞调整了一下心态,告诉齐爽:“我不是为了气丹华才买下他的,这是一笔交易。”齐爽恍然大悟。云觞在外挥霍的大部分钱都不是云家的,他背着云家,一直和黑市有来往,这点柳容和齐爽都是知道的。他也不是因为头脑一热,就一掷千金。云觞想起数日前,一个多次合作的人找上门,托他做个中间人,在那晚以云觞的名义拍下明珍楼最后一件珍宝,一个笼子里的男人。毕竟他云七少爷在地下黑市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以他的名义拍下此人,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对方开价很高,他有些心动,加上黑市那群见不得光的生意人是不敢找上云家的,归根结底只是自己的私事,便答应了。至于最后的美人鱼怎么就变成了曲烽,想来也是那人动了手脚。他忽然想起丹华,丹华似乎也知道这件事。这其中曲折,他暂时没想明白,在发现箱子里是曲烽之前,他也没想过弄明白,只想着将人按约定买下送走,然后拿钱走人。对方开价很豪爽,无论他出价多少,按他最终出价的三倍付以报酬。可是,箱子里的人是曲烽。柳容幽幽的看着他:“你会把曲烽给他吗?”云觞斩钉截铁:“不给!”这回答利索的齐爽笑出声:“好样的!”柳容苦笑一声:“那你可要背上言而无信的名声了。”云觞咬着嘴唇,面色有些凝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齐爽:“你担心他们报复?”云觞摇摇头:“找我的人,说按我最终出价的三倍付报酬,也就是三千金,可据我的了解,他自己是不可能轻易拿出三千金的。”柳容拧眉:“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也只是个中间人?”云觞点点头。齐爽‘嘶’了一声:“那这水可有点深啊,将军出征得胜归来,人却不知所踪,这种时候有财力和势力敢动他的,基本都是那上面的人吧。”“得胜?”云觞抬起头:“他得胜归来?”齐爽:“对啊,你不知道?半年前我听人说他得胜归来了啊。”云觞忙问:“那之后还有他的消息吗?”齐爽摇摇头:“没了,我也就随耳朵那么一听,估计是趁他返回京都的途中下的手?”柳容轻声道:“阿觞,若真是我们猜的这样,这人,你怕是惹不起。”云觞低头绞紧了手指。柳容劝他:“若是黑市里的人,顶多找你一个,若是……朝廷的人,你可是会连累整个云家啊。”云觞的眼珠动了动:“那,那大将军呢?我们把曲烽送回京都?交给大将军他们?”柳容苦笑:“只怕我们带着他走不了多远就要被人截杀了。”三人一阵沉默。云觞快把下嘴唇咬破了,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道:“也不一定。”二人忙抬头看他。云觞掰着指头算道:“你想,大将军如今已是不惑之年,曲烽又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皇上十分看重,曲烽突然消失,朝廷能不追查?”他看着自己的三根手指:“曲烽失忆被送进明珍楼,后来被拍卖显然是明珍楼没有想到的,这是一方;雇我的人藏得很深,经由两个第三人,加上自己动手脚导致曲烽被拍卖,这是一方,如果我现在将曲烽扣下,那我又是一方。”“如果那人的势力真如此庞大,敢明目张胆的截杀抢人,为何不直接上明珍楼要人?明珍楼也只是富商而已,至于搞得这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