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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仍然捂着脸,但警惕戒备地看着自己,心里一痛,脱口而出说:“别这么看我,不会再打了。”周子璋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被霍斯予捕抓到,他又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冷静了下来,拉过一旁的椅子重新坐了,弹弹烟灰,口气温和地说:“子璋,你老这么激怒我,是很蠢的行为。我说句不夸张的,你现在整个生活攥在我手里,我爱捏圆搓扁随便,就冲这点,你输不起。”周子璋冷哼了一声。“你故意要激怒我,是为了什么?让我讨厌你?”霍斯予隔着一缕袅袅青烟,问:“让我讨厌你后,早点放了你?”周子璋脸色一变,扭过头去。“我果然没猜错。”霍斯予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说:“我刚到英国的时候,在一所有名的公学里头,周围的洋崽子个个牛高马大,看不起咱中国人。但到我毕业的时候,我把当初最开始领着人欺负我的洋崽子变成我在英国现在最能信赖的合伙人,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目光森冷地看着周子璋,轻声说:“因为我们都了解彼此的性格,只有成为朋友,才是最有利的,如果还保持互相憎恶的状况,那对双方都得不偿失。”周子璋咬着唇,一言不发。“你确定,想变成我讨厌的人?”霍斯予盯住他,一字一句地问。这样的霍斯予气场太强,周子璋只觉得被压迫得要抬不起头来,他原本只是想在一次次适当的口角中令霍斯予厌烦,但现在看来,对方比自己想的还要聪明。“我也没瞧不起你,”霍斯予站了起来,掐灭了烟,走过来将周子璋抱入怀中,拉下他的手,揉揉刚刚他被自己打到的脸颊,还好没什么痕迹,松了口气,温言说:“以前可能有点,但现在再瞧不起你,那等于是瞧不起我自己挑人的眼光。”霍斯予停顿了下,说:“我打电话让你来,是因为,我家里出了点事,乱七八糟的,没法跟你说。我被这些事弄得心情很差,想跟你在一块调解下。子璋,我往后不会再打你,你也别来挑战我的极限,大家各退一步,好好过了这一年,这么样?”周子璋默然不语,良久,点了点头。“乖。”霍斯予搂紧了他,亲亲他的发顶,问:“起来,我送你回去。”周子璋跟着他,一前一后出了包房,霍斯予拿出卡结账,便命周子璋先去门外等着,周子璋走出餐馆,深吸了一口气,时间已是下午,阳光直射下来,已颇有些热度。街上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烈日下,远处有一个年轻的孕妇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臂膀。霍斯予的车子来了,周子璋打开车门坐进去,车开过那个孕妇身边,孕妇似乎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太阳,但那张脸,却是周子璋无比熟悉的一张脸。是亚芬。他那个视为meimei的小同乡。她身边那个男人,看起来一脸不情愿,对她态度很冷淡敷衍,反倒是女孩自己把半个身子都贴过去,脸上挂着着急而讨好的笑。两个人都打扮得过了头,反倒显出几分乡气,咋样看上去,就像来这个城市里打工的那些普通年轻小夫妻一样。周子璋有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他看了看一边开车的霍斯予,欲言又止。霍斯予嘴角上翘,匀出一只手来摩挲了他的腿一下,问:“觉得老子帅了?”“不是,”周子璋喃喃地问:“你,那个,帝都,消费贵吗?”“为什么问这个?”霍斯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安抚地说:“放心,我去那边都是有正经应酬的事。”“贵吗?”周子璋紧接着问。“当然贵,温柔乡从来都是销金窟。”霍斯予笑着说。“普通人,消费不起……”“你开什么玩笑?”霍斯予呵呵低笑:“那里开瓶酒的小费就比你现在兜里揣着那个信封多,其他更不用说了。”周子璋只觉浑身发冷,又问:“你,你在帝都,那间房,是不是你专用的?”“怎么啦?突然想起这些?”霍斯予说:“第一次我是下手重了些,不过那也赖你,谁让你当时乱挣扎……”“我没问你这些,”周子璋打断他,闭上眼,又睁开:“那间房,是不是别的人不用?”“是啊。”霍斯予点点头:“我五少专用的地方,给那个经理吃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乱给别人换。”“别的客人,不会有意见吗?”“意见个屁,”霍斯予嗤之以鼻:“他妈的上帝都玩的人谁不知道那个号码是我的?跟我抢,不想活了。”周子璋只觉如遭雷掣,沉默了大半天,才说:“霍斯予,我们做个交易吧。”作者有话要说:挠头,那个,谢谢大家看到刷负分的义愤填膺,谢谢大家维护我,某水已经给练出来了,现在一点也不会影响心情,大家放心。不用给我补分了筒子们,省得管理员说咱们刷分,如果大家要打分,麻烦写点内容进去哦。其实我还是希望大家帮我投诉,因为我过年期间可能不在,怕这种恶意负分来不及清理,谢谢大家。耐你们!!!第28章霍斯予一愣,多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周子璋手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说,我们来做场交易。”“你?”霍斯予笑了起来,覆在他腿上的手来回亲密地抚弄几下,说:“你跟我有什么好交易的,你整个人还不都是我的……”周子璋轻轻拉开他的手,弱声问:“霍斯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第一眼见到我,就会,会,会看中我?”霍斯予痞笑说:“我怎么知道,看到你,就想上你,上了你,就想多上几次,这就是本能,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周子璋手心全是汗,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微微侧过脸,问:“也就是说,我长得,符合,你的喜好?”“可以这么说。”霍斯予暧昧地笑着,手又伸过去,搭上他的大腿。周子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难道你从来都没奇怪过,为什么那么巧,一个男人闯进你的包房,就刚好是你喜好的类型?”霍斯予脸色微变,问:“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周子璋苦涩一笑,说:“我读史书,从来没在其中看出巧合二字,只看到满页的因果。”霍斯予心中一凛,手立即收了回去。他自来精明强干,行事老辣阴沉,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霍氏的掌舵人。只不过他活了这么大,头一回遇上周子璋这样让自己可心又不能省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