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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突然觉得这种争吵无趣的很,纷纷叹了一口气,账内那剑拔弩张的气势也消了大半。“这个主意你想了多久?”陆南离开口道。“真没多久。”宁致远捏着鼻子问道,“最起码那晚你我交谈如何进城的时候,我还没想出来,要不然不会不告诉你。”“哼?”陆南离眉毛一挑,“怕是想到了也不会告诉我吧。”“你爱信不信。”宁致远真心不想和他解释,“我瞒着你有什么好处?让你兴师问罪?事后冲进帐来找我的茬?”宁致远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按理来说,我帮着你把消息披露给燕飞思,助你达成目的,成功托住燕飞云。我冒着生命危险替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论功行赏倒也罢,就当做我之前欠你的在还债,但是你回来还要问责于我,未免也太欺人太甚!”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这事要是搁现代,陆南离要是个老板,宁致远绝对是包身工,累死累活不拿钱还偿命的那种!该死,为什么古代没有劳务保障!我要投诉!要辞职!“你居然还凶上我了,还怪上我不打招呼了。不是怕你担心给你留信了吗?早知道你这般黑心就该带着奕仙河趁着这个机会一溜烟跑掉,让你都没地儿寻人去!是死是活都不管我事,你就活该被各大门派乱杖打死!”宁致远说着说着,居然就这样红了眼眶,甚至开始无理取闹:“呸!黑心鬼,白替你卖命了。回来拉账臭脸给谁看啊?滚蛋吧,我也不伺候你了,就在这一命呼呜就此两清算了!反正我也无牵无挂,死了还说不定能回去。”陆南离一怔,他万万没想到平素看上去理性的宁致远还有这样的小性子,也万万没想到他就这样红了眼眶要寻死觅活。他下意识地钳住宁致远的两个胳膊,愣愣地看着宁致远红了的眼眶,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说的什么胡话!”陆南离皱着眉头,低低地斥道,“你若没了,要我怎么办?”宁致远挣扎着,可是他那小胳膊哪里挣得过陆南离:“你爱咋办咋办,关我什么事!”陆南离值得将宁致远抱住,柔声宽慰道:“呆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偏生在这里犯糊涂?又哭又闹的,跟个女儿家似的。”宁致远闷在陆南离怀里吸着鼻子: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怎么了,这还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哭,居然还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概是穿越久了,脑子都坏了。陆南离心疼地抚着宁致远眼角的泪,微微眯起眼:“别生气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是我火气大了,行吗?”宁致远不吱声。“呆子,我是害怕,怕你有个万一。”陆南离说,“你可知道,看到你信的时候,我有多担心?若不是东云左使拦着我,我当天晚上就恨不得冲去找你。“在易笔堂的时候,你就不怎么惜命。我怎么骗你你都信,什么事儿你都敢应,每每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呆子,你说要我如何不担心你?”陆南离轻轻地叹了口气,“万一有个差池,你或许真的是能回去了,可是我又该到哪里去寻你?”“呆子,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宁致远心中一动,一阵苦涩涌了上来,他抬眼看着陆南离那低垂的目光,喉头微微地颤抖着。“我……我怎么不忍心?”宁致远沙哑着嗓子说。陆南离苦笑,将宁致远抱得更紧了些。“致远,你好狠的心。”宁致远怔了怔,突然感觉到自己心里有堵墙正在崩溃瓦解,他真的很想让这堵墙就这样变得粉碎再不见尘埃,可是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你想要陷入苦海吗?宁致远突然感觉有点呼吸不畅。他推开陆南离,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少和我扯远了,我问你,奕仙河是怎么一回事?”“何意?”“少装傻。”宁致远咬牙,“让他留下来做我护卫?你开什么玩笑,他……”“致远,你何来资格训我?”淡淡一句话,就将宁致远噎了回去。是啊,谈到利用,宁致远又哪里不是利用?百草园的时候,安阳城的时候,宁致远利用着奕仙河对他恋人的情感,逼着他涉险,为自己卖命,说到自私自利,宁致远真的没有任何资格去说陆南离。宁致远低着头,没有出声。“我知道,我这样……挺糟糕的。”宁致远叹着气,“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陆南离摇摇头:“并非,你还有我。”宁致远苦笑:“希望你能比他有用。”宁致远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不要再利用奕仙河了,他……也不过是个天外人,用这种方式来要挟这他,太卑鄙。”陆南离没有说话。“虽然卑鄙的人是我,我知道。”宁致远继续说,“我们把他叫进来,好好说,向他道歉,让他自己选择以后的道路,如何?”陆南离看着宁致远,起身去叫了人。奕仙河掀开帘幕走进来,对着宁致远微微一笑:“唤我何事?”宁致远看着奕仙河,老老实实地跪下,行了个礼:“对不起。”奕仙河大惊,慌忙将宁致远扶起来:“这……这是作甚?”宁致远不肯起:“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利用你对爱人的感情为我做事,为我一人方便,却始终将你的想法置之一旁。”奕仙河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旁边的陆南离,陆南离示意他听下去。“我明知这样会伤害你,可却依然如此。就像你明知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却依旧带着你对恋人的感情接近我一样。”宁致远看着奕仙河,“所以……我们也算互不相欠?不,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有愧于你。”“所以这大概就算是最后一次了。你不要从我这里寻找你恋人的影子,我也不会利用你的爱情来行方便。”宁致远叹口气道,“仙河,我们依旧是朋友,只是关系不必这般,你去寻找你自己即可。”奕仙河终于听明白了宁致远的意思,他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同样的面孔,上一世,也是这同样的一句话。只不过,上一世,这话音刚落,那人便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没了。这一世,他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奕仙河慌忙将宁致远拉起:“致远,致远,你听我说,我一直都明白的,你不是蹇谦,你当然不可能是他。蹇谦不似你这般聪明,他自小被我惯坏了,蠢笨的很,还有些小性子。他不爱读书,也没有你思忖的这样多……”奕仙河将眼睛闭起,颤抖着道:“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