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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目光的人。天已微暗,她又饿又累,只觉得身体沉重,盯着烛火的眼睛就发花。……白天还艳阳高照,入夜不知怎地就变了天,屋外天空黑云沉沉压下,一丝阳光都透不出来,风刮得猖狂,门窗没关牢被“咿呀”吹开,殿上燃的龙凤烛被吹得摇曳不已,几近熄灭。霍翎匆匆应付完来道贺的诸君回来,便见殿里宫人正忙着关门关窗,姜桑梓已用手肘撑头,靠在了案上。他走近一看,不由失笑,她竟这么坐着睡着了。烛光掩映下,她像尊漂亮的玉石雕像。霍翎坐到她身畔。今日之前,这桩婚事于他而言不过是身为储君的责任,娶她也确是因为她的身份家世,然而既然娶了,她便是他的妻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善待于她,像他父亲那样照顾好妻儿。所谓儿女情长他不懂,但他知道责任一词之重。如此想着,霍翎伸手揽上她肩头。夜空中一道蛇电突然闪过天际,银光中透着几许殷红,惊雷随之炸起。“轰——”巨大的雷鸣惊醒了沉睡的人。姜桑梓被吓醒,手肘一滑,头重重磕到案上,发出好大的声响。霍翎皱皱眉,很快扶起她。“你没事吧?”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额头,仔细望去。姜桑梓懵懵看他,有些疑惑,像在做梦。霍翎便又坐近她一些揉她的额,目光却落在她脸上,她唇微启,丹色无双,像春日樱果,嘴角沾了些饼屑,大概是她觉得饿了在睡前吃的,他向她的唇伸出指,不由自主地低头——“砰!”还没等他点上她唇角,他便被她用力推开,跟着便是几案被从座上掀翻到地的乱响。“姜桑梓”慌张地离他五步远,见鬼似的盯着他。“太……太子哥哥……”他听到她这样叫自己。☆、第5章交换太子大婚这日,江善芷正在圆和宫陪霍熙平泡温泉。温泉馆里氤氲着白雾,她泡在汤里觉得人都要融化,脑袋也变得迟钝,耳边都是霍熙平嘀嘀咕咕没完没了的叨叨,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自从上次小狼崽的事后,她就被逮回家去关禁闭,足足抄了三个月的经文才被放出来。天已入冬,正是泡温泉的好时间,霍熙平一得消息就邀她进宫小住,拿温泉讨好她。今日东宫大婚,外头喧闹非常,霍熙平为了安慰她,又拉她进了温泉。“阿芷,你别垂头丧气了。姜家那妖精抢了你的太子哥哥,这仇我帮你报!”霍熙平泡够了就往池子上走,身体还冒着丝丝热气,池畔的宫女立时就拿素白的锦袍裹了她的身。她显然误会了江善芷的怔忡。江善芷正泡得舒服,昏昏欲睡地半搭着眼皮想,报仇?报什么仇?“我知道你喜欢太子哥哥,可皇祖母下错了旨,生生拆散了你们,可怜你们情深,却叹缘浅……”霍熙平感慨,穿好大袖锦袍后一甩手,竟哼起曲来。江善芷划开水,跟着往池上走去。什么情深缘浅,什么拆散他们?三公主戏听多了吧?她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太子。别说没喜欢过他,她见到他溜都来不及。论辈份太子是她表哥,她这辈子除了怕她娘就怕这表哥。因为皇后和三公主都喜欢她,她小时候是宫里的常客,大了些就成为公主伴读,陪霍熙平上宫学,那时大家尚年幼,宫学未分男女,霍翎是老大,又是太子,老持成重有其父之风,整天板着脸,逮着公主和她偷懒或者调皮就罚,不是抄书就是罚站。霍熙平身体不好,因此大多数的罚都由她这伴读代劳了,她能不怕他吗?“熙平,我和太子哥哥没私情,今日是他大婚,你说这话要让人误会的。”走到池边,她抬头解释。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就更让人误会了。三公主熙平蹲到池边,伸指勾起她的下巴,怪腔怪调道:“啧,瞧你这小脸红的,瞧你这小眼水的,说话都让人心疼。没事,有本公主帮你,快上来,咱们去会会那姜家的小妖精!”江善芷急了。脸红是温泉热的,眼睛水那是天生的,说话软绵绵那是她娘逼的……怎么就成天让人误会呢?“熙平,别!我真没有。”江善芷大急,踩着池中台阶往上走。天已暗,馆里烛火照着水面鳞光阵阵,她看不清脚下何物,石阶又滑,她走得急,一不留神脚就打滑。只听“卟嗵”一声,水花四溅!江善芷仰面跌入温泉里。“轰隆——”屋外恰在此时惊雷炸起,电光窜过,将馆外树荫照出半分明晰,银光阴冷冷一闪而过,凭添阴恻。霍熙平吓一跳,急忙命人捞她。一通忙乱后,江善芷才被人捞上岸,像尾滑不溜秋的鱼平躺在池边。“阿芷!嘤嘤,你别有事,你要有事,我……我就替你去找那姜家小妖精报仇,都是她闹的!”霍熙平一边哭一边说。地上的“江善芷”忽然弹坐起来。“你找我报什么仇?”“啊?”霍熙平不解。“我就是你口中的姜家小妖精……这是哪儿?”“江善芷”看了看霍熙平,又看看四周,满目疑惑迷离,眸色似笼着雾气。她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可到底梦到什么却又想不起来,眼前的一切还像在梦里似的不真切。她分明是在东宫里打了个盹,怎么睁开眼眼前景象却换了天地。正疑惑着,她忽觉身上凉嗖嗖,低头一看,她蓦地瞪大眼。光溜溜的身子一丝/不挂。“啊——”她尖叫着用双手捂了胸。旁边立时有宫人取来了锦袍披到她背后。姜桑梓捂着胸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双掌猛地往胸前罩去,用力一捏。天!胸变大好多?……江善芷要疯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摔到池子里,呛了几口水后再醒来,人却到了东宫,还套着身笨重的凤冠霞帔,眼睛睁开就是霍翎放大的脸。她这表哥生得是好,但再好也没能让她生出半点非份之想,她就是怕他。哐当——殿上一片狼藉,主座上的几案被掀翻,上头摆的果瓜糕点和盘盏砸了满地,殿角摆的天青色落地胆瓶被她撞倒,里头供的掐丝琉璃翡翠牡丹散开。霍翎再也笑不出来,蹙紧眉头看她在自己的逼近下往寝殿退去。“姜桑梓?”他唤了她一声。江善芷并没听出他叫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她吸吸鼻子,又想起件事来,今日是太子大婚,他理当要与姜家jiejie在一处才对,怎会莫名其妙与她到了东宫?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子?莫非是霍熙平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