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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江婧盯紧了他,废话不多。对亲娘的问题霍翎毫无意外。早上掌事嬷嬷会来寝殿取元帕,他与姜桑梓没有圆房这事瞒不住人,但殿内其他的事外人便不会知晓了。“她面嫩怕羞,大概是吓到了。”霍翎想也没想便替姜桑梓遮掩,眼见江婧有追根刨底的打算,索性认错,“是儿臣的错。”江婧便当他默认了她心里猜测,语重心长劝他:“翎儿,母后知道你少年心性,有些事难免克制不住,冲动孟浪也情有可原,只不过姑娘家的像朵花儿,你还是要温柔些好。姜家那丫头虽看着像玫瑰有刺,可到底也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你可要多些耐心,哄哄疼疼的,这感情就上去了,千万别学你父皇……”霍翎虽无表情,却听得脸发烫,他娘想岔了。“朕怎么了?朕是没疼好你这朵花?还是让你这朵花受委屈了?”皇帝伸着懒腰从寝殿里走出,身上还穿着明黄的寝衣,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这话说得直白,江婧立刻就红了脸。霍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耽误爹妈大早上的二人时光,当即打算告退。“你回去好好哄哄她,姑娘家都是要人疼宠的。我听绣娴说,你想让寻双蜻蜓点荷的绣鞋?”江婧把皇帝的余话给瞪了回去,又道。绣娴姑姑是江婧身边做女红的第一人,手艺全宫里找不出第二人,霍翎曾向她打听过怎样才能在绣鞋绣只活灵活现的蜻蜓。此时母亲问起,他只好点头。江婧见他老实,就从榻上几案的木屉里取出双鞋递到他眼前。“拿去,好好哄她。鞋子大小我叫绣娴改过了。”霍翎一看,樱花粉的绣鞋小小巧巧,鞋面上有朵白荷,尖尖的瓣儿上停了只珠玉蜻蜓,红宝石点的眼,金丝掐的翅膀薄如蝉翼,鞋子轻轻一晃,那翅膀就上下振动,果真是活灵活现。“谢母后。”霍翎没客气。上次在池畔捡过姜桑梓的绣鞋,他就起了给她送双绣鞋的心思,自己的妻子,甭管怎样总要好好相待。蜻蜓最适合她了。“拜两宫的吉时要到了,你快回去吧。”江婧挥挥手,赶他出去。外殿风大,她惦着皇帝只穿着寝衣要着凉,便不想与儿子再多说。霍翎早就习惯这两人,行了礼就出了坤安殿。“婧婧,那是我送你的。”皇帝眼睛还盯着那鞋。“都是小姑娘的颜色和样式,你叫我怎么穿?”江婧瞥他一眼,从宫女手里取过外袍亲自替他更衣。“你难道不是小姑娘?”皇帝情话说得特别正经严肃,旁边的小宫女听了却脸红。江婧习以为常,笑着捶了他的肩,不回话,免得他越发得意。……江善芷浑浑噩噩睡了一晚上,被人推醒。眼睛没睁开,她就想着昨晚那梦着实离奇,她好端端的竟变成姜桑梓,还进了太子哥哥宫里,真真好笑。心里想着,她脸上就真笑了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她那笑顿时凝固在脸上。床已经候着四个宫女,其中一个还是姜桑梓陪进宫的贴身丫头月蓉。昨天闹了一场,霍翎把人都遣了出去,月蓉也不例外。月蓉在外头急了整晚,如今见主子还完整心里才松,可松不到半刻又想起她独守空房的事,眼又红了。“主子。”月蓉哽噎,却不敢哭,“该起了。时辰快到了,您该随殿下去拜会两宫。”再心疼自家姑娘,这大好的日子,她也不敢胡乱哭丧。江善芷霍地站起,脑袋“咚”一声磕到拔步床的石榴垂花牙子,疼得她两眼眨出泪花。姜桑梓的身体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依着她旧日的习惯这高度拿捏不对就容易撞上。梦游似的心顿时醒了,也凉透了。这是中邪?木然地任由宫人替她更衣、净面、梳发、上妆,镜里的脸庞愈发生动,檀唇凤眼,艳压群芳,江善芷却欲哭无泪。也不知她找太子哥哥实话实说会不会被当成疯子,宫里历来忌讳厌胜巫蛊,她若说了难保不被当成妖魔鬼怪抓起,可是不说,又该怎办?难道要她顶着姜桑梓的身躯过日子?姜桑梓?江善芷忽然一激凌,她到了姜桑梓身体里,那姜桑梓去了哪里?而她自己的身体如今又怎样了?当务之急,她要先弄清这两件事才能再作打算,如此想着,她就有些思绪,忽转身一把攥住月蓉的手,催促她:“快,快点上妆。”上完妆她就能出去,出去了才好想法子找“自己”。月蓉以为自家姑娘想通,打算好好拾掇自个儿重获太子欢心,便不遗余力地给她化了个大浓妆。……拜会两宫的礼仪很多,好在都在宫人眼皮之下,两人没有机会太靠近,江善芷顶着姜桑梓的身躯垂着头,心不在焉地跟在霍翎身后去见了太皇太后和帝后两人。江家女在礼仪教导这方面从未松懈过,她虽没经过宫里嬷嬷的指导,但大礼却一丝不苟,倒叫霍翎另眼相看。昨夜慌乱的姑娘一早起来像换个人似的,不仅盛妆出现,礼仪竟叫人挑不出半点错漏,比宫里教管嬷嬷行的还规整,像是拓印下的动作。这可不像他心里的姜桑梓。若他没记错,昨个儿大婚她与他行礼时,好些动作都没行好,带着敷衍般的慵懒,有时还忘记行礼,都是他在旁边偷着提点她,她才将大婚之礼行完。怎么隔了一夜,她就变了?虽有疑问,霍翎也不问,沉默地与她行到东宫殿外时,他方转头看她。只是刚转头,他就瞧见她明亮的大眼匆忙低下,不敢与他对视。她还是怕他,怕得整个早上都离他很远。“下午还有宫宴,怕又是一番折腾,你先回去歇歇。我还有些事,晚些来寻你。”霍翎淡言。她点头如捣蒜,巴不得他赶紧走。霍翎欲言又止,轻轻振振衣袖,转身离去。江善芷松口气,正寻思着要拿什么借口找霍熙平,旁边就传来清脆的声音。“江善芷?”江善芷与姜桑梓音近,乍听之下容易混肴,别人并没觉着古怪,只有江善芷自己听了出来。她朝声音来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却是自己的脸。姜桑梓站在东宫宫墙尽头的红漆柱下,瞧着前头盛妆的自己,恍惚间疑似梦中。一场噩梦。……东宫里熏着九和熙,里头有蚕蝉香醒神的清冽香气,嗅来叫人神清气爽。姜桑梓昨日就是嗅着这香,在这里与霍翎饮过合卺酒,她记忆很深,可不过一个打盹的时间,怎么就面目全非了?她不懂,站在她前面的江善芷就更加不懂了。两人大眼对瞪在殿上站了半晌,还是月蓉先开口:“江姑娘来寻太子妃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