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高辣小说 - 俊男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离洛瞪着他宽阔地后背,突然升起一股无奈。他知道冥红牛起来任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困了。”他轻轻拉高丝被掩住玫果露出被外地秀发。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离洛气呼呼地坐到桌边。

“随你了。坐够了出去地时候,别忘了关门。”冥红暗叹口气,对怀中的人,除了以前的怨恨,又有些心疼,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

闭上眼,将下巴搁在她隔着丝被的头顶上,有一点他无法否认,他喜欢这样将她搂在怀中的感觉。

他突然希望离洛在那儿坐上一晚,那她这一晚都不会离开。

一合上眼,往事却又浮了上来,他的心陡然收紧。

奄奄一息的父亲将他用生命换下来的玫果交到他怀中,“红儿,记住了,我们誓死效忠虞家,但绝对不对她们有情,有欲,绝不能。”

他抱着还是个五岁娃娃的玫果,跪在地上,紧紧握着父亲的手贴在脸上,直到那只手冷得有些刺骨,再也忍不住任泪水顺着父亲的手臂流下。

怀中的娃娃却在这时不识趣的扯着他的长发‘咯咯’直笑。

他勃然大怒,恨不得将手中的粉雕玉琢般的娃娃狠狠摔死在地上。

如果不是她的顽劣任性,在碰到敌人首脑时,非要去招惹,说是要看他的本事,又且会暴露身份。

父亲又怎么会拼死保护着他们逃离,等他们脱离敌人的追击,他已经流干了身上的血。

他将她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无奈的再次将她放下,跪倒在父亲尸体身边,死死抓着玫果的小手,不让她到处跑动,任等得不耐烦的她在他身上踢打,啃咬。

只是呆呆的望着父亲即使死了,仍紧皱着的眉头,他知道父亲心里有多痛。

他解下腰带将小玫果绑在树上,不理会她的哭闹,拾起父亲的长剑,小心的收起选了棵茂密的大树下,用手一点点的挖出土坑,亲手葬了父亲。

血rou模糊的手,解不开绑着小玫果的腰带,只能用牙咬。

抰着玫果回到弈园,丢在虞瑶面前,狠狠的瞪着这个高贵的女人。

父亲爱着他不该爱的女人—虞瑶,就是为了这不应该的爱,将自己的性命葬送在了她这小恶魔般的女儿身上。

虞瑶看着满身是血的少年也是一愣,在他身后搜不到他父亲的身影,“你父亲呢?”

冥红仍瞪着他父亲深爱着的这个女人,淡淡的道,“死了。”

向来从容的女人这一刹间花容失色,娇艳的脸瞬间转白,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喃喃自语,“死了?死了?”过了好一会儿蓦然抬头,冲到他面前,“不,不可能。”

冥红冷眼看着她,“我亲手葬的,有何不可能?”

虞瑶视线落在被她抓住手腕的烂溶溶的手上,想不信也不能了,慢慢放开他的手,两行泪从她眼角滑落,“他怎么死的?”

“拜你的宝贝女儿所赐。”冥红转过身毅然离开她的居室,走到门口时,听见她低声轻泣,“你不该……你不该……”

第二天,他回房,看见玫果手上拿着两截断剑。

心里顿时一凉,那把剑是父亲亲手铸造的宝剑,跟随他出生入死,也是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遗物,不知玫果用什么办法,竟将那剑毁成两段。

昨日害他丧父,今日又毁父亲的长剑,令他再也忍无可忍,额头上的青筋因愤怒而突起,形态可怖,上前卡住她的脖子,他想她死。

玟果涨红了小脸,却笑着艰难的道:“我死了,冥家也完了。”

冥红瞬间清醒,压下满腔的怒火和恨意,将她丢出房门,插上门,坐到桌边,轻抚着那柄断剑,冥家……世代效忠的冥家不能因他而毁掉。

父亲用自己血的教训告诫自己,不能对虞家的女人有情,可是……他的心阵阵抽痛,他却走上了父亲的路。

不同的是父亲到死也是虞瑶的影卫,虽然爱着她,却可以与她撇清关系。

她恼他将她丢出房门,不肯对她好言承欢,扬言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好过,就要让他留在她身边痛苦。

于是在她六岁时点名点姓,成了她的夫侍。

幸喜没几年,她便中了邪,人事不知,算是过了几年清静日子。

然而这次醒来,她却象是变了个人,没再象以前一样折磨着他,他却一步步陷了下去。

冥红将下唇咬出了血痕,一滴鲜红的血滴慢慢渗出。

第166章为谁伤感

离洛一个人坐了半天,茶也喝干了,知道再耗下去也等不到。于是站起身,重重的哼了一声,丢下手中的茶杯,一拂袖子,冲了出去,到了门口倒没忘了重重的摔上了房门。

冥红竖耳静听,直到离洛走远,才长松了口气,侧过身,不再压在玟果身上,冷冷的对蒙着头的她道:“你可以起来了。”

等了会儿,却没有动静,抓住被角,带着怨气,猛的揭开,看着已然熟睡的玫果,微微一愣。

粉嫩的面颊被被子捂出两团酡红,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如同婴儿一般安静无邪,小手仍紧紧拽着他腰间的衣襟。

他冰冷的眼眸再次慢慢转暖,伏低头,轻轻吻向她微微撅起的小嘴,淡淡的少女幽香,让他的星眸黯了下去,忍不住想要吻的更深……

玟果睡梦中被打扰,不高兴的皱起秀眉,撅着嘴转开脸,寻找着不被打扰的地方,最后将脸藏在了他的肩窝里,轻呢了声,“哥哥,别闹。”

冥红静看着在梦中露出不满的娇颜,微微的笑了,眼里尽是温柔,将手环到她身后,轻拍着她的背心,直到她再次睡得安稳下来,才将手停留在她后背将她拥紧,长叹了口气。

过去他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爱那个不该爱的女人,明知道不该,为什么还不斩断情丝。

在他小的时候,他就知道父亲爱的不是母亲。

他每次看到母亲哭泣,都会揪心的痛,从小也怨恨着父亲。

后来母亲病故了,在临死前握着他的手,“红儿,别怪你父亲,要怪只能怪你父亲更早认得她,他虽然不爱我,但对我真很好。”

他没有答应母亲不要怨恨父亲。看着母亲失望地离开了这世界。

母亲死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