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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东西就那几个包袱,对了,那三个罐子放好了,我阿爹让带去给你阿爹的。”“放好了。”陆寒情掀开车帘,让他进去。“非儿去厨房做什么了。”陆寒情靠在后面的榻上,看了一眼他放在小木桌上的几个盒子。安亚非揉了揉手,“教他们怎么做果酱跟罐头,还有把菜都腌起来。”“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里面飘出了些奶香味。安亚非看了他一眼,“我做的饼干。”陆寒情挑眉,伸手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霎时一阵奶香味,带着淡淡的果香飘了出来,弥漫了整个车厢。“是昨天买的那个奶块做出来的?”嘴里的味道不甜不腻,相反有一股混合着苹果的奶味。“嗯,我加了苹果汁进去。”安亚非也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虽然没有烤箱烤出来的那样干脆,不过这种松软的味道倒是与蛋糕有些相似了。马车缓缓而行,撩开的布帘外是逐渐进入深秋的景色,微微泛黄的叶尖昭示着秋的到来,清新微冷的空气吸入鼻腔,身上泛起了一阵舒服又微冷的凉意。安亚非微微眯着眼迎着吹起的风。他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论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他都喜欢靠窗的位置。不光可以看到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还可以迎着这种风拂,总觉得心都要飞了起来一样。“非儿小心着寒。”陆寒情抬头,见到窗户边那颗乱糟糟的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把撩开的帘子放了下来。“虽说如今的天气尚算暖和,可这风吹久了,难免会头痛。”安亚非扒拉了两下被吹乱的头发,“你不觉得就这样坐在马车里很憋闷吗?”尤其是这路还不平,马车里即使垫了好几层的软垫,也架不住时间久。陆寒情扬了扬手里的书,“非儿静下来看书就好了。”对于已经习惯了坐马车的他来说,的确是没觉得有什么憋闷的感觉。安亚非撇了撇嘴,“这书看久了伤眼睛。”陆寒情闻言轻笑出声,“要不我带你出去骑会儿马?”安亚非眼睛一亮,刚想点头,便想起什么,又蔫吧了下去,“算了,只有一匹马,你自己去骑吧。”他的确是想出去放放风,总这么坐在颠颠的马车里,他总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不过这人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外面只有一匹马是空闲的,要是两人都出去骑马的话,肯定得共骑。“无妨,非儿自己骑马就行,我坐马车。”见不得这人一副恹恹的神色,陆寒情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他的头。“不过不要骑得太远,最近不太平。”“我一个人骑马?”安亚非不信的看过去,这人竟然这么好说话了?陆寒情轻笑着点了点头,“去吧,不要骑太久。”安亚非看了他一眼,怀着奇怪的心情下了马车。如愿的骑在马上后,心里本该雀跃的心情却雀跃不起来,相反还有微微的失落。安亚非揪了揪马的鬃毛,把心里的那股诡异的感觉给压了下去。陆寒情从马车里看出去,那人恣意飞扬的神色让他不禁柔和了神色。客栈里,安亚非刚准备脱了衣服准备洗澡,顺便给大腿根骑马时磨破的地方上点药。门就响了起来,“谁。”“是我。”陆寒情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走了进来,见他衣服半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不禁眸色沉了几分,“刚才看你走路的姿势,便知你下午骑马定是把腿根处的皮磨破了,这药能缓解疼痛。”安亚非伸手接过,有点不太好意思,下午因为太兴奋了,便不顾这人的劝阻多骑了会儿,哪知道这具身体皮肤太嫩,开始在马上时还没有觉得,等下了马才发现腿根处烧得痛死人。“谢谢。”陆寒情温和道:“非儿可需要我为你上药。”安亚非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神色说这么暧昧的话?”真是太违和了有木有。“喔,那非儿觉得我该用什么神色?”陆寒情眼底起了一层笑意,便也不急着走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重点不是这个好吧。把瓷瓶放到桌上,安亚非看着坐下来的人,“这么晚了,你难道不回你房里睡觉?”“时辰还早。”|陆寒情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抬眸扫了他的腿根处一眼,“非儿当真不需要我给你上药吗?”安亚非觉得手有点痒,“不需要。”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意思不言而明。陆寒情有点遗憾的起身,“哎,好吧,既然非儿不需要,那就算了。”安亚非额角抽了抽,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差点拍着某人还没走出去的脚。陆寒情看着紧闭的门,低声笑了笑。马车里,安亚非瞪着眼看向紧箍着自己的手臂,“做什么?”陆寒情神色柔和道:“非儿不是有伤吗?马车颠簸,靠在我怀里更舒服些。”说完还紧了紧手臂。安亚非挣了挣,“那点小伤不需要大少爷你这样的对待。”尼玛,就破了点皮而已,跟马车颠簸有什么关系。擦了那个药,已经好了一半了。“小伤也是伤,非儿还是不要大意的好。”陆寒情手臂未松分毫,两人的距离太近,彼此身上的热量通过衣衫相互传递,融合。安亚非身体扭了几下,却愣是没有扭动一点,“难不成你昨晚送我的药是假药。”陆寒情故意低头在某人的耳边道:“非儿此话怎讲。“湿热的气息喷在耳郭,安亚非抖了□体,把头偏了偏,“你说话就说话,不要离这么久。”“你那药要不是假的,又干什么担心我这点小伤。”陆寒情动了动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更舒服些,“药自然是真的。”“真的还有什么好担心,让我自己坐。”安亚非实在是很想给这男人几拳。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又开始抽疯了,昨天到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结果一上了马车,就变成这种死样子,简直是让他牙痒痒。又不是神经病,怎么这性格这般捉摸不定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是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