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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已经处理妥当了。只是你这个样子让二哥很担心。微微,你实话告诉二哥,坠崖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阿慧心中一跳,移开眼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二哥不要想多了。只是坠崖的经历太恐怖,我常做噩梦,有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二哥,我累了,想睡了。”“那你睡吧。”程澈凝视着阿慧,叹道。程微躲在自己体内,怕惊动阿慧,不敢放出太多感知,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焦灼。难道说,她入梦对二哥说的话没有让二哥起疑吗?是了,当时她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单凭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二哥怎么会想太多呢?就在漫长的沉默中,兄妹二人回到了伯府。程澈把菊娘的事对韩氏说了。韩氏对菊娘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唏嘘几声,就嘱咐阿慧道:“既然不舒服,就别到处乱跑了,晚上我让小厨房炖些补品,就在我这里用吧。”确定了自己与怀仁伯府的渊源,为了以后的复仇大计,阿慧更是要和韩氏打好关系,当下便笑盈盈点头:“好,还是母亲疼我。”难得这个女儿越过对长子的亲近改为亲近她这个娘亲。韩氏顿觉心情大好,笑道:“澈儿,你晚上也过来。”阿慧嘴角笑意微收,很快又恢复如常。看不出半点端倪。程澈轻轻扫阿慧一眼,点头应下。到了傍晚,晚霞似火点缀天边,蝉鸣个不停,让人听了心生烦躁。怡然苑的饭厅里摆着冰盆。一进去却是凉爽的。一道道精致小菜摆上饭桌,凉拌的木耳,碧梗的青菜,不见多少荤腥,在这燥热的季节,瞧着就令人食指大动。程澈是最后到的。他一进门,韩氏就笑道:“澈儿,你再不来,我和你三妹就要开吃了。”“是儿子来晚了。”程澈说着把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伸手打开。“这是什么?”韩氏问。程澈已经把食盒里的吃食拿了出来。是一盘卖相上佳的枣糕。他细语温声解释道:“三妹最喜欢吃枣糕,这是儿子亲手做的,正好给她补补气血。”韩氏想了想,点头:“对了,微儿确实最爱吃枣糕。澈儿,还是你有心。”她亲自夹了一块枣糕放进阿慧碟子里:“趁热吃吧,可别辜负你二哥一片心意。”“多谢母亲,多谢二哥。”阿慧夹起枣糕咬了一口,随后盈盈一笑,“松软香甜。确实好吃。”她在镯子里煎熬百年,别说是这香软甜美的枣糕,就是一块窝窝头,吃起来也觉得香!既然这枣糕是程微最爱吃的点心。她当然要多吃点。程澈就含笑看着阿慧一口一口把枣糕吃下去,目光下垂,落在阿慧面前干干净净的碟子上,眸光渐渐深沉。微微她爱吃枣糕不假,却从不吃枣糕里面的枣。小女孩口味上的一点小怪癖,连一向和她生疏的母亲都不知晓。可是他。却是熟悉微微一切的兄长,就连微微葵水初至,都是他帮着处理的……想到这里,程澈耳根一红,移开了眼睛。一顿饭吃得各自满足。翌日一大早,程澈来怡然苑请安。“澈儿要出门?”“是,儿子有些事要办,大概三五日回来。”见他不说要去办什么事,韩氏并不多问,叮嘱道:“那你就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儿子明白,请母亲放心就是。”程澈起身,陪韩氏闲聊几句,离开前道,“三妹自打坠崖回来,身子一直不大好,精神状态也不佳,近日母亲多照看三妹,莫要让她再出门了。”韩氏听了并不太在意,笑道:“你出门在外不必惦记这些,我看微儿情况还不错。”程澈听了,就把阿慧在程家庄擅闯祠堂的事说了出来。韩氏大惊:“还有这事?昨日没听你提起。”程澈便道:“三妹说是精神恍惚,并不是有意的。儿子怕当着三妹的面提起让她不好受,这才没提。”“那庄子上的人都怎么说?”“母亲放心,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人,儿子都处理好了。”“那就好,我最近多注意着微儿就是,不让她再出门了。”程澈这才离去。韩氏传话给阿慧,让她好好在家休养,济生堂和德昭长公主府暂且都不必去了,本以为女儿会过来歪缠,没想到阿慧一口应下,别说出门,就连自己房门都不出了。阿慧躲在屋子里,一点一点的回忆那些符术。百余年过去,那些符术虽早已镌刻进阿慧灵魂里,可一直不拿出来翻翻,总是有些生疏的。阿慧在熟悉符术的同时,程微正方便偷师。那些她未曾学过的暂且不提,当阿慧回忆起胎产科那些符法时,程微暗暗咬牙。那些符箓的画法,和阿慧以往教她的几乎没有区别,可偏偏每一种符箓都会有那么一两笔不同之处,若是粗心的,甚至都不会察觉。程微暂时不懂这其中奥妙,却悄悄把正确的画法记了下来。阿慧回忆飞快,程微就拼尽全力记得飞快,短短两日竟比得上以往大半年所学。全心投入到符法学习中时,那些痛苦似乎就无足轻重了,被程微暂且抛到了脑后。眨眼到了第三日,韩氏派人来叫阿慧。阿慧正好把符法整理的差不多了,随着雪兰去了怡然苑。“微儿觉得身体如何?”阿慧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女儿觉得很好。母亲叫我来,可是有事?”韩氏点头:“原想着让你好好在家休养的,不料你大jiejie传了信来,想让你入宫去陪她。”第295章问“你要是身体不爽利,我就进宫去和你大jiejie说说。”韩氏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有些犹豫。长女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独自在宫中,她做母亲的哪能放心。而次女最擅长诊治有孕的妇人,若是能进宫照顾长女,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阿慧微微笑了:“我没事。母亲,我很愿意。”得了这句话,韩氏放下心来,收拾妥当,带着阿慧进了宫。阿慧走得很慢。碧瓦朱墙,飞檐瑞兽,一切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又似乎早已不同。“微儿,看什么呢?”韩氏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