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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糖,额角的青筋跳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将自己面前没有动的那杯茶递给郑天佑:“喝口水,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郑天佑哆哆嗦嗦喝了口茶,小小声地说:“谢谢你啊,辉哥,这家里都是豺狼虎豹,恨不得我给爸爸陪葬……呸呸呸,爸爸一定安然无恙,老天保佑!”“你也别觉得屈。”唐辉说,“这事儿换成我也得怀疑你,废话不多说了,你大哥在调头寸,你既然说了要拿钱,别光说不练,到时候你爸爸回来也好给他老人家一点儿交代。”见郑天佑面有难色,皱眉道:“要是你爸爸真的回不来,那你留着这五亿十亿的,怕是也没命花。”郑天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说:“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办。”靠窗的角落里,两把沙发,一个圆桌,组成了一个临时信息中心。桑菡从双肩包里掏出自己片刻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暗网和一些地下交易平台上搜索最近一段时间可疑的用户。阿尔法的大名一上线,立刻引来无数“信徒”膜拜,很多人不用他说便将最近行暗网的一些异常动向送到了他的即时通讯上。对面,唐熠也打开了和他同款的情侣笔电,登陆郑天美的邮箱,开始追踪那封邮件的来源。十分钟后,唐熠查到了发件人的地址,破解重重代理之后发现对方在布拉格,应该是绑匪委托同伙发送的,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只能守株待兔,等交付赎金的时候和对方再交手了。唐熠将追踪结果告诉郑天美,开始加入桑菡,和他一起在暗网上折腾。管家送了多拿滋和拿破仑蛋糕来,还给他们泡了红茶。桑菡在网络交流的间隙用小餐刀将蛋糕切成一口大小的块儿,用小叉子叉着放在唐熠手边,见他顾不上吃,又亲手给他喂到嘴里,怕他噎着,吃两块就将插着吸管的红茶递到他嘴边。唐辉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看自己身边又脏又臭的郑天佑,无奈皱眉。都是基友,差别好大。第104章S5E10.交赎金石湖农场。宗铭正准备送李维斯去广廷市的片场,元宵节还好剧组比较人性化,放了一天假给大家休息,但因为赶档期,正月十六就要继续开工了。“走了。”李维斯拎着焦磊给他准备的点心,跳上副驾驶,“你行吗?刚下雪路上滑,要不要上防滑链?”“我考驾照的时候你还在骑娃娃车呢。”宗铭说,将车子拐上村道往高速入口开去。“是啊,你这么老。”李维斯现在已经能驾轻就熟地戳他肺管子了。“晚上嫌我大,白天又嫌我老,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宗铭握着方向盘,好整以暇地反击。“……”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李维斯有点脸红,还好桑菡的信息及时解救了他,他打开手机一看,惊讶道:“郑家出事了!”“郑城马上风了?”宗铭浑没个正形。李维斯无语道:“马上风倒好了……他失踪了!”“唔?”宗铭诧异,“谁干的?不会是妲拉吧?”“郑家上下现在都怀疑是郑天佑。”李维斯一边翻信息,一边给他转述,“因为前一阵郑老爷子想给郑天佑变更价值五亿的股权,被原配郑老太太阻止了,现在绑匪正好要求他们准备五亿的赎金。”“没报警?”“没,他们怕绑匪撕票,想自己解决。”李维斯说,“阿菡和唐熠被唐辉带过去当网络支持了……阿菡已经找机会在案发的温泉别墅周围观察过,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现场八个保镖在事发当时,也就是昨晚十二点到一点半之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室外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东西。”放下手机,匪夷所思地道:“郑城和妲拉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宗铭终于敛起神色,看上去正常了一点,一边开车一边沉思,片刻后问:“帕第呢?”“找不到。”李维斯说,“妲拉的保姆助理经纪人都被郑家掌控了,唯独帕第说是请假回泰国了,找不到人影,郑家已经通过黑白两道发了通缉令,没他的消息,看来他还没回泰国,应该在国内。”宗铭将车子开上高速,说:“你去片场探探风,看剧组的人有没有什么可疑,我通过局里查一下帕第。其他等阿菡那边的消息,如果他能通过交付赎金的时机掌握对方信息,事情会明朗一点。”一小时后,李维斯到达片场,关耳影业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大家有条不紊地工作着。田立看见李维斯便打了个招呼,说:“今天的工作计划要改,妲拉请假了,估计有几天不能来,统筹已经去协调了,我们先拍宫以晴和其他配角的戏份。”“请假了?病了吗?”李维斯佯装意外,“会不会是前一阵火灾受的伤恶化了?”田立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说:“郑老爷子的秘书亲自打电话来请的假,你懂的,谁还敢问?”李维斯假意了然地“哦”了一声。田立拍拍他肩膀,径自忙去了。李维斯走进摄影棚,看见宫以晴已经上好了妆,抱着一个保温杯坐在休闲椅上,一脸嫌恶的表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你也病了?”李维斯过去和她打招呼,自从上次火灾事件以后他们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宫以晴挺喜欢闲下来和他唠嗑的,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Gay蜜。“有点伤风,昨天降温穿少了。”宫以晴苦着脸给他看自己的保温杯,“我妈是个中医粉,非要我喝中药,苦死了,明明是一粒泰诺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灌我一肚子的苦药……你说是不是四十岁的妇女都特别相信微信养生黑科技啊?”“你妈也是为你好。”李维斯和她熟了,渐渐知道她一切工作事务都是她妈安排的,经纪人只是执行指令而已,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说,“早点好起来吧,妲拉也病了,你要再休息我们就得停工了,文敬的脸估计得比锅底还黑。”“你是怕你老公的钱打水漂吧?”宫以晴嘻嘻一笑,慢慢喝着中药。李维斯至今不习惯和外人提起自己的同性婚姻,只敷衍地笑了一下,问她:“你知道妲拉什么病么?不会也是感冒吧?还是上次火灾的烫伤恶化了?”“不知道啊,但我前天晚上和她去丝芙兰试口红,她还好好的呢。”宫以晴说,“她的烫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也是火灾事件之后,宫以晴对妲拉心怀歉疚,着意关心了几次,也许是在国内朋友实在不多,也许是宫以晴情商比较高,妲拉和她渐渐熟悉起来,两人经常在休假的时候结伴去逛街。陈桦一开始还比较敏感,后来见她们熟悉以后拍戏顺畅了许多,便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