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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不去。再高中生参加大串联期间,家里人的营养恐怕都得靠这个井偷偷补,杂物房里的红薯玉米粗粮,大约只能吃饱饭。家里还有因年纪小回家的叶小五,以及还没上课的调皮小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于叶家长辈,最担忧最担心的,自然是在上京的叶三叔林君英林家、正在串联的三姐妹花、水湾县城的王家,在省城工作的王溢希等。也幸亏碧山村晚辈都很彪悍。大海宝会医、甜妹儿武力爆表、山绅最适合私底下下黑手、文阳熙脑袋瓜最灵活、思丫头冷静、晓丫头被甜妹儿吃得死死的……所以,他们应该在哪里都能过的不错吧?‘真感激夏裁缝!’远距离够不着,叶爸爸与叶安诚去水湾县转个几圈。除去村里,水湾县与碧山镇变化也特别大。首先,是镇门口县门口的小学生中学生红星队们,他们每人交一毛五分钱,去上级组织领导领取一个印有“红星队“黄字样的红袖套,分别到一切公共场所门口,拦住过往的行人,让其抽背诵一段语录。背过的,放行让走;背不过的,就教其背会才让走。一双双清澈纯洁的小眼睛,满头大汗在街上洒热血,他们盯着一个白发苍苍老翁,一字一句认真教导他背书。临时抱佛脚的叶爸爸:……你们赢了,我背。其次,每日早晚的欢乐广场舞,不仅必须到,还不能迟到。第一次跳群体舞蹈的叶爸爸叶安诚:……再次,所有在公共场所说出口的话,一定要带口号,“反对小资主义”、“为人民服务”、“红星主义万岁”等等。叶爸爸与叶安诚:……我们只想买一点鸡蛋,好吧,为人民服务!最后,还有必须看红色电影的革命任务,以及“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县城里国营商店里所有的毛笔、排笔,大、小瓶华山墨汁,纸张等纷纷采购一空;将五金国营工厂油漆类柜台的红、黑油漆,也一购而空。各个机关、单位响应“祖国山河一片红”的口号,将大门、沿大街、小巷,凡是商店、街面门脸木板,都要用红漆上下刷成红色,以示种花国上下一片红的“红海洋”现象。小学初中的红星队小将们,废寝忘食,奋笔疾书,一夜之间,就在公社、医院、学校、主要街道路口等,铺天盖地般地贴满字版版,人们纷纷观看。第二天,新报又将前面贴的报全覆盖。第三天,开始贴大字报的一方。几天后,处处都形成厚厚一摞红色纸墙。叶安诚与叶爸爸:……红红红,回家全贴红纸!而且黑市交易抓得特别严重,小市集也被取缔,除去国营商店国营工厂,其余任何涉及小资都不允许。连叫卖自制老鼠药的货郎都是小资分子,甚至去河里捉鱼逮虾、去青山砍树射雀,都有挖墙角嫌疑。幸亏王姥姥一家都是纯工人,水湾县也只是小县城,王大舅足够聪明,直接让王溢希抓住计划,调回小县城干‘红色工厂任务’,一家人还算平平安安。被折腾差点发疯的叶爸爸与叶安诚:……你们城里真会玩,我还是回农村吧!!!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么么哒~~~~黑夜啊………^_^嘿嘿哈**第289章跃下火车箱临近午夜,火车在浓墨夜色笼罩下奔驶,车厢晃荡着,车轮拍打铁轨的节奏声时轻时重,催眠着整间车厢。车厢暖烘烘空气里混杂着油漆味、臭汗味等。戴红袖章的学生们,七倒八歪地睡在座椅与地上。“呼——”“呼噜——”“——噜。”车箱里,鼾声立体环绕。浅眠的同学不得不往耳朵里塞棉花或纸,有的直接用汉臭衣物,把整个头蒙住,睡得也不是很好。月色透不过来,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大海宝只能瞅着窗外的浓墨夜色发呆。时而窗外黯淡月光,他能看到晃动影影绰绰的树影,不由吞咽两下口水,下意识瞅两眼身旁文阳熙的黑影,才算能放下心来。对面,甜妹儿将脑袋靠在座位上,似睡非睡,她已经两天没进过青山空间、没练舞练武(广场舞不算)、没吃好睡好。幸亏她是习武之人,否则能跟许多串联女孩子一样狼狈不堪,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坚持下去,一个人迷失在路途中会不会发慌?既然不能睡着,她开始慢慢修炼‘内气’,虽这样子速度很慢如同鸡肋,但比睡觉更能令她保证睡眠。“咔嚓!”一声巨响,火车猛得急降速。所有乘客都惯性往火车后方倒去,‘叱啦——’,火车慢慢吞吞停下来。黑漆漆连月光星光都洒不进车厢,‘啊——’,几声高音男女尖叫划破夜空。甜妹儿立即坐直身子,第一时间环顾同样醒来的小伙伴们。本来像是塞沙丁鱼似的车厢立马沸腾起来,肩靠着肩、背贴着背的同学们,唧唧喳喳闹起来,声音如热锅爆豆,或火烤爆竹,旁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抱怨的内容。借着朦胧昏暗月光,甜妹儿能清楚看到车厢里混乱的情况,这么下去,踩踏事件发生也有可能。果不其然,十分钟后,人群开始sao动,有的向前慢慢蠕动,还算有秩序,有的一下四散奔跑,像是变身恐慌的蚂蚁,杂乱汹涌到处逃窜。有人已经选择跳出窗户。“我们坐在原地不动。”她皱皱小眉头,对几个小伙伴道,她没闻到硫磺或其它味道,应该非火灾非爆炸事件,停留在原地比较安全。紧接着,她手心里小石头,在旁边二姐叶思思帮助隐藏下,一块一块飞出,救那些可能会被踩压受伤的同学。“哎——谁打我膝盖。”“哎——是谁弄啊——”……情况越来越混乱。现在还在炎热季,暴躁同学们有的已经用五湖四海乡音吵架起来,顾于自己红星队身份,幸亏没有动狠手,但肢体小接触冲突始终避免不了。“怎么了?”晓丫头喉咙有点发痒。她也是第一坐车,也弄不懂为何火车会停在路中央,而不是站台,这大概是所有人心底的疑问。甜妹儿把长竹筒递给她,转头看向斜对面的山绅。山绅立即意会,趁浓墨黑夜,从斜挎军包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乌龟壳八卦,简单粗暴算一下。他轻声回应小伙伴们:“占卜显示,不是凶,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