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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做成汤,打了鸡蛋进去,淋在面里,撒上葱花,放了香菜,端了两碗给了两位爷。虽然吃着没什么特别感觉,但总归是亲眼看着把好看的花做成吃的吃掉了……这便满足了。任羽面没吃多少,但把那可怜的几条黄花菜找到吃了,汤也喝了。方禹宏倒是一碗面吃完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心愿满足了,两人又搂又扶的慢慢走了。厨娘一口气终于喘出来。据说黄花菜也叫忘忧草。喝了它的汤,似乎真的有效用,任羽感觉什么不好的事都忘了,懒懒躺在男人怀里,惬意极了。方禹宏慢慢给他揉着肚子——任羽把一大碗汤喝完了,撑着了。无论昨天他的手是否还染过血,但现在给他心爱的小东西揉着肚子的动作很温柔。任羽被男人放在怀里宠了又宠,终于好了一点。他愿意去上班,方禹宏便载着他去了。“乖乖的,不要累着。……如果有事,告诉李春贵,让他联系我。去吧。”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说。“嗯。”店里的人都在照常工作,打了个招呼,又各自忙了。没有人问他为什么请假……似乎这很正常。的确,他只是来这儿玩玩而已。还是那些材料,还是那些工具,任羽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热情。可是他如果表现出一点没有兴致,男人就会把他带走。就先这样过着吧!先这样过……他会怎样,从来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男人现在对他还不错。每天都宠着,晚上贴在一起睡,白天送来店里放着。那个王哥跟任羽的关系挺好了,两人闲时可以聊两句,都是些轻松的话题。任羽很久没和人这样聊过了,随便聊点什么都行,都很轻松。男人晚上来接他时,从来没说过什么,感觉像是不知道。他只在意他是不是还喜欢这里,有没有累着。渐渐任羽也能和其他几个师傅说几句,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但感觉轻松了许多。李师傅还是天天带他出去吃饭,把他当富家公子一样对待。他这么瘦,自己不觉得,方禹宏却是怕的。他可以给他一些自由,让他慢慢好起来。每晚摸着任羽,骨头都咯手了,那傻子还趴着睡得很香,就像那天,站都没力气,看着花还想吃。“我姐给我带来了好些红心鸭蛋。正宗的高邮鸭蛋!”“高邮鸭蛋……好像课本上还学过,是不是筷子一扎,油吱吱地冒?”任羽还记得这个描述。“任少还没吃过吧?赶明儿带些来,大家都尝尝。”“哎,好!别光说好听的啊,明天大家都要吃的啊!”王师傅这么一说,大家都嚷着要吃。任羽也笑着,他也要吃。大家都任少任少地叫他,怎么说都没用,但说话时没有那种拘束了,任少这个称呼更像是一种调侃,任羽也就由得他们。第二天来了,果然有鸭蛋。在台子上放着。任羽道谢,王哥说本来还挺多,被他们抢光了,就留了这么一个。任羽还是很高兴,他本就吃得不多。剥好了,拿在手里,专门用筷子去扎……没有冒油。“那个……刚煮好的时候扎,可能有吧……”王哥有点尴尬。任羽点点头,咬了一口,去看芯儿。“真的是红的!”上午多吃了颗大鸭蛋,中午就吃不多了。“李师傅,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表哥我只吃了这么点……”李师傅从碗里抬头,看着任羽。“我吃过鸭蛋,现在还没饿……”任羽小声说。“哦!没事的,我不说。下午饿了就自己拿吃的啊,咱们就是做吃的的,还能饿着了?”“嗯嗯!”李师傅果然没和方禹宏说,男人毫无所知。任羽最近心情好了很多,饭还是吃得不多,但没有之前那样艰难了。餐桌上每晚都有一只烤鸭,方禹宏会亲自剥下一些,放进他碗里。任羽慢慢吃着,尽量把男人夹的都吃完。当然,没吃完,男人也不会说什么。每天去蛋糕店晃荡,做做糕点,聊聊天,晚上在方禹宏怀里赖着,很乖。☆、兄弟“小羽,你的几个朋友我帮你约了,现在去见见他们。”“啊?”任羽坐在车里,神色茫然。“上次答应过了的,去见一见,没事的。你们毕竟曾经是好兄弟。”男人温和地说,揉了揉任羽的头发。好兄弟……的确是。他第一次被人强迫着喝酒,被人拖着去网吧,大学的小巷他跟着他们去吃遍了,骂人的脏话也学了来,打人的事也跟着参加……一起打游戏,一起将这个城市逛了个遍,他那么安静的性子,跟着他们把什么那个年纪的年轻人会干的事都干了。他最小,他们会一边带着他去疯,一边又照顾着他。那是他生命中色彩最绚烂的日子,白天打篮球晚上熬夜组队打游戏,一起做兼职一起喝啤酒,逃课、抢座的事都干过,帮老三追女生……似乎也被女生追过,但当时没当真。他出校园时已经和普通青年无异,尽管在大学之前他没有一个朋友。“你会一直坐在我身边吧?”任羽忽然问。方禹宏奇怪,侧头看他:“怎么了?”任羽的口气不像是想和他们单独待。“我太久没见他们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方禹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他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就算瞒着,这个一手控制着他的人,又怎会不知。提前在酒店订好了包间,人都到了,方禹宏才带着任羽姗姗来迟。“方先生。”三个人齐齐站起来。方禹宏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却先带着任羽落座了。“我听小羽说过,大学时承蒙你们照顾,方某感激不尽。在此敬三位一杯。”老大赶紧站了起来,给所有人倒酒。“不敢不敢,当时只是一起疯玩罢了,说不上照顾。我们敬方先生一杯。”任羽跟着大家一起端起了杯子,男人压了他胳膊一下。“小羽最近胃不太舒服,这杯我替他喝。”任羽看着喝酒的人,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场面。明明都是熟悉的人,却感觉一个也不认识。方禹宏本来是想让任羽和他们单独叙叙旧的。是男人不免就聊到了工作,方禹宏只说了自己那栋大楼的名字,三个人就递上了名片。方禹宏神情淡淡,但一一收下了。“阿羽,你在哪儿干什么工作?”老三问,眉眼柔和。任羽僵了一下,方禹宏道:“在一家蛋糕店学做糕点,他喜欢这个。”他的语气竟带了兄长的宠溺。任羽惊恐得心脏都在收缩,脸上却什么也表现不出来,还乖乖点了点头。“哎?你不是喜欢经济学的吗?”老二奇怪地问。“没,当初学那个是想多赚钱。”任羽老实道。“手艺怎么样?在哪里学?”老二立即追问。“不怎么样,上次烤得曲奇饼差点崩掉我一颗牙。”方禹宏忽然接了口,声音里带了一丝戏谑。老三微笑道:“那可不敢尝了啊,我这牙不够结实。”任羽一看他这温和的样子就来火:“你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