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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了房间,他才说:“jiejie进来做什么?”见他没好气,叶蕊也不客气,“我来我男朋友房间玩,不可以吗?”白绪烽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说,转身就跑去翻贺千弦的琴盖,朝贺千弦招招手:“哥哥,教我那首月光,我下个月要参加比赛。”贺千弦不由得笑了,“你下个月不是参加小提琴比赛吗?”叶蕊也跟着笑。白绪烽脸一红,强词夺理,“小提琴也是有钢琴合奏的,我要了解下钢琴的弹奏,才能更好的配合,演绎出更好的小提琴乐曲。”贺千弦含笑点头,刚要走近,叶蕊先跨出了一步,“刚刚好,我也会这首曲子,两年前还得过奖,干脆我教你吧?”叶蕊从音乐学校毕业,现在在做兼职钢琴老师,而且两年前弹奏这首曲子得过大型钢琴比赛的奖项,没谁比她更合适教白绪烽这首曲子了。白绪烽平生最不待见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下人,一种就是女人了。他撇了撇嘴,“我喜欢哥哥教我。”这五六年里,贺千弦把他宠得不像话,白绪烽一撇嘴,贺千弦二话不说,答应了。弹奏完一曲,等他回过神来,叶蕊不见了。他喊了叶蕊一声,白绪烽得意地笑,“她早走了。”走的时候,还瞪了他白绪烽一眼。贺千弦起身要去追,白绪烽直接坐他怀里,“哥哥,第一节怎么弹?”到了晚上,贺千弦打电话给叶蕊,怎么也打不通。交往了两年,贺千弦知道她的脾性,发了条短信便睡了。☆、第六章过了几天,叶蕊还是没有接电话,贺千弦想着恐怕要亲自去找她了。车开到了叶家的住宅区,白绪烽来了电话。电话里带着哭腔,“哥哥,我被我爸爸赶出来了,你来接我。”贺千弦眉头跳了两下,无奈打了方向盘往回开。白绪烽说是被白父扫地出门,其实是他要离家出走,离家的原因很简单,白父说以后和贺家保持点距离。他和贺千弦的关系现在是兄弟情深,说这话无疑是逆了白绪烽的鳞,白绪烽不能拿父亲怎么着,离家出走还是可行的。贺千弦看到他拿着他的书包,还有一盆薄荷,真是哭笑不得。白绪烽一上车,说:“走,回家。”贺千弦就问:“回你家?”白绪烽一翻白眼,“当然是回你家。”闵叔能捡路人回家,贺千弦当然不觉得自己带亲弟弟回家有什么不妥。到了晚饭的时候,贺云峥看到桌子上的白绪烽,略微有些吃惊。白绪烽来贺家玩了这么多年,从没在贺家吃过便饭,理由是白绪烽只吃得惯自己mama做的饭。“小烽今天怎么有空在伯伯家吃饭?”贺云峥上桌时,微微笑着问。白绪烽对长辈挺客气,“今天玩得晚了,有些饿,就打扰伯伯了。”贺千弦听他这小不点神叨叨的官方说法,没来由地就乐,却也没出声。贺云峥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在白绪烽皱着眉头,吃饭如嚼蜡时,轻描淡写地说:“多吃点。”等到贺云峥离席,白绪烽说:“真难吃,还是mama做的好吃。”因为白绪烽的关系,贺千弦和生母也接触甚密,说起来,贺千弦并不恨她当初的抛弃,他都觉得跟贺云峥这个老古董相处毫无乐趣可言,何况是一个希望被呵护的美娇娘。况且,贺千弦也懒得恨。听白绪烽这么说,贺千弦顺水推舟,“那我明天送你回去。”白绪烽一鼓腮帮子,“不,我坚决不回去!”“为什么?”贺千弦问。白绪烽没了言语,抱着饭碗开始扒饭,不知觉就将一碗“难吃”的饭吃得干干净净。贺千弦晚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贺千弦当她要来接白绪烽回去,谁知那头却说,要让他照顾白绪烽几天。贺千弦吃惊。白钦和母亲把白绪烽看得比心肝还要重要,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这次居然舍得他在贺家小住。“你白叔叔他最近病了,小烽这些天不回来也好,免得担心他爸爸,让他在你那儿多玩几天吧,他就喜欢你这个哥哥。明天我给他拿几件衣服过去。”“衣服就不用了。”白绪烽每次在贺家游泳,完了总是穿着贺千弦的衬衣,光着屁股就回去了,贺家都存了他一衣柜的衣服。相应的,贺千弦的衬衣和T恤也少了不少。“那mama,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这话没说完,白绪烽光着屁股从浴室里出来,一听到贺千弦叫“mama”,旋风似的冲过来抢过他的手机,挂断,抬头恶狠狠地说,“谁让你跟mama打电话,你想让她接我回去?”他越蛮不讲理,贺千弦越有耐性,耐心解释母亲让他多留几天,白绪烽登时高兴得上蹿下跳,搂着贺千弦的脖子,大喊大叫:“还是mama最好了!”说着亲了贺千弦脸一口。贺千弦任他搂着,也跟着笑起来,突然白绪烽一声尖叫,放下贺千弦,扭头就跳上床钻进被窝里。贺千弦不明就里,听见白绪烽大叫:“谁家的小孩,这么没礼貌,进来也不敲门!”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举手无措的秦安。他的手里端着托盘,是两杯牛奶。白绪烽刚才的喊叫,惊得他的手此时不停地哆嗦,杯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大得骇人。才这么大的个头,战战栗栗地端着两杯牛奶,贺千弦看着于心不忍,两步上前端过他的盘子,问:“怎么让你端过来?”秦安敛了眸子,半晌不出声。贺千弦又问:“闵叔怎么让你端呢,万一摔着怎么办?”见他有责怪闵叔的意思,秦安忙解释,“是我主动端上来的,不关叔叔的事。”贺千弦看他一眼,“好了,谢谢你,下次还是不要端了,”说着把托盘顺手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柜上,回头再看他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端起一杯牛奶递过去,说:“这杯你喝吧。”秦安看着眼牛奶,又看看贺千弦,咬住嘴唇,略显迟疑,贺千弦没有耐心等他,收回手去,“算了,我让闵叔再给你热一杯吧,好了,你早点睡。”等秦安走了,白绪烽从被窝里钻出来,盯着门口,问:“刚才那小孩是谁?”“闵叔收养的孩子,叫秦安。”白绪烽扑哧一笑,“请安?这么俗的名字,真适合他。”说着,拿起牛奶杯慢条斯理喝起来。砸吧了两口,又小声地嘀咕了句,“脸长得挺好看的。”贺千弦就笑,“你以后可以跟他做朋友。”白绪烽睥他一眼,没出声,一口气将牛奶喝光了。第二天一大早,白绪烽拉着贺千弦带他去荷塘写生。白绪烽爱玩,最不爱的就是写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