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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弦对他的厌恶。被当作弟弟的男人觊觎爱慕,换做谁都会反感吧。而且还替害死父母的帮凶隐瞒真相。糟糕透了。明知道贺千弦完全有理由厌恶自己。明白他的厌恶,所以选择了放手。可是……可是他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当作弟弟看待吗?秦安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悲凉感。他那么善良,大概是原谅了自己。之所以没有再拒绝自己的接近,是因为他仍然把自己当作弟弟看待。那么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秦安突然沮丧地松开手。贺千弦立刻转身,看到了一张欲哭无泪的脸。“贺千弦。我喜欢你。”秦安第一次鼓起勇气说这句话是在新年前一夜。在异乡寒冷的街道,他掐着点等到国内新年的那一秒给贺千弦打电话。打通的那瞬间,他欣喜若狂。两人寒暄了几句,贺千弦那头有点吵闹,他似乎喝了酒,说话不太利索。满腔的爱意像熊熊燃烧的岩浆,忍不住迸发。“我喜欢你。”秦安以为贺千弦听到这句话会吃惊会生气或者无论什么情绪也好,然而话音还没落下,电话被挂断了。他没有听到。“不对,”秦安摇摇头,“不,我爱你。贺千弦。”从来不曾说过这三个字,这三字分明异常的沉重,如今说出来那么轻易。这么多年对贺千弦的执着早已经超越了喜欢,甚至连爱都无法去诠释。他看着贺千弦,希望能够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任何回应。贺千弦轻轻皱眉。果然还是讨厌自己啊。秦安哭丧着脸低下头,听到贺千弦叹了一口气,“你要留下来就睡沙发吧。”悲伤的情绪让秦安一时间没有理会这句话,等他醒过神来,他诧异地看向贺千弦。贺千弦的表情带着无奈,“你要留下来,只能睡沙发了。”所以,我跟你表白我爱你呢?没有回应。秦安不甘心地看着贺千弦。贺千弦抿着嘴唇,正要转身,被他吻住了嘴唇。他不管不顾地去吻面前的男人。嘴唇碾压不够,就去吸吮,还不够,就用舌头去舔舐。秦安知道自己的吻技烂透了。即使如此,他也全然不顾了。单方面的吻让他浑身燥热。他松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自己衬衣的第一颗扣子。面前他一直渴望的男人仿佛木头人似的。求求你,回应我吧。秦安在心里哀求着。当他的舌头探进了贺千弦的嘴,他心里的哀求与呐喊仿佛被听见了。贺千弦的舌头应和着他的,交缠在一起。刚才一直如同木头人的贺千弦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床上,压在身下。秦安睁开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男人闭着眼睛亲吻着自己。他的手从衣摆探进抚摸秦安的腰侧。吻往下滑去,落在秦安的下颚,脖颈和胸口。“贺千弦。”秦安急促地喊他,而他像被蒙蔽了双眼双耳,满脑只有最原始的欲望。秦安的衬衫被粗鲁地脱掉,胸口被温暖的手掌抚摸,锁骨被柔软的嘴唇一次一次亲吮。贺千弦没有拒绝自己的吻,并给予回应了。秦安死心地想,即便这充满泄欲意味的回应并不是源自对自己的喜欢,也无所谓了。衣服都被褪去,秦安瑟瑟发抖,明明室内十分温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贺千弦摸着他的,双腿跪在他腰间两侧,俯视着如同小动物一般的他。“贺千弦,抱抱我。”迷乱的眼神里写满渴望,秦安想要肌肤相亲。想要贺千弦将他揉进怀里,想要贺千弦进入他,贯穿他。他伸出双手。穿着棕色睡衣睡裤的男人像熊一样抱住了他。秦安吻住男人的嘴,咬住了男人的耳朵,“贺千弦,我爱你,我爱你贺千弦。”话音落下秦安就后悔了。贺千弦曾经也在床上说过这句话。那时年幼的他当真了。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原来床上的话都不能当真。可是,这是他最真实的感情啊。他摇摇头,鼻子发酸,他如此深爱的男人拥抱自己,亲吻自己,抚摸自己,他全身都为之颤抖,为之发狂。“我爱你……”秦安捂住脸喃喃道。他睁开眼睛,看到贺千弦脱掉睡衣,在贺千弦脱睡裤的时候,他惊讶出声。贺千弦的脖子上霍然挂着一个吊坠。黑色的绳子因为断裂系了好几个结,吊着的檀木小佛雕工粗糙,却被磨得光滑,腆着大肚子,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是生父从一个同事那里讨来的一块木料,他雕刻了好久,雕成了这尊小佛。秦安记得雕成的那天,他笑眯眯的戴在自己的身上。“娃儿,有了它,你以后一定会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秦安很喜欢这尊小佛,虽然粗糙,但是这尊小佛仿佛有灵魂一般让他爱不释手。那时他觉得,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交给他的?秦安猛地伸手搂住贺千弦的脖子,狠狠地吻住贺千弦的嘴。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以为贺千弦满不在乎地扔掉,如同自己对他的感情。“贺千弦,贺千弦……”秦安急迫地喊他的名字,因为着急呛得咳嗽。喉咙甚至肺咳得发疼,他一边咳着,将头抵在贺千弦的胸口,喉头哽塞。☆、番外七出了机场,司机来接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司机说行李真重。秦安笑笑没回话。“回家吗?”司机问。“去公司。”秦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出差的这几天,每晚打电话给贺千弦,贺千弦都会接,虽然两人一度陷入沉默,但是能够感觉到贺千弦并没有厌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如果再主动一点,贺千弦也许会接受自己。那晚的□□贺千弦做得格外温柔,也格外沉默。他亲吻他湿润的眼眶,亲吻他溢出声音的嘴。抚摸他的身体的手温暖轻柔,连进入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碰到易碎品。秦安有种被呵护的错觉。湿润的眼和温软的嘴唇……看着窗外的路灯在眼前连成一线,秦安摇下车窗,冷风灌进来,脸吹的有些发麻,脑袋似乎清醒了些。现在十点。知道贺千弦每天差不多十一点睡,现在去应该不算太晚。到公司,车子会经过贺氏的公寓,快接近小区的时候,秦安刚打算让司机开进去,视线凝在了小区门口。是贺千弦。灰色的毛衣和牛仔裤,一件黑色的短装外套。他站在路灯下面,在看手机。让司机停好车,秦安赶紧下车。“贺千弦。”陌生的声音。秦安循声看过去,一个男孩从不远处跑过去。男孩跑到贺千弦的跟前,双手扶着膝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