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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虽然仍是大理石般纯白冰冷的身躯,脸上却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一手伸向前方,手上赫然放着一个卷轴。上官清容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卷轴,才一展开,便发现自己身周的一切全数已消失,只余下一个纯白的世界,手中的卷轴自动飞上半空,变得无比巨大,缓缓地自动展开,上面浮现出一行行金色的神秘文字——令上官清容不可思议的是,那文字他虽从未见过,却是一见即知其中的意义,字字流利,写得却是光明魔法的运用方法。这,这难道,果然是后妈大神知道他光系魔法不足,特意赐下的修炼密籍?上官清容向着空中拜谢几回,这才细看起卷上文字。自此以后,他日日除了上课就进入光轮指环中学习魔法,再听教授讲的课时,便觉茅塞顿开、闻一知十,不过短短几天工夫,他对光系魔法的领悟便上了个台阶,可说是已窥到殿堂门径,再不久便能登堂入室了。学海无涯,他这么一沉迷于学业,便不觉时日过得飞快。不久到了周末,来接他的赫然是那位莱斯利前辈。这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急着解释了几回自己绝无离家出走,或是自残之意。也不是那么回事。莱斯利前辈解释道:死灵法师已在大陆上消失了上千年,今日再度出现,其实力又如此强劲,必定是出大事的前兆,沃特他们都已经去了维罗尼亚追查线索。他父亲也因为出现死灵法师的事,正忙着整顿近卫军,工作量骤增了几倍,顾不上回家来照顾他。于是,充满牺牲精神而又善解人意的精灵就一手担下了照顾上官清容的重任,决定从生活和学习上全面关心他、监督他,以免他走上歪路。43. 会友在学校护士和精灵前辈的双重监控下,上官清容的生活过得格外规律,上课之外的时间都被人严密监控起来,除了修炼别无他事可干。费伦对他努力学习光系魔法的行为也颇为赞许,甚至把传授元素魔法的时间也都腾出来让他练习光系法术,以免下回遇见了黑法师再这么狼狈,几乎连命都丧到人家手里。绘画社他也一直未能再去,虽然安娜学姐来找了他几次,他也向校方打过报告,但负责接送他的那位身材窈窕动人的护士小姐都以他重伤未愈,不宜活动为由,把安娜拒之门外。不止安娜学姐,就连那三位同寝室的好友都没机会和他说话。他几乎每天踩着上课铃被位美艳的女护士送进门,再踩着下课铃被另一位女护士接回校医院。那些护士对他的态度几乎要亲切到背着来,抱着去,紧紧地把自己温软的身子贴在他手臂上,用波滔汹涌的身材隔绝了同学们探究地望向他的目光。崔斯特;休伯莱在校际联赛中受了重伤,行走能力受损的传闻已飞遍了校园。饶是他几乎不见人,也能远远地听到些流言。每次听到,他都有甩开护士逃走的冲动,可又怕自己八级斗士的力气,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家打伤。唉!他何来的什么重伤!自从回了学校,他就一直在接受各种不同检查,还往神殿跑了几趟,从身体查到灵魂,就差把他的魂魄弄出壳来,拿光系魔法过滤一遍了。手腕上那个齿痕刚回来时还有些黑气缭绕,现在也早已露出了红红白白的嫩rou,也不再流血,只差没收口了。不管他怎么抗议,校方就一直把他当作什么危重病人一般,出门有护士随着,进门就是一次检测。他是能理解校医院上千年没收到过一个黑魔法伤害病人,好容易见着一个活的,恨不得一天检查八次的激动心情。可他好好一个大活人,天天这么跟圈牲口似地圈着,早晚真的要和莱斯利前辈之前说的一样,生出自残倾向来。这么想归想,他最终也没敢真地反抗学校的安排,只靠在病室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长吁短叹不已。正叹息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听着是朝他这边来,他急忙站起身来,将衣服理好,等待护士进门带他进行下一次检查。这回他却料错了,来的既不是那位美艳丰满的护士长,也不是一直护理他的那位如精灵般俏丽的小护士,也不是端正靓丽的女医生,而且他许久未见的同学——艾德里安;米洛奇。一见他的样子,上官清容心里便是一惊。他却不是为了许久未与米洛奇正式相见,心中惊喜,而是见到他如今的样子,惊骇不已。他脸色憔悴苍白,神情委顿,头上赫然绑着数层纱布,自雪白的纱布下,还隐隐洇出了些红黄的血渍。上官清容一下子扑了上去,凑到他面前时又不敢靠近,怕碰到他伤口,两手隔着半寸来远,虚摸他的伤处。“怎么回事,艾德里安,你是摔伤了么?还是出了什么意外?”米洛奇却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伤口上,难得地笑了一笑:“没什么,伤得不重。要见你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我真的受了伤,还混不进重伤部来呢。”难道米洛奇是为了见他,故意受的伤?上官清容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了这个猜测,看向米洛奇的眼神也带了许多愧疚。一股热流自他心里直升到鼻端,眼眶一红,泪珠便连串落下。“艾德里安,我在这里很好,你不值得……”米洛奇在看到他的泪水时微微一怔,很快从怀里掏出手帕,替他抹去了眼角下的泪痕,扭过头去,颇为别扭地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为了进来见你才受的伤。我就是施魔法时,不小心魔力失控了而已,跟你没关系。”“是,可是,艾德里安……”上官清容依旧有些哽咽,每个词几乎都是从牙逢里挤出来似的,艰涩不已。他轻轻将手从米洛奇头上抬起了些,低声念诵咒语要给他治疗,却被米洛奇一把打断了。“我可是好容易才进到重病部的,要是你这么一下子就给我治好了,我还怎么在这儿呆下去?别管那个伤口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我们听说你在联赛上受了得伤,都很担心你,听说你被一个死灵法师控制了,身上到处画满了黑魔法,到现在灵魂都还被禁锢着?”传得太夸张了吧?上官清容连忙表示绝无此事,那名死灵法师的战斗力不足,只是说了些话吓他,让他以为自己被种下了魔法,心中有些不安。后来到法师塔检查时就已经说了没问题,在学校和神殿里又查了不下百回,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被受什么伤害,只有手上留下了个污秽的伤口,如今也已几近痊愈了。说着忙又把手伸出来,给米洛奇看了看那个露着嫩rou的齿印。这回轮到米洛奇想摸又不敢摸了,围着牙印地周围轻轻摩挲了好几圈,仿佛伤到的是自己一样,愁眉不展,嘴角含着苦涩,小心地问道:“还疼吗?怎么这么多天还没好,当时伤得一定非常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