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5
营长您很年轻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我的意思是,您是一位极好的上司,我尊重您,如同尊重我自己的父亲一样。”真的么?洛布朗真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可他那副样子,真不像是在说真话。营长终于按捺不住,往前踏上几步,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问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哪、哪天晚上?”莫非他和米洛奇那天……被营长知道了?上官清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拼命揣测着营长的意思。可是,就算是营长看到了他和米洛奇形怪状的私情,又为什么要来对他说这事?难道是——上官清容生生咽下了堵在哽嗓咽喉的那声惊呼,眼前微微发黑,身子都有些立不住了——难道营长爱上了莱斯利前辈,要替他抱不平?莱斯利前辈对他一片深情,米洛奇也确实十分可怜,他两个都不愿辜负,果然是两个都辜负了么?前辈他这么美丽,又是女扮、不,男扮女装,营长会爱慕他实非意外……他忽地又想起费伦老师当年说的那个某战士暗恋精灵族美女,却至死无果的事。那人与眼前这位营长又是何等相似?这么一想,他又深深地同情起了营长,脸上的惊恐之色渐渐为忧伤所取代。细想来,营长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些憔悴,有时训练中都会神魂不属,古人说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想来也就是营长这般模样了吧。他怜悯地望着洛布朗,低低地叹了口气。营长虽然可怜,可前辈已经是他的未婚夫了,不管营长对前辈的感情有多深,他也不能将未婚夫拱手让人!他的迟疑、他神色的变幻看在洛布朗眼中,却是全然不同的解释:他承认了!这是默认了吧?那天晚上,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了什么事,要不然崔斯特怎么会一提起那一夜就这么惊恐,还一脸忧色,长吁短叹的?洛布朗脑袋一阵阵地发晕,半个身子的重量索性就压在了上官清容身上,带得他站立不稳,稳了稳身子才问道:“营长,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吧?”“不,不必。我……”“没事就好。”上官清容态度难得地强硬了起来,将洛布朗架到椅子上坐着,转身走向了门口。开了门之后,他才回首望了营长一眼,声音虽轻缓却透着坚定:“营长,莉莉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的感情很好,真的。”门被从外面带上,留下洛布朗营长一个人面对他脑中的深重危机。不行啊,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既然对方也承认了,他怎么也得想法子负责才行。可人家都有了未婚妻,感情还那么好,他怎么负责才合适呢?一连数月,洛布朗也没有机会再在上官清容面前提起两人之间的暖昧情事,六月时又有一批新兵报道,他的工作量骤然又大了起来,更是无暇处理私事。而上官清容已认定了洛布朗营长是他的情敌,也就无心再与他周旋,对于他脑中的一切胡思乱想更是无从得知。每日关在训练室里,或打坐调息,或引弓射箭,或教授高级军官们点xue课程,闲时私下和米洛奇偷偷情,放假时再见见精灵前辈,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直到新兵入营。那批新兵人数不少,却也都是和上官清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血气方刚,进了军营多少有些不服管教,还有人有挑事的心理。对着那些身强体壮的老兵们他们还知道收敛,但看到外表弱不禁风,平常又几乎不到cao场上训练的上官清容,有些不知他身份来历的人,便生出了恃强凌弱之心。而那些知道上官清容厉害的士兵甚至军官们也多抱着看好戏的念头,根本不去阻止那些新兵自寻死路。于是在数日之后,上官清容正在吃晚饭时,一群自cao场上刚刚训练回来,还带着一身灰尘汗臭,露着胸前虬劲肌rou的新兵便冲到了他面前。那些人手中各自端着餐盘,面露杀气。其中为首的一个高大的褐发男子皮笑rou不笑地将餐盘重重放到了上官清容的盘子旁,阴森森地说道:“抱歉,前辈,桌子不够了,我能在您这儿吃吗?”微露的牙齿几乎反射出光芒来,眉梢眼角一片残忍之意,仿佛上官清容立刻要变成他盘中之餐一般。终于又有人挑战崔斯特?休伯莱了!自打上次洛布朗营长被点了xue扔出去之后,还没看见过如斯激动人心的场面呢。坐在上官清容一旁的那几名士兵立刻自觉地起身换了张桌子,招呼众人分享这激动人心的一刻,顺便下个注,赌这些新人几招之内就能被上官清容收拾干净。正好这时已近八点,长官们几乎都不在餐厅,也没什么人会来劝架,厅里唯一身为尉官的罗兰中尉便顺应民心地扫清了一张桌子,坐庄开赌。上到营中老兵,下到服务员和厨师们都被人召了过来,远远地坐在角落里押下自己的一注,坐等着看这场好戏。那些对上官清容寄予了重大期望的赌徒注定要血本无归了。因为他们心目中一拳就能把这些新兵收拾了的英雄,一见人家身形高大、神色狠厉,自己就先失去了战意,连才吃了一半儿的面包和沙拉也不要,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别的士兵要离开没人阻拦,上官清容要离开却是没那么容易了。他前后左右早已都被高大的肌rou男堵住,其中一人更是伸手按向他的肩头,生生把他按在了座位上。“休伯莱前辈,您不吃饭了么?这可不行啊。前天队长刚刚告诉过我们,在军队里,剩饭可是严重的违纪行为,如果被发现的话,是要挨20鞭子的。”为首的那男子放下自己的餐盘,很自然地勾上上官清容的肩,另一只手拿起他剩在盘中的黑麦面包,向他脸上按去:“我可是为了前辈好,请您赶快吃下去吧!”上官清容偏了偏头,想要躲开他,身后的空位却被人堵上,他一偏头,便撞在了一块硬如石头的肌rou上,而被撞的那人更是粗声粗气地吼道:“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欺负我们这些新人,故意撞伤我?”上官清容只好连连道歉。他倒不是看不出这些人来意不善,可是……这满餐厅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来英雄救美的,只任凭这些新进的士兵来欺辱他?他双目似怨似泣地望向那些正高高兴兴看热闹的人——那些人当中有与他一同训练过的,有曾聊得十分投机的,还有曾上过他的点xue训练课的,至不济也是有见面点头的交情,他们居然眼看着自己被人围在这里动手动脚,却没一个肯过来替他说句话,解开这般场面的。一朝落难无人识,三春行乐在谁边